寺庙里的木鱼都是被净吾大师开过光,祈求神明施过法的,他敲了几年也没出现过半点意外,今日却自己凭空裂开了。
是神明在发怒。
或是庙里发生了什么大不敬之事,引来了天地警示。
他受惊的将手缩回来,抱着木鱼着急忙慌的跑开了。
看到木鱼裂口的人极少,温云是其中一个。
她常年来寺庙拜佛祈祷,自然也懂这其中的缘由,只是错愕的看了眼小和尚着急的身影,呢喃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木鱼裂口的前后她都在场,可她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温云一把将苏晚卿拉回了身边,生怕她跪了下去,“佛祖发怒,可不能拜,不能拜,拜了要生事端的。”
苏晚卿心想,要是早点不让她跪拜,刚才的事端也就不会发生。
天道跪佛祖,佛祖怎能不怒?
严重了可是以下犯上的罪名,是要被流放天罚的。
更别说要跪的人还是众神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小天神。
如今佛祖怕是已经在边开会边骂骂咧咧吧。
身旁还放着来时准备好的香蜡,想到后院香烟寻绕,温云开口道,“老李,你把卿卿带到后院最里面去,后院烟多,小孩子吸多了伤身体。”
苏晚卿本就刚从鬼门关里回来,身体肯定是受不住一点刺激的。
而且后院烧香人多,大多数都是知礼法的香客,小孩子不懂规矩,撞扰了人是忌讳。
李管家当即便牵着苏晚卿往里院走。里院是供众人挂红带求姻缘,算命卦的地方,树下此刻正围了一堆人,人堆里,正坐着位白胡子道者,摸着胡须替人算卦。
每算一卦,那些香客便会往桌上丢一沓钱,如今已经零零散散堆成了小山了。
偏生老者嘴里还念着,“施主们给多少就得多少福……”
苏晚卿眉毛一蹙,拉着李管家走过去。
“施主家中可是有名长子,如今正读初中?家里颇有些势力,只是最近却在走下坡路了。”
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娓娓道来。
此言一出,对面坐着的妇人直接愣住了,震惊又惊喜的问,“对对,大师真是神机妙算,不知今后我家里气运可好?最近可有什么灾祸?”
老者眼睛一眯,抬出手算算停停。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个大师。
苏晚卿瘪嘴,松开李管家的手,靠在树干上偷摸摸的听着。
那妇人头顶带黑,家中是有人惹了事,染上了因果,若不及时避免,几日内必有人命丧失。
她听的正起劲呢,脑袋上方突然钻了个脑袋出来,神神叨叨的说,“还真有算卦的啊?原来没骗我。”
万柯带着黑色的口罩和渔夫帽,整张脸捂的严严实实,外人看不见半分样貌。
苏晚卿顺着声音抬头。
万柯顺着视线向下看。
视线恰好撞到了一块。
瞧见是个小丫头,万柯也没藏着掖着,“悄悄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要让他替我看看卦,看看我的气运。嘿,小丫头今年几岁了?可有什么喜欢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