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那样她们爱的不就只有我的钱了吗?”
“不然人家还能爱你什么?”顾长霁说,“你撸管都没你打游戏的手速快。”
刘曦:“………”
他说完悄悄话出来,吴英秀已经一个人躺下了,脸上露出了疲惫的情态:“有什么话还要藏起来偷偷说啊,在和贺彰打电话?”
顾长霁嘟着嘴:“一口一个贺彰,谁是你儿子啊。”
“你们都结婚了,我还能厚此薄彼嘛?我是真的喜欢这孩子,稳重有担当。”
吴英秀心里美着呢,起身抓住他的手,“另外呀,还有件事,一月份,就是你外公的八十大寿,到时候你空出个一星期的时间来,咱们回舟山老家去,给你外公好好祝了寿,今年干脆就在老家过了年算了。”
顾长霁犹豫了。
外公不像外面的人想法这么豁达,思想有点传统的,当初听说他和男人结婚就是一百个不赞同,结婚的婚礼也没有来。
这次要是真的带贺彰回去,估计是个大麻烦。
外公疼女儿,不敢对吴英秀怎么样,但他们这些做小辈的,就免不了被挑毛病。
“这个……过年就还是回来吧,”只是一场合同婚姻,顾长霁也不想麻烦贺彰太多,“外公生日是没办法了,回家住几天就住几天吧。”
吴英秀不满地说:“什么叫没办法了?难道是你们外公生日不是你们爷爷奶奶的生日,就这么敷衍我的?”
顾长霁感觉到她一开始就有点没完没了,没有纠缠这件事,花言巧语地哄着她。好说歹说的,同意了种种不平等条约,吴英秀高兴了,才愿意去睡觉。
顾长霁靠着床沿,想起来吴英秀刚刚和那些人吹嘘的“琴瑟和鸣”,叹了口气。
还不知道明年离婚的时候吴英秀能是个什么态度。
现在她这么喜欢贺彰,到时候一伤心,肯定会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罪于贺彰。等之后到了公共场合,说不上阴阳怪气讽刺吧,但抱怨肯定是少不了的。
这对贺彰来说有点不公平。
顾长霁想,要么到时候,还是由他来当负心汉的角色,把贺彰甩了。这样顶多就被吴英秀臭骂一顿,她也无可奈何。
下午贺彰带着东西过来探望,见她睡着,就坐在床边剥橘子。
顾长霁说:“你还真自觉。”
贺彰伸手递了一瓣儿给他,示意他拿走。顾长霁以为他是要喂自己,脑子一抽张嘴过来接。
结果他嘴还没碰上呢,贺彰马上把橘子瓣抽走了,塞回自己嘴里。
顾长霁:“………”
“你幼稚不幼稚,现在小孩子都不玩这个了。”
“现在小孩子也没你这么容易上当。”
顾长霁刚要发作,想起来吴英秀还睡着,压低了声音说:“你给我等着。”
晚上贺伊人也过来,说要陪着守夜,吴英秀笑着说:“你可别抢了长霁的活,他本来想做这个的。”
“我才不想陪,”顾长霁说,“我妈晚上睡觉睡沉了,还喜欢打呼的。”
吴英秀笑着呸了他一句,拿手边的小果子砸他,被他接个正着。
贺伊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还是我陪着你吧,长霁毕竟是男人,没那么细心。”
“奇怪。”
顾长霁系上安全带,忽然听见这句话:“什么奇怪?”
“我妈会夜不归宿,这点很奇怪。”
“你后爸还不准她在外面过夜?”
顾长霁想了下,记起来当初他们刚结婚的时候,贺伊人也是回去了的,第二天才过来。
他不由得脊背发麻:“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贺彰说:“你不是风月场老手吗,竟然不知道这个?”
顾长霁翘起腿,回想起自己曾经那些前女友,没几个是认真相处过的。“我算什么风月老手,我觉得自己的内心还纯洁无比呢。”
贺彰嗤笑一声,怪让顾长霁别扭的。
因为这笑声里,他竟然听不出嘲讽的意思了。
他把外祖八十大寿的事和他说了。“你肯定要回去一趟的,时间有冲突吗?”
“元旦期间有两天演出,之后能空出时间。”
他这个主指挥不在,还有副指挥,再不济还有助理指挥。
“哦,倒不是那几天,在月底了。”
“也有空,录节目让副指挥去就行了。”
顾长霁唉声叹气:“这样一来,又会有更多人知道了。”
贺彰看着他紧皱着眉闭着眼的苦恼模样,心下腾地冒出了一股不悦的情绪:“你到底是想让我回去,还是不想。”
顾长霁说:“和我想不想没有关系啊,你不回去的话,吴英秀肯定要怀疑我,吃了我的。”
“所以你本人心里是不想我过去的。”
也不是这么说。但承认了就显得自己想让他一块儿似的,所以顾长霁嘴硬道:“嗯。”
贺彰心想:哦,那我就去定了。
吴英秀的手术结束,妹妹也拿到了一流学府的offer,这个年底对于顾家来说是个皆大欢喜的时辰。
顾长霁本来以为就这么过个好年了,没想到又会碰见吴圆。
上次他和顾朔求一些人脉,因为他想熟悉杂志的出版和运营,以及市场评估。
如果要创立刊号,有很多事情是需要顾虑的,他自己需要相当大的知识储备,还需要一部分民俗相关的专家或者游历经验丰富的作家来和他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