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凡和小莲回到家时,已是凌晨两点。
“杨大哥,能够遇上你这样的好人,是那女孩福气,又救人,又替交钱的。”
直到进到别墅,小莲还在嘟囔,“你这么热情,想过没?人家要是一口咬定是你扎伤她的怎么办?”
“应该不会,有你做证怕什么?”
杨凡不以为然。
“唉,要是我自己,肯定不敢救。”
小莲叹口气上楼。
杨凡何尝不担心,既然遇上,岂能见死不救,何况他是医生。
第二天,杨凡赶到医馆时,几十号人已排起长龙,尹晓芙正在发号,八点多些,开始接诊,不知何时,医馆来了位特殊人物,奇怪的是,他守在诊室门口,观察进去的每一个病人,并向出来的病人询问一些情况。
尹晓芙警惕的防着这位怪人,生怕其它医馆派来捣乱的,令她不解的是,每问完一个病人后,还点下头。
医馆只剩下几个病人时,尹晓芙来到杨凡身边,告诉他门外有个怪人,行为怪异。
杨凡好奇,出门一瞧,笑脸相迎,居然是国医圣手扁南山,“扁圣手,欢迎欢迎。”
尹晓芙口中的怪人,正是扁南山,冲杨凡欣慰的点下头,“不错,诊疗精准,治疗神速,年轻一辈中,应当以你为榜样。”
“前辈过誉了,请。”
杨凡把扁南山请进办公室,给他泡了杯茉莉花茶。
两人针对柳太虚的病情进行了分析讨论,当扁南山提到自己的针法时,没想到竟是失传已久的太乙神针,可杨凡听后,微微皱眉。
“我觉得最后几针有问题。”
闻言,扁南山眼神发光,问:“你怎么知道?”
回想起当时情景,杨凡便指出几处缺陷,并做出修改。
扁南山没说话,在脑海里反复思考,良久,嗡地一声,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怪不得太乙神针,始终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原来是最后几针参悟的不透彻,经杨凡稍以改进,这才是完整的太乙神针。
心脏禁不住一阵猛抽,这个杨凡难道也会太乙神针?不然,怎会知道最后几针错误?扁南山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这套针法可是恩师传承,可惜当年,没教完便驾鹤西去,最后几针是他琢磨数年,自己补上的,却被杨凡一语道破,奇才,奇才啊。
身为有风度的国医圣手,强行压下震惊之色,“多谢师兄指点,你在中医术上的造诣,师弟佩服。”
师兄?什么鬼?杨凡朝门口望上一眼,“圣手在跟我说话?”
扁南山当即起身,对杨凡深施一礼,“你会太乙神针,又指点我,做我师兄,当之无愧。”
杨凡急忙闪开,“扁圣手,你千万别当真,刚才只是我随便说说而矣。”
扁南山对杨凡的态度非常满意,对他好感平添几分,如此谦虚之人,必成大器。
“从今后,你就是我的师兄,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杨凡只当开玩笑,“坐下聊。”
扁南山似乎想起什么,略微沉吟,恭声问道:“你可有兴趣加入华国中医协会?”
杨凡笑了下,“我连市中医协会都没参加,哪有资格加入国家级的。”
“呵呵,你太低调了,这事包在我身上,身份证给我瞧一眼。”
杨凡不解,掏出身份证递给他,咔嚓咔嚓,扁南山连拍几张,随后,对准杨凡拍了一张。
“等我消息,下次来看你,我把证给你带过来。”
“那就多谢扁圣手。”
“叫师弟,圣手圣手的,你不是打师弟的脸吗?”
扁南山板起脸,故作一副不高兴样子。
“好吧,师弟,还望你不要生气。”
杨凡只得硬着头皮改口。
“哈哈,这就对了嘛……。”
扁南山朗声大笑,突然,房门被推开,柳儒林在尹晓芙陪同下出现。
“扁圣手?”
看到扁南山,柳儒林神色一怔,心道他怎会在这儿,恭声打了个招呼。
“你是……柳世炎的儿子?”
柳儒林点头,来到桌前,从档案袋里拿也房产证,购房合同等手续,还拿出一张支票,说道:“这是济世堂所有手续,还有这张一千万的支票,是你的诊金。”
杨凡瞟了眼,淡淡道:“放桌上吧。”
“那个,雪茹要是受半点委屈,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说完,转身离开。
“师兄,这是什么情况?”
刚走出几步的柳儒林身子一顿,回头望去。
“都是家务事,说来话长……。”
堂堂国医圣手,竟叫杨凡师兄?柳儒林傻眼了,直到离开医馆,还没回过神。
中午,师兄弟二人简单吃了点饭,扁南山告辞。
杨凡回到医馆,一阵香风扑来。
“凡哥,那人可是国医圣手扁南山?”
尹晓芙带着好奇眼神,想把杨凡看透,却发现深不可测。
“有什么惊讶的,昨晚,我爹他们三个还在一起喝酒。”
对欧阳帝而言,心里只崇拜杨凡,什么国医圣手靠边站。
“是他。”
从杨凡口中得到印证,尹晓芙激动不已,居然有幸见到大名鼎鼎的扁南山,不愧自己的偶像,天下最牛叉,眼前的小星星闪呀闪,都想抱下这个偶像呢。
欧阳帝和尹晓芙去吃饭了,杨凡翻看房产证,神色一怔,又看其它手续及支票,半天没吭声,真会玩阴的,全是柳雪茹的名字,不带这样玩的吧,思考片刻,这些只能送人。
傍晚时分,一辆车黑色轿车停在医馆门口,从车上走下一个中年男人,他抬头望了眼妙手中医馆几个大字,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大步走进医馆。
“你是杨凡吧?”
正在捣鼓手机的杨凡,微微抬头,来人脸生,神色傲然,目光如炬,有种被饿狼盯着的感觉。
“找我何事?”
杨凡暗中提高警惕,打量对方。
“年纪轻轻,如此健忘,可不好,我家先生想见你。”
中年人说话缓慢,听着不太友好。
“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家先生,有病来医馆,要是别的事没空。”
他杨凡岂是随便之人,想见就见,把他当什么了,况且,这人态度不够端正。
“你打伤方少爷,就不想跟个交待?”
杨凡心中莫名咯噔一下,方家要秋后算账吗?
“不要搞错,是方家欠我一个交待。”
中年人一声冷笑。
“你不是想要交待吗?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