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声,杨凡侧目望去,见是小莲,便问道:“什么事?”
小莲推开门,走将进来,看到杨凡手里的玉佩及刀具,心道这是在干吗?刻画防御符吗?笑道:“在忙呢?”
旋即问杨凡借纸笔,杨凡不明所以,就给她找来纸和笔,小莲依然没走,指了指床头柜,“我可以用下吗?”
杨凡疑惑,起身让开。
下一刻,但见小莲把纸放在桌上,眼皮忽闪几下,开始下笔,只是手腕一抖,就没停下来,不足两分钟,两幅栩栩如生的画像完成。
杨凡暗自赞叹,小莲画画的功底不俗,一幅画像几乎没停顿,完美的呈现出来,她在向他展示自己的才艺?不过,正在疑惑间,小莲拍了拍手。
“杨大哥,就是这两人绑架我和芷涵。”
嗯?
杨凡记起,其中一名男子,就是那天在公司遇到的家伙,追到外面,他就不见了,没想到竟是楚少杰的人。
这两人安全逃走,保不准还会回来,不抓到他们,时刻都将面临着危险,当即拍了照片,想着怎么找人。
“以后不要单独出行,尽量小心点。”
“噢。”
小莲退了出去。
杨凡重新恢复心境,刻画化尸玉符。
大厅里。
“芷涵,绑匪要扔下你那刻,我都吓坏了,当时你怕不怕?”
小莲问道。
“怕的要死,我都绝望了,可是看到视频中的小凡哥,我又不怕了,我要是死了,那边的坏人就威胁不到他了。”
孙芷涵说的时候,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哇塞,你心甘情愿为杨大哥去死,莫不是爱上他了吧?屋里没外人,说实话哟。”
小莲一对古怪眼神打量着孙芷涵。
孙芷涵羞怯,“说什么呢,我,我早已把他当成亲哥哥。”
“噢,他那么牛叉,其实发展成情哥哥也不错哟。”
“你疯了,我可告诉你,你我都不许打小凡哥主意,他已经名花有主了。”
……
而此刻,白家戒备森严,院里多出十几名健硕大汉,一楼大厅里,全家聚集一起,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白老爷子目光阴沉,他万万没料到,那个对他下蛊毒的人竟是管家秦妈,当然,白兰体内蛊虫及血管放发丝,也与她有关,这是全家不能接受的。
秦妈在白家近二十年,白兰还吃过她奶水,说起来还是她的奶妈,一家人对她恭敬有加,怎会做出这等事。
下午时候,秦妈被警方带走,临走前,她跪下认罪,并交待出事实,原本她被一个陌生男子给收买,对方一共往她卡上转了三次帐,共计五十万。
具体是谁,她也说不清,就跟对方见过一次面,那人戴着口罩,其余时间都是电话联系。
白老爷子看了眼儿子白展雄,“我们的对手不简单啊,想要我死,却又不明着下手,记得杨医生说过,我中的是一种罕见蛊毒。”
白兰咬了咬嘴唇,接道:“我体内也被养了蛊虫,若不是遇到杨凡,一月后便是我的死期。”
“什么?连我女儿也敢动!手段真够卑鄙的!有本事冲我来。”
白展雄忍不住破口大骂。
其夫人何翠萍一把抓住女儿手,心疼的不得了。
“那些人太坏太猖狂了,我不敢出门了都。”
白千若搂住母亲的腰,趴在母亲肩膀上,小嘴嘟噜着,一副怕怕模样。
“莫怕,以后多给你请几个保镖。”
“嗯,还是你疼我。”
白千若眼珠微转,又道:“要不请杨医生做我保镖吧,他医术好,万一我出点啥事,也能及时抢救不是。”
“胡闹!咱家大恩人,做你保镖?想都不要想。”
白老爷子直接断了白千若的念想。
“妈——”
白千若不敢跟爷爷放肆,只能缠着母亲。
“你爷爷说的是,杨医生是咱家恩人,何况他只是一名医生,怎能保护你,明个叫你爸给你挑几个功夫了得的。”
母亲都这么说了,白千若知道撒娇也没用,气呼呼的上了二楼。
“白峰,你天天在外面鬼混,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提起儿子,白展雄就来气,他做生意规规矩矩,印象中没得罪过人,想着都是儿子惹的祸。
白峰一脸委屈,“爸,我已经改邪归正,悔过自新了都,别老提那些陈年旧事好不好。”
“儿子说的是,他都改好了,再说了,他能得罪什么人。”
说自己儿子不是,何翠萍自是不爱听。
“都是你惯的,不是你儿子惹的事会是谁?我?还是白兰她姐妹俩?”
家里出这么大事,白展雄鸭梨山大,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借此喷薄而出。
“白展雄,你冲俺们母子吼啥吼?有本事把幕后真凶揪出来!”
若不是白老爷子在场,何翠萍就能给他吵起来。
“应该是我。”
谁都没料到,这话出自白老爷子之口。
他叹口气,“多年前的恩怨,还是没放下,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既然对方选择开战,只能奉陪到底。”
“爷爷,你知道是谁?”
白峰急声问道。
“总之,今后都务必小心,展雄,多留意生意,心里要有个防范……。”
“到底是谁?”
白展雄从没见过父亲这么凝重过,说明对手很强大。
白老爷子摆了摆手,一声没吭,走向卧室。
“爸,明天给我安排俩保镖,不行,至少四个,不然,走在路上都不安全。”
白展雄没说话,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我先回了。”
白峰住在另一栋别墅里,搬进去不足一年,之所以与父母分开,还不是为了造孩子方便,不然,整天折腾,定把家里搅个鸡犬不宁。
他出了院子,朝百米外的家走去。
白家的敌人到底是谁?至于弄得草木皆兵吗?活了快三十年,也没遭到过毒手,白峰觉得爷爷反应过于强烈。
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正要开门时,从黑暗处蹿出一个人影,刹那间,他的嘴巴被一块手帕捂住,很快失去意识,他被拖入一辆轿车后备厢里,随后,驶离别墅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