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这次又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在这片菊花田里面闹脾气吗?
要说有脾气的,应该是她才对吧!
从一开始和神辉组队的时候,殷智光就已经后悔了。
神辉这个混蛋,丢下自己一个人跑了,就连系统都欺负她,吓得她不敢离开那个河岸,结果还碰到了鬼。
虽说,要不是神辉及时出现,她说不定已经正在重开游戏的道路上了。
但是他现在这样是几个意思?
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子吗?还要人哄?
「你走不走?」
殷智光冲着神辉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神辉应该是听到了殷智光的声音,也知道殷智光说了什么,但就是没有理会殷智光,反而依旧直立在原地,看着殷智光。
这倒是让殷智光很无语。
反正回去的路她记得,大不了自己回去找大家,不管神辉。
而且神辉不是一个喜欢单独行动的人吗?说不定没有自己拖他后腿,他做其他事情更顺畅。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了!」
殷智光最后看了一眼神辉,然后头也不会的朝着远处走去。
行走的过程中,冷风吹过,殷智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抱起双臂,搓了一下自己肌肤上突然起的那层鸡皮疙瘩。
她忽然想起,神辉穿的好像也很少,于是回头看了一眼神辉。
发现神辉果然不出意料料的站在原地,几乎根本就没有动。
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思考起来。
我这样直接离开,真的好吗?
虽然神辉他这个人真的很讨厌,但是毕竟我们两个一起完成了一个任务,也算是认识了……
我是很讨厌他当初不告而别,但是如果我现在也一走了之,不也和他当初对待我的方式一样了么?
虽然她知道有仇必报,但是她更知道,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哎……」
殷智光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儿,叹了一口气,选择回去找神辉。
神辉看着殷智光转身朝自己走来,更看得到殷智光脸上的不甘和难为情。
「还是……一起走吧……任务是我们两个完成的吧,应该一起回去……」
殷智光只感觉自己的脸颊如同发烧一样的火热,想必现在自己的脸已经红了吧。
但是没关系,现在是晚上,月亮的光芒也不是很明亮,只要表情伪装的到位,他就不会看出来。
「嗯。」
神辉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从侯中发出,传入了殷智光的耳中。
「不过我有要求。」神辉接着说道。
「啊?」
殷智光无语,这人还真是个大少爷,怎么那么多事情?
「让我背你回去。」
殷智光双手掐腰,质问神辉,「为什么你这么执着要背我?就因为我受伤了?」
「嗯,就因为你受伤了。」神辉肯定了殷智光的说辞。
「……行吧。」
殷智光虽然感觉神辉有些不对劲,但是看了一眼神辉那张俊俏的脸后,脑袋就忽然短路了。
随他去吧,无所谓了……
这里靠近河边,那么冷,她好想赶紧回去。
在神辉将她背起后,殷智光软若无骨的趴在他的后背上。
原本以为神辉就是一块大冰山,但是在殷智光贴上他的后背才发现,这个人的后背竟然是暖的。
神辉的后背好温暖,瞬间驱赶了殷智光刚刚的寒冷。
不知从何而来的安全感,让她忽然体会到了,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之前殷智光就连靠近神辉都会感觉这个家伙自带降温属性,但是现在她倒是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之间对她这么好。
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但是殷智光却很珍惜这一刻。
她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侧脸靠在神辉的肩头,嗅到了一股清新好闻的薄荷味道。
她享受于这份安心和温暖,更是神辉寄予给她难得的温柔。
不知不觉,她都不知道自己好像睡着了,直到她听到神辉说了一句话。
「他们可能遇险了。」
「谁?说谁?」殷智光惊醒,睁大双眼。
才发现她不知何时,被神辉背到了怜花爷爷的院落中。
而且现在怜花爷爷的院子的大门此刻大敞着,路面上有明显的拖拽挣扎的痕迹。
殷智光看到这些痕迹后,从神辉的后背挣扎着跳下来,跑进房间寻找怜花和怜花爷爷,果然没有发现他们两人的踪迹。
「这是什么情况?」殷智光询问神辉。
「怜花被村长带来的人抓走了,怜花爷爷为了保护怜花,估计也离开了。」
神辉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殷智光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有些着急的询问神辉。
他看向殷智光的时候,正巧瞟到了她受伤的膝盖,「我去找,你留在这里。」
「啊?我留下来?为什么让我留在这里?」殷智光有些不甘心的反问神辉。
她可不想留在这里,这里空无一人,她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呆在陌生的地方。
况且神辉这个家伙,肯定又想离开自己自己展开行动,不带上她。
神辉没有看她的脸,而是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你受伤了,不方便。」
「可是这点伤不算什么!我不是拖油瓶!我还是会些跆拳道的,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帮得上忙。」殷智光要向神辉证明,自己还是有些能力的,不会因为这点小伤而娇气。
「你跟不上我的速度,夏轻灵和刘凡白都跟不上。」
言外之意,神辉之所以喜欢单独行动,不和任何人合作,都是因为他的能力要强于他们之中武力值较强的夏轻灵和刘凡白两人。
就连夏轻灵和刘凡白都不及他,更何况是新人殷智光了。
「……」
殷智光在听到他说这句话后,忽然哑口无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而神辉也趁着她发呆思考的时候,离开了。
等殷智光反应过来的时候,神辉已经不见了踪迹。
「进去吧你们!」
几个大叔将温子良、白马伊柔、夏轻灵以及刘凡白狠狠推向地下室。
此时的他们每人的手脚都已经被麻绳困得严严实实,就连嘴巴都被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布条塞住,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
四人皆因为,双脚被捆绑无法迈开脚步而摔倒在地面。
几个大叔看着他们这几个家伙,之前还那么神气,结果现在虎落平阳,就哈哈的嘲笑起他们。
「年轻人,不要狂!」
他们离开的时候,关上木质的大门,从外面上了锁。
直到他们听到这些大叔的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远后,才开始想办法。
这木板门的
缝隙有些大,月光和灯光会顺着木板射进地下室,这才保证了地下室不会一直处于黑暗之中。
但是这地下室是真的潮湿,在他们的身体接触这里的地面时,就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
大家现在的情况都不太好,所有人都不能张口说话,这确实有些难受。
但是只有一个人在不懈的努力下,将口中的那团破布给吐了出来。
她冲着地面吐了好几口唾沫道:「我这口中的布,是干什么用的啊?怎么感觉我嘴巴里面全是沙子颗粒?呸呸……」
「?」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夏轻灵,一脸的震惊。
为什么只有夏轻灵可以将堵住口腔的布给吐出来?
「这个一会再解释给你们听,我先帮你们!」
说着,夏轻灵就直接上牙,咬住一块塞住嘴巴的布,就快速的往后拽。
「呸哈……」温子良成功得救。
「谢谢了……」温子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感谢夏轻灵。
夏轻灵摇头,「别谢了,赶紧帮我把其他人嘴巴里面的布条给拽出来。」
在夏轻灵和温子良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堵住其他两人嘴巴的布条也被成功拽出来,丢到了地上。
「轻灵,你是怎么……」白马伊柔的话刚说到一半,夏轻灵就明白了。
「怎么一下子就吐出这块破布的对吗?」
「嗯。」
「其实我只是在他们往我嘴巴里塞的时候,用舌头抵住了上牙膛,他们塞得虽然用力,但是却塞得很浅,所以我可以用舌头将这些布块给顶出嘴巴。」
虽然做这件事情确实需要消耗她不少时间,而且有些恶心,但是看到现在大家都解放了嘴巴后,还是觉得很值得。
「温子良!」刘凡白忽然转头看向他,「你为什么被那个人挟持?你是故意的吗?」
如果他现在的双手不是被绳子捆绑起来的话,想必已经拽起了温子良的衣领。
「对不起。」
温子良没有反驳,反而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马伊柔其实一直不明白温子良这样做的原因,从一开始就不明白。
他们明明可以靠着唇枪口舌离开村长的地盘,为什么还要和村长起冲突,最终被他们绑来这个地方?
「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为了让我们都陷入险境吗?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刘凡白还是不能接受,他明明可以和夏轻灵尽情戏耍那些愚蠢的村民,直到他们精疲力尽好直接带走他们两人。
但是温子良忽然被那个姓刘的大叔拿刀子威胁,迫于无奈才落得掉以轻心。
夏轻灵见刘凡白的情绪越发激动,立即呵斥,「注意你的声量!小心被他们发现,我们的嘴巴可又得被封上了!」
「切……」刘凡白不服气的切了一声,最后将头转向一旁,不想再理会温子良。
温子良知道,现在刘凡白是恨透了他,毕竟他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不起。」温子良道歉的声音再次传入大家的耳畔,「我那样做,让你们担心了……但是我不后悔,因为这里有我们要找的人!」
「你是说,怜花的父亲,怜聪?」夏轻灵思考着最终想到了这个答案。
「对。」温子良点头。
「哈哈哈……」刘凡白忽然笑出了声音,「你说这个地方会有怜花父亲出现?开什么玩笑?我们当初在怜花家中,可是找到了怜花父亲的血迹,你那时候不也分析出怜花父亲被人击中了头部,甚至还流了不少的血?如果他真的被关在了这
个鬼地方,在没有人治疗的情况下,怜花父亲怎么可能还活着?」
受伤的可是头部,况且这里空气潮湿阴冷,伤口很容易化脓感染,这可是会在无形之间致人性命的!
温子良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你似乎忘记了一点,村长本就有新除掉怜花父亲,还记得我们被关入这地下室的时候,村长说过的话吗?」
白马伊柔回忆,「村长说,在花神游街庆典结束之前,他不想让警方介入,这样会影响花神游街庆典的进度。」
「就是这一句话!」
温子良点头,眼神闪烁着锋利的光芒,「村长为什么不想让警方介入?如果警方介入,那么第一个要搜查的,就是村长的家,隐藏在村长家的秘密就要瞒不住了!」
夏轻灵思考了一番,「什么秘密?难道是指他已经死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