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姬玉不信,也爬起来,往他身边凑,“让我看看。”
太子殿下还真将衣襟拉开,白玉似的手不要脸的点着受伤的地方指控:“是不是红了?”
姬玉盯着他那块皮肤瞧了瞧,还真红了大片,他本来就白,不是一般的白,是雪白雪白的那种,像天山上的雪莲,毫无瑕疵,皮肤又嫩。
她对比了一下两边,一个是粉红色的,就显得另一边别的色泽十分刺眼。
其实没下多重的手,就轻轻一下,是因为他躲的时候拉扯的,再加上这厮细嫩细嫩,不留神就这样了。
姬玉上手摸了一下他也没躲。
经常调戏他,对他做这做那,渐渐的得出一个结论,这厮没有羞耻心,脆弱的地方说给别人碰就给碰,一点都不带害臊的。
“要不要包扎一下呀?”这么点伤包个屁啊,浪费纱布,但这厮一副惨遭打击的模样,联想到上次脚踝磕破了皮,都好了还让包起来,免不得怀疑这次也是想做作一下。
果然,太子殿下扬起下巴,眼皮子垂了垂,懒洋洋看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需要,但是你肯定觉得需要。
看看他作的,就掐了一下下,红了一点点而已。
“是不是还要抹点消炎的药膏?”姬玉不等他回答,已经去抽屉里找药膏了。
这个娇气包,只能紧着他,他也当真轻哼了一声没有拒绝,就是默认的意思。
真不要脸。
姬玉打开药膏,挖了一点在手上,然后慢慢的去碰他‘受伤’的地方,刚一触到他便被冰的后退了些。
姬玉晓得他的毛病,既想,身体又敏感的一批,一点点都不能碰的那种,但是不碰他又生气。
所以没有大意的把他往后一推,自己压着他半个身子,叫他动不得之后细细给他上药。
打着圈顺着线条,抹完还吹了吹,太子殿下身子颤的厉害,然而一句话没说,那她就继续,搞好感觉更红了。
这厮也发现了,用不善的眼神瞪她,“你是上药呢,还是想害本宫?”
姬玉表情无奈,耸耸肩也没管他,擦掉多余的药膏,直接将他一只手臂从衣襟处掏出来,好方便接下来缠纱布。
一边动作,一边叹息。
不是她说,青楼最娇气最娇气的姑娘,不小心割破了指头,哭的梨花带雨,非要她里三层,外三层包起来她都觉得矫情的不行。
万万没想到还有人比她们更做作。
他也不撒娇,不哭不闹,就那么挺一挺白皙修长的胸膛,配合着她绕纱布,明明干的是很娘气的行为,为什么他做起来就是不显娘呢?
这是什么神奇的宝贝?
姬玉包一层两层他还不高兴,显得不重视他,把一小卷纱布用完这厮才盖了盖长睫毛,任由她在他胸前忙活,也不关注了,随她怎么做。
姬玉不禁又起了调戏他的意思,装模作样蹙着眉问,“真的有这么疼吗?”
太子殿下狭长的睫毛微微抖了抖,露出后面黝黑的瞳子,里头藏了丝被怀疑后对她的不屑:“你说呢?”
我说没这么疼。
姬玉面露不信的神色,“殿下再给姬玉拧一把,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疼。”
虞容:“……”
他白了少女一眼,“不该拧你自己吗?”
“我和殿下的身子又不一样,拧我自己感觉不到殿下的疼,拧殿下,殿下反应大就是疼,殿下别躲,叫姬玉再拧一把。”姬玉边说自己的歪理,边撸起袖子直接上手,朝太子殿下胸前袭去。
太子殿下当机立断跑开,然而姬玉手快,直接揪住他的领子,另一只手上前,继续往他胸前倒腾。
太子殿下反抗,防守,两只胳膊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姬玉挠他痒,他又不得不空出一只手去推她,一时叫姬玉寻着漏洞,险些得逞。
这厮知道弄不过她,干脆趴在地上,将前胸紧贴着毛毡,一丝不露才没好气道:“掐你自己去。”
姬玉就是逗一逗他,不是真的想掐,怪只怪他每次的反应都很好笑,叫人忍不住。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这厮一眼,感觉这个姿势防的很死,根本不可能做些什么,心里还有点小不甘,眼珠子在他身上那么一扫,忽而出手,‘啪’的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
屋里登时响起一声很大的动静,这厮也浑身一僵,从脑袋到肩头,再到腰和挺巧的地方,线条皆拉得很紧。
他如此,姬玉便满意了,感觉自己占了上风后转身继续看她的账本。
单子上记录了收入和开支,比如说本来一个月应该交百万的银子,但是实际上只有一点剩余,其它的都被他提前拨出来干了别的事。
仔细对了对,发现这个月才十来万余钱。
姬玉:“……”
他是怎么做到那么自信不为钱发愁的?
十二万的样子,还差了八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他又没有俸禄,皇上要给他封邑他没要,亦不收礼,没有别的收入。
还要养他的门客和幕僚,每个月最低开销都不少,再加上要拿出去二十万,这不是雪上添霜吗?
姬玉将这页给他看时,他还僵着,保持着方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也没声响,姬玉用肩膀撞了撞他,“你有没有私房钱?”
她指着尾部的数字直接讲重点,“二十万还差八万,再加上东宫自己的开销,最少十万左右,这个钱要用你的私房钱贴了。”
太子殿下不想跟她说话,直接把头扭去另一边。
姬玉自己觉得吧,他这个逼样的人肯定不会存钱的,他就是个月光族,从来不考虑钱财上的问题。
“没有私房钱的话就要卖你的东西了。”这厮身上的玉件,房里的宝贝虽然少,但个个都是精品,拿出去一件都能拍出不少价钱。
那日明王殿下的玉佩抵押了十万,是上等的羊脂玉,那么一大块价值不菲。
当然这种随身携带的宝贝醉心楼根本不敢收,事后又还给了他。
相当于明王殿下只花了六万拍下她。
“要不要找人借?我这里有一万多两,先给你顶顶,等你有了还给我。”虽然二十万是她要捐的钱,但是为了给他办事,所以姬玉这话说的坦荡荡,问心无愧。
太子殿下还是不理她。
怎么还生气了?
看他的状态八成在纠结屁股上挨的那一下,又不是没挨过,只是长大没挨过了而已。
姬玉扳过他的肩,给他整个人翻个身,成正面朝上的模样,另一只手自来熟的伸进他衣摆下,一边给他揉肚子,一边问,“先找明王殿下拿点?”
明王殿下封了府,开始拿俸禄,再加上他还是个攒钱小能手,和他败家的哥哥完全不一样,没什么不良嗜好,手里应该握着不少小钱钱。
太子殿下大概被她手底下的动作伺候舒服了,勉勉强强甩她一个眼神,“随便卖掉一个铺子就够了。”
姬玉无语。
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就这?
“铺子是生钱的,不能卖,卖其它没用的。”姬玉决定把他抽屉里那些被他抠掉的东西加工加工,卖掉的话也不少小钱钱,反正缺了零件,不能戴了。
她抽回手,去把那边抽屉整个卸下来,里头七七八八的小玩意儿扒拉在地上,剪掉绳子,单留着玉,除了一些象征着身份的东西,其它都去掉的差不多,只留光秃秃的玉环和玉珠。
刻了字的,和有四爪蟒的搁回去,其它也够用了,不少呢,太子殿下本来在一边看着,她剪之前都会问问他,这厮不在乎这些,基本上拿一件,他点一下头,后来可能觉得无聊,干脆趴在她曲起的膝盖上,伸了胳膊去弹地上的玉珠。
一个使劲,一颗玉润的珠子不晓得去了哪,没了,叫姬玉逮住他一顿好打,败家玩意儿!
打完回来继续收拾的功夫,太子殿下又凑过来拿了一颗珠子,姬玉早晓得他死不悔改的性子,夺过来后藏在他够不着的地方,然后俩人一起趴在床底下找那颗被他弹不见的珠子。
找到一半这人已经放弃,往地上一躺,陷进枕头里,“好闲啊,没事做。”
姬玉带着灯笼,寻了许久终于找到那颗玉珠,滚在角落,沾了脏东西,灰蒙蒙的,和墙角线几乎融为一体,险些没瞧见。
用灯笼的柄拨过来,擦了擦上面的灰,小心收进抽屉里,等着待卖。
她搞完太子殿下还呈现大字型躺在地上,仰着脑袋望着头顶,“从来没有这么闲过。”
居然有些不适应。
他歪头朝外看去,天还是亮着的,这个点将所有活都干完很少见,几乎没有,陡然空下来,一时不晓得干什么?
他忽而拉下肩头的衣襟,将一只胳膊掏出来,露出缠了纱布的地方,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意图很明显,叫她换纱布。
姬玉:“……”
那都不能叫伤的地方还用得着换纱布?
分明是闲着无聊又开始搞事了。
和他老是换脚腕上的纱布一样,从前他奏折上有些为难,思考的功夫会喝茶,玩一玩其它的,后来次次将脚脚伸过来,一为干扰她,第二,瞎折腾。
这厮就是这么作。
黏人的小妖精名头不是白起的。
姬玉表示很无奈,但她很快想到,确实有些无聊,这里也不是那个小姑娘的年代,有手机和视频看,这里只有书,讲的故事还很老套,没多少新鲜的。
除了工作之外,一闲下来的确没什么娱乐。
也不是完全没有,比如说出宫尝尝民间小吃,看看舞狮和唱戏,应该也蛮有意思的。
她也很少出宫,所以登时起了兴致。
“殿下,我们偷溜出去玩吧。”
她指了指对方,再指指自己,“谁都不带,就我们两个。”
能明显感觉太子殿下眼前一亮,整个人像是活了一样,但他有顾虑,很快板下脸,装模作样道:“你以为本宫会跟你一起胡闹?”
这时候就需要姬玉‘死缠烂打’了,“殿下今日去也要去,不去姬玉就把殿下扛去,我劝殿下最好识相点。”
太子殿下笑的很开心,嘴里还在入戏,“卑鄙。”
“那就卑鄙一回吧。”又不是没有过,姬玉拉着他的手,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刚准备走,忽而一愣,“我们这样要是被人不留神认出来,会很麻烦吧?”
太子殿下也蹙了眉。
他俩身份还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太子,一个是替身,太子就算了,她的身份不可告人。
“这样吧,我们跟南风一起,坐马车出宫,等到外面时伪装一番,穿一身女装,谎称是双胞胎,不就没人怀疑了吗?这样我们两个都可以不用涂那些乱七八糟的,只要穿一身女装就好。”
太子殿下面色不好看,“谁要跟你一起穿女装?”
姬玉哄他,“可以以姐妹相称,叫别人喊咱们美女,不好玩吗?”
太子殿下沉默了,看来他心动了,这厮别的不说,就是好玩。
既然说服了他,姬玉用他的声音喊来南风,南风一进来,便瞧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坐在地上,身子和身子靠在一起,其中一个还将脑袋抵在另一个肩头。
本来长得就像,隔着一层屏风,什么都瞧不清,更认不出谁是谁了,但他本能觉得坐着的是太子殿下,黏人的那个是姬玉,于是对着坐着的太子殿下道:“殿下金安。”
又对着依在人肩头的人喊,“姬玉姑娘妆安。”
姬玉:“……”
他认错了,不过她不会解释,乐的看他兢兢业业,几乎从未出错的职业生涯出现一抹黑点。
太子殿下可能也觉得有意思,没有出声,姬玉这厢交代完之后,南风顺道问了一句,“姬玉姑娘也去吗?”
太子殿下居然还点了点头,十分配合,看他分不清他俩谁是谁乐的嘴角都微微勾了起来。
他可真够恶趣味的,平时没少干这种事吧。
姬玉打趣他,“‘姬玉姑娘’,该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姬玉姑娘’白了她一眼,但是什么话都没说,就是不在意的意思。
他不介意,姬玉更不介意,还很乐见其成,换衣裳的时候故意自己穿男装,竖了发冠,给这厮发带抽掉,叫他披头散发,只能戴着披风,如此一来他不得不扮演她的角色,她扮演他。
这感觉定是对他来说很新鲜,这厮全程没拒绝,只刚出了门便找事,不肯走,要她背着。
姬玉忽而想到他的日记,被骂娇气的小公主时,他没有反驳,然后暗搓搓的使唤对方,叫对方每天累的宛如狗,受尽折磨和折腾。
现下该不会如法炮制,用这招对付她吧?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做,这厮已经自个儿绕到她背后,双臂往她肩上一搭,凑到她耳边说话:“‘太子殿下’不会连我都背不动吧?”
姬玉耳廓一红。
想一下他用这招对付别人,难怪人家会中招呢。
她也吃不消,认命的微微矮下身子,叫他上来。
这厮比她高,比她重,骨架还比她大,身上都是精瘦的肉,别看他这样,实则每天都有锻炼,在军机处的时候,次次一个来时辰左右,有功夫傍身。
姬玉也没少训练,还是赶不上他,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腰带,她系起来只有一点点宽松的原因,她肉松,太子殿下肉紧实。
还好没有丢下各种操练,要不然这一下直接被他压进雪地里。
姬玉很艰难才将他背起来,心说这样不行啊,连小娇妻都背不动,以后要更努力的磨练才行。
她上踩凳的时候差点没把木质的东西踩出个窟窿来,能明显听到咯吱咯吱的动静,这厮也是心大,那么高也放心叫她上。
磨磨蹭蹭,最后还是艰难的将他背进了马车里,往榻上一放,没来得及吐槽他该减肥了,这厮先用轻蔑的眼神看她。
“就这样还想当本宫‘男人’,真没用。”
姬玉:“……”
突然有些意识到,‘没用’这个词不仅不能对男孩子用,女孩子也不行。
她颇是怨念的看了这厮一眼,被瞪的人脸皮厚,丝毫没当回事。
大概是顶着她的身份,干事也毫无顾虑,直接揪了窗前挂的荷包,当着她的面,挑衅一样掀开帘子,将手里的荷包砸在头前走路的南风背上。
姬玉:“……”
现在就是后悔,早知道不这么干了,他用自己的身份有顾虑,干不出这么幼稚的事,用她的身份简直可劲的给她抹黑啊。
好不容易在南风心里构建好的形象,只一下便叫他砸出一个大洞来,真行。
姬玉瞧见南风捡起地上的荷包,蹙了眉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待马车快超过他的时候,他才抬脚跟上,又将荷包还了回来,还不忘问:“姬玉姑娘有事吗?”
这厮十分嚣张,“没事就不能叫你……嘶!”
他突然倒抽一口凉气,被姬玉掐的。
姬玉代替他,将荷包收下,漫不经心丢去一边,叫他够不着才冷着脸道:“不用管‘她’。”
南风了然,行了一礼后退走,姬玉放下帘子,将他一双还要作怪的手抓过来紧紧固定住,叫他什么都做不了。
手从外面环住他的,和他十指相扣,这么搁在一起对比,还真没有他的白。
他是雪白雪白,姬玉是莹白,差了一点点,指头也比他稍稍纤细了一些,没差多少,这也是为什么没人能分辨得出他俩的原因。
姬玉望着那漂亮的手,实在很难想象它为什么这么贱,一刻都停不下来。
尤其是对着她的时候,简直在放飞自我。
她其实晓得什么原因,无非是把她当成了同类,觉得她也是高智商,对她很是认可。
这个世界十分奇妙,书生和书生能玩到一起,武夫和武夫亦然。
太子殿下高傲,从小到大没有朋友,因为看不上他们,觉得他们智商低,跟自己不是一个等级。
忽而有一天,他眼瞎误认为她也是高智商,自愿降低身份露出所有本性跟她玩。
好神奇的感觉。
原来在有些人眼里,身份和各方面都不重要,只要有一点是他在乎的,认同的,他就会不顾一切奔过来。
哪怕俩人一开始是两个世界的,也硬生生凑到了一起。
姬玉把玩着那手,莫名觉得其实太子殿下就算没有身份上的加持,他这个性子和智商也不会吃亏的。
看,刚准备欺负他一把,立马叫他报复回来。
手被她攥着倒是老实,也只有这时候才会如此吧,他喜欢被别人的体温包裹。
姬玉拉起其中一只手,攥住他的五指,屈起手背面对着自己,在他骨节处落下轻轻的一吻。
不用回头看都能感觉此刻的太子殿下一定微微亮起一双漂亮的瞳子,像得到了新玩具似的,心情很不错。
她瞧见这厮自个儿抬起另一只手,凑到她唇边,叫她再亲一下。
姬玉喜欢这双手,所以弯了眉眼,不客气的又落下一吻。
这厮再举起左手,她亲完他还来,抬起左手,两只来回互换,叫她亲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是一般人,早嫌他烦了,没完没了了。
但很奇怪,姬玉好像很少有着急的时候,她的性子温吞,像白开水似的,不咸不淡,也鲜少不耐烦,太子殿下这种奇奇怪怪的性子貌似很配她。
无论他干什么,怎么作,她都不会生气,还觉得挺有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爱上他了,他的那些小毛病,非但没觉得烦,还会有一种很可爱的错觉。
喜欢他每次过来捣乱,时不时伸个脚脚,要不干脆整个人靠过来,揪她的发带玩,玉白的指头一圈一圈的缠她的头发,然后再陡然松开,完了继续缠。
偶尔还会在她的发尾打上结,叫她解不开,结果不言而论,叫她摁住揍了一顿。
也喜欢他每次困了都靠过来,要么睡在她身边,要么枕着她,再不然揪住她的袖子,全心全意依赖她。
无论怎么绑他,对他,他都不记仇,偶尔打狠了会有那么一两个时辰不理她,时不时白她一眼,瞪她一下,但是一到发困,还是会打个哈欠,然后拖着自己的被子过来她身边睡,几乎没有例外。
再生气,只要她主动揉他肚子,拉他的手手,抚摸他的背,气能消大半,如果三者同时做,效果更佳。
很黏人,娇气也是真的娇气,要人哄着,宠着,爱着,但是很奇怪,真的一点都不烦,还乐在其中?
姬玉再一次亲了他一下之后,心中免不得升起几分疑惑。
是中了他的邪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虞娇娇给你们,你们要不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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