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圣凌虽然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不过见到这些人表情一脸的虔诚,行为态度也相当的谦卑,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杀意,所以也大大方方的坐在床尚,声如洪钟一般说道。
“派分祖先万岁!”
众人听他声音洪亮,而且又是这么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更是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所以对于江圣凌也更加忠诚的起来。
新首领在早晨的时候,虽然说是有些心急,想要来找江圣凌,但那老先知哪里还会让他来见江圣凌,直接谎称他现在身体不适,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那个新首领你知道这件事情急不来,便也就没有再来过了。
大约又到了晚上,因为那个老先知在他身上泼的夜体里面确实是含有可以解毒的成分的原因,所以他现在恢复的也还算是挺快,行动基本上已经不成问题。
他还在想着自己应该如何脱身的时候,突然之间房间里几个人冲了进来,他们进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直接跪倒在地上,随后又趴在地面亲吻着地上的泥土。
同时他们嘴中还念念叨叨,江圣凌能够听得出来,这又是那一句。
“派分祖先万岁。”
江圣凌转过头去看向他们,却发现竟然是老先知带了两个野人进来,而这两个野人正是江圣凌那天救下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伽耶。
“你们居然没有被杀掉。”
江圣凌一见到他们两个心中相当的惊讶,连忙十分高兴的对他们说到。
“祖先,都是我们的错,让您受伤了,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如此痛苦,我今晚就会带人干掉那些对你不敬的叛徒,我要把他们全部煮成肉羹给您享用。”
其实虽然说他们都是一些没什么人性的印国野人,但毕竟也已经发展到了营地的程度,既然已经组建成了一个团队,所以他们多少也还是会有团队意识。
纵使是食用人类在他们这里看来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毕竟捕杀其他种族的人,本身就是食物来源的一种获取方式,这在他们看来没什么奇怪的。
但他们除非是特别困难的情况,基本上是不会食用自己种族的人,所以此时他们做出这种决定之后,显然也已经没把那些人当成人了。
“没错,对祖先不恭敬就是叛徒,他们既然已经不是我们营地的人了,那我们就要狠狠的报仇,只有吃了他们才能够我们的心头之恨。”
江圣凌虽然说不知道这些野人在说什么鸟语,但看到他们一个个脸上十分坚定的样子,也只好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几个人见到自己得到了祖先的肯定,心中也更加的鼓舞,纷纷又跪拜了几次之后便也就走了出去。
他们几乎已经计划了一整天,就是要趁着今天晚上直接动手,他们总共集结了有二三十个心腹,做足了准备之后就偷偷的朝着新首领的房间摸过去。
差不多在半夜的时候,他们就直接冲了进去发难,新首领才刚刚篡位不久,他手底下的心腹也不多,加起来也就不过才十几二十个人,一夜之间就全部被杀掉。
算起来他才刚刚成为新首领没多久,结果就直接这样莫名其妙死了。
靠着派分祖先的威名,营地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投靠了伽耶,所以伽耶也一举大获全胜,剩下活着的也全都是支持他的人。
就此,哈扎尔营地也全身心的迎来江圣凌的管制,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老先知就带着营地里面其他几个比较有威望的人走了进来。
“派分祖先,感谢你的庇护,我们一举击杀了叛徒,请给外面的后代们更多祝福吧。”
而这也是江圣凌自从来到哈扎尔营地之后,可以说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站在他们的营地上。
伽耶这时候已经重新成为了他们的领袖,不过那些人主要也还是因为信仰派分祖先的原因,只是他们那些人全部都匍匐在地上,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食物,在地上高喊着。
“派分祖先万岁!”
他们已经开出了一条路,江圣凌从房间出来之后,那条路就直通到营地里面的高台,那上面正是用土堆砌成的座位,还铺了不少的貂皮跟虎皮在上面。
这是一种十分原始的欢迎仪式,而且这些信徒们还可以说得上是极为的狂热,见到这样的情形,江圣凌心中也有些激动。
纵使是他依旧不明白他们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此情此景,他也十分应景的高举着手,十分响亮的高声喊了一句。
“派分祖先万岁。”
他的声音浑厚洪亮,响彻整个山林。
他慢慢的走到了高台上面,坐了下来之后,那些人也纷纷转过方向,面对着他依然是跪在地上。
江圣凌表情十分平静的坐下,那些人也依然是满脸严肃的看着江圣凌,他们在用最虔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祖先。
这时候,林子里面突然之间一阵巨响,一只巴厘虎居然从那里面跳了出来,江圣凌回过头去,一眼就认出那只巴厘虎正是之前跟自己搏斗的老虎。
那只巴厘虎显然也认出了江圣凌,居然对他完全没有一丝敌意,反而是慢慢的朝着江圣凌走了过去。
这一幕宛若神迹,哈扎尔营地的那些人直接就看呆了,他们看到那只巴厘虎居然走到了江圣凌的身旁,宛若是一个卫士,一般就坐在了江圣凌的脚边。
他们见此情形,更是对江圣凌的身份深信不疑,他们这么多年虽然说一直都在跪拜派分祖先,但是几百年来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形容派分祖先的样子。
所以他们今天得以见到他们心目中的派分祖先的模样,很多人直接就是激动的泣不成声,慢慢的越来越多人哭了起来,他们此时流的是幸福的眼泪,此时这些人都有一种被祖先宠爱的幸福感。
这里几乎是有上百个野人同时哭泣,若是被外人看来,恐怕又是一件难以理解的野人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