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想了很多关于她来的原因,或许是为了讽刺自己,又或者是为了别的,唯独没有想会是因为何殊。
“她怎么了!”云初的瞳孔瞬间收缩,看向贺依楠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凌厉的凶光。
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云初暴走的样子,贺依楠很是高兴的向云初普及着她在外面得到的消息。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席家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妹妹喜欢上了哥哥,这种不论之恋。”她看向云初的眼神中带着嘲讽,一字一眼,字字珠心。
云初的心跟着沉了一下,她知道面前的人很是了解自己,可是唯独却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云初凝眉看着贺依楠。
“别急啊,我没有做什么,只是鼓励她去做她一直都不敢做的事情,谁知道,竟然是被拒绝了。”
贺依楠的话音一落,云初的心跟着生疼的一颤,她当然知道这件事对何殊而言将会是一场多么大的打击。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说话间,云初头一次气的想要大人,高高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不是她不敢,而是不愿。
“我是在帮她,谁让她这么没用,竟然将事情给搞砸了,现在席沉不愿意见她,她也没脸在席家待下去了,我只是好心帮她而已。”
贺依楠看着云初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你其实可以什么也不跟我说的。”
云初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你在这里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孤独了,我想还是需要为你增添一丝乐趣的你说对吗。”贺依楠笑的很是开怀想,像是这样做,会让自己感到很开心一样。
凭什么她要在外面替她忍受着属于她的难看,而她却可以在这里,享受着宁静的生活。
她不喜欢这样的结果,她要让云初在这里一边感受着外界发生的一切,一边却又因为不能离开而感到焦虑。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这是云初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
她不相信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她跟自己很相似,而变成了自己。
“我想关于这一点,我没有必要跟你多说些什么,因为你现在只是我们的一个囚犯,哪怕你拥有自由行走的权利,我也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
“好了今天我来此的重要事情已经说完了,我该回去了,否则阿墨应该要着急了。”贺依楠唤的亲密,云初却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贺依楠起身,准备离开。
席墨那边的情况,云初现在是直接无法探知,可眼看着关于何殊的消息就熬消失,云初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我不管你们想要做什么,能不能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朋友。”云初伸手拉住了贺依楠的胳膊,看着贺依楠回头,小声的询问道。
贺依楠回复她的却是直接将云初的手推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要怎么做,那是她的事情,这要看她的心情,跟谁都无关。
院子里很快便只剩下云初一人,她看了一眼身后还紧跟着自己的女仆,心中的焦急更多了几分。
她想给何殊去个电话,想知道何殊此刻的情绪,她怕何殊会出事。
岗位还在来回巡逻。
云初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现在立刻冲出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等下找机会,混出去。
“我有些衣服要清洗,你跟我一块去吧。”云初说着脸上难过的情绪已经完全收了起来。
对着身旁的小丫头说了一声,便向着来的方向走去。
那人没有多想什么,紧跟上了云初。
房门关了又打开,房间内闪现出来一合抱着一堆衣服,穿着女佣服的小女佣。
她的头发梳的很低,手上抱着的衣服也顺带遮住了她的脸。
小女佣走的很急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走到前院的时候,小女仆偷偷看了一眼眼前的环境,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将衣服找个一个隐蔽的地方丢掉,然后顺势捡起了放在花圃前盛放修整工具的篮子,做出一副要出门买菜的行径。
路上经过巡逻队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紧张的,索性那些人并没有多心,也就没有察觉到身旁经过人的异样。
大门距离云初越来越近,她甚至都已经可以看到门外的绿植。
云初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亮,脚下的步伐也开始加快起来。
就在云初准备走出大门时,隔着老远云初看到了一辆大红色的车子,正缓缓向着这边驶来。
云初兴奋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她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是霍霖霄回来了。
云初怎么也没有想到,霍霖霄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按理来讲他都是在下午的时候才会回来,或许是因为今天那个女人到来的原因,使得他提前回了家。
云初忙背过身,拉近手中的篮子,希望霍霖霄不会注意到自己。
车子越来越近,云初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索性男人并没有发现自己。
车子从自己身后缓缓驶过,云初跟着长长舒了一口气,嘴角牵起的笑,还没有等云初迈出第一步,她再次听到身后的车子竟然慢慢又倒了回来。
云初落下的脚像是扎了跟一样,不能动弹半分。
“转过头来让我看看。”男人清冷的声音,在云初耳畔响起。
她察觉到自己掌心中不满了汗液。
云初紧张的揉了揉手指,在霍霖霄再次开口前,将篮子重重的砸在霍霖霄的身上,撒腿就向着外面跑去。
男人有片刻的怔楞,像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边的事情闹得有些大,很快便有一堆人追着云初冲了上去。
云初毕竟还是一个女生,在这样的情况下,能跑出大门都是一种奢望。
被抓住后,云初也没有跟着反抗,一步步走回到原地,看着站在原地,额角有轻微擦伤的男人,云初有些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