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大锅肉的犒劳,在接下来的训练中,这些兵丁很给面子,没人都是挥汗如雨,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这些训练计划,朱大福也都是经过缜密安排的,加之有沐晟帮着不断完善,所有的训练还真有条不紊。
也就是五六日时间,五万兵丁也便形成了各自体系,训练的有模有样了。
当初,朱元璋把这五万兵马安排给朱大福,也就只给朱大福留了沐晟,料想着沐晟若是无法帮着朱大福把这兵马训练出来,到时候那就再安排个其他老将过来。
不管怎么说,这五万兵马总归是得能被朱大福所用的。
且这个事情也不能耽误太久,不然的话,这些兵马一旦荒废,再想训练起来可就不容易了。
最关键的是,朱大福的威望也会在荒废期间消磨殆尽。
一旦没有了威望,这支本属于他的护卫又怎能真心给他卖命?
没想到,也就仅仅五六日时间,这支兵马便被朱大福训练的有模有样了。
朱元璋在营地转悠了一圈,光是听着这些兵丁气势如虹的喊打喊杀之声,朱元璋就已知道这支兵马训练的如何了。
沐晟跟着朱大福陪在朱元璋身旁,口中皆是对朱大福的盛赞,道:“吴王殿下年纪轻轻领兵的本事真够老辣,兵丁刚集合,吴王便以恩威并施之法,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的了,接下来几日的训练也都以一般的那种练兵之法不甚相同。”
沐晟眼神中的赞赏不似是虚情假意。
沐晟也是有才能之人,一般人很难入了他的眼,他能这般褒奖朱大福。
可见朱大福的本事的确是不容小觑的。
就现在这样,将来朱大福若是认祖归宗了,至少沐晟是能与他站在一条战线的。
现在这个时候,朱元璋当然希望能称赞朱大福人的越多越好了。
“既觉着好,那你也跟着多学学,别辱没了你父亲的威名。”
沐英那在举朝上下都是威名赫赫,对这个养子,朱元璋比对侄子和外甥都器重。
当着朱大福的面,沐晟不敢表面朱元璋的身份,却也依旧拱手,真恭敬应道:“是,我会努力的。”
朱大福倒是谦逊,道:“现在学堂那里正加紧赶制火器,我准备过些等他们训练的差不多,就把火器装备上去,到了那时,天下怕是没有多少能与我麾下护卫匹敌了。”
封了他吴王,又给了他兵丁,他既搞不清楚缘由,那就好生训练他手中的兵。
至少到将来危机降临的时候,他能够自己保护了自己。
朱大福有这些担忧,朱元璋只想让他变得更强,听到朱大福的自信满满,脸上挂着笑,道:“那是当然,皇帝老爷子安排给哪个王爷的护卫都是希望他能够变强的。”
朱元璋是有这个意思,他相信给他的子孙,也想给他子孙最好的生活。
但他似乎忘记藩王强悍对朝廷所带来的威胁了。
“行吧,老吴,兵丁训练瞧完了,我再带你去庄园瞧瞧其他的吧。”
朱元璋喜欢庄稼,也喜欢与庄园的百姓闲聊,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也该到其他地方走走。
正准备走,有个身着便装的锦衣卫出现了。
蒋瓛在找陈理的时候被朱大福手下看到了,为了避免蒋瓛的身份暴露连带着朱元璋也被发现。
朱元璋也就下令严禁蒋瓛在朱大福面前抛头露面。
这个锦衣卫校尉在朱元璋耳边耳语几句,朱元璋脸色当即耷拉了下来。
瞧着朱元璋不太高兴,朱大福道:“老吴,你若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这庄园就在这里也跑不了,下次有机会再来瞧。”
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老吴深受朱元璋重视,忙那是肯定的。
看得出来,事情真就听紧急,朱大福开口,朱元璋一句没多说,直接道:“那行,咱先走,等下次有机会咱再来。”
朱元璋说这话,言语之中还是能听出一丝丝对朱大福的亏欠的。
朱大福不知朱元璋的真实身份,自也不会感觉出这份亏欠的。
回到东暖阁,已有个内侍在等候着了。
朱元璋坐下后,没等那内侍多言,直接挥手道:“不是说有新消息来吗?拿来吧。”
不用这内侍说,这内侍倒是省事不少了。
很快,朱允炆的亲笔书信递到了朱元璋手上。
越是紧急,也就越是简短。
在书信中,朱允炆没说没那么多的嘘寒问暖之言,只有简短的寥寥几句。
二叔下毒之人乃为三叔。
之后,附加的就是一些证据,那下毒之人翻供直指朱棡。
不止如此,只简单往下一做追查,朱棡府上也有人出面作证说听到了他吩咐人给朱樉下毒的事情。
这个证据正好与直接下毒那人的证据相互作证,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除此之外,还有人状告朱棡为了争夺储君之位,买通京中官员为他上周章,以及在陈理的事情上,与朱樉密谋的事情。
从这些积累起来的证据来看,朱棡很明显这是在合作不成杀人灭口。
关键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实实在在证据,即便想要推翻都不甚容易。
看到此,朱元璋很生气。
朱樉若死在观音奴手里,那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死在朱棡手里,那就是手足相残了。
当父亲的,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个了。
而且,观音奴也并不是无辜的,她的确给朱大福下了毒,只不过是慢性毒药,还不到彻底爆发的时候。
朱樉时长流鼻血,并非壮阳药物所致,就是因观音奴下了慢性毒药所致。
观音奴许是有些破罐子破摔,在揪出下毒的人其实是朱棡的时候,他竟然主动交代了这些。
朱允炆要的是把朱棡拉下水,至于观音奴,他并不在意。
观音奴主动交代,他往上汇报就是了。
看着这些烂糟糟的东西,朱元璋气不打一处来。
朱樉若是不胡乱折腾,年富力强的,岂能无端殒命。
朱允炆的信就是征求朱元璋处理意见,但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决定其实那么容易下达的。
朱元璋收了书信,打发走了那内侍,久久没做回应。
西安,秦王府。
朱棡完全就没想到此番调查朱樉中毒之事,会把他算计在其中。
当所有矛头都指向他的时候,朱棡蒙了。
不等他反驳,立马又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证人,各个扎心,每个人都想搞死他。
随着不断抛过来的证据,朱棡感觉自己百口莫辩了。
在这个时候,他都是最大的嫌疑人,也不方便再接下来的审查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马上进京与朱元璋证明他的清白。
身边那么多人背叛,他都不敢把这个事情交给手下人去做了。
朱棡离开,朱允炆也没多阻拦。
朱棡不理智的事情做的越多,对他越有好处,他巴不得朱棡丧失理智了。
现在,他的信已到了京中,朱棡他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