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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跟着两大虫族军团长,手下又牵着三个虫族幼崽,踏出王宫门口,望着街道外熙熙攘攘的虫族们的时候,纪白年莫名有一种自己这一刻才算是真正踏足虫族地盘的感觉。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王城之内,被艾斐恶狠狠地恐吓之后,还被亚莱斯格外严肃地劝导绝对不能随意外出的经历,然而就过了短短几十天,他现在不仅可以光明正大地从王宫里走出来,而且曾经还害怕恐惧的暴君,已经变成了王宫里还在等待他回去的君王。
回想着这段时间的奇妙经历,纪白年生出些沧桑的感觉。
—路上有着不少虫族幼崽好奇地抬眼望着他们,他甚至还能听到些许虫族幼崽毫不掩饰的讨论声。
“我见过他,他是之前……被带进王宫里的人类……”
“为什么他披着王的战袍?”
“这件战袍是王的,王一定很喜欢他……”
“他是我们的王后了吗?”
听着那些幼崽兴高采烈的讨论,纪白年觉得越发脸热,然而他还是强撑着给那些望向他的虫族幼崽们一个大大的笑脸。
毕竟……他名义上还顶着王后的身份,也不能对自己的子民……太过冷淡吧。
纪白年努力地劝说着自己,然而他仅仅是这么一笑,与他对上视线的虫族幼崽们的讨论声陡然静止了下来。
望着那些停下议论,直盯盯看向他的虫族幼崽,纪白年觉得可能是他的动作让虫族幼崽们生出了什么误解,他有些讶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继续跟着挡在身前的虫族军团长身后继续往前走去
人类的身影越发远去,虫族幼崽们盯了盯被少年牵着的小卷等虫族幼崽,不知道是谁陡然开口说道。
“他真好看……”
人类少年笑起来的样子又暖又好看,披在身上的那袭战袍就如同某个占有欲极强的虫族对于主权的无声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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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低声附和着,却将他心底不能开口的念头也一起说了出来。
“我也想被他这么牵着。”
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成年虫族的温情相待,更不用说温柔的牵手和笑容了,仅仅是想象到那三个幸运儿能有这种运气呆在这个看上去又好看又温柔的脆弱异族身边,得到他们从出生以来都没有得到过的殊遇。
虫族幼崽们心里陡然泛起一种奇怪的,宛如破坏城池时被恶意和破坏欲盈满的感觉。
r矣,我们找机会,把那三个家伙打一顿,怎么样?”
没有听到后面虫族幼崽们的议论,纪白年跟着军团长们走到了星舰停放的位置,亚莱斯已经在门口等候他。
“殿下,好久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亚莱斯头顶似乎顶着一个大包,脸上也隐隐能看出些许淤青得疑似脸着地的模样。
纪白年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和别的虫族打架了吗?”
以他现在对于虫族的了解来看,除非是具有跨越性实力的两方,比如说艾尔维斯打艾斐这种不在一个层次上的战斗,才会让处于弱者地位的虫族这么狼狈,可是亚莱斯不至于不智到和高出他一个层次的虫族打架吧。虽然虫族喜欢打架,可是对只能受虐的被单方面按倒在地摩擦应该没有兴趣才对。
而迎着纪白年好奇的目光,亚莱斯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他要说他在找交配攻略的时候,发现催?情药剂可能对推进王和殿下的关系有推进作用,所以他就以权谋私,联系了人类的研究所索要了一瓶催?情药剂,刚打算毕恭毕敬地放进寝宫里的时候,就被王的精神力威压打飞出去了吗?
然而毕竟说谎不符合他的准则,亚莱斯只能委婉地将事件包装了一遍,以一个尽职尽责下属的角度将自己做的种种事情说了出去。
而在从一脸懵逼到听懂之后,纪白年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捂住他牵着的虫族幼崽们的耳朵。
“你们不要听,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
虫族幼崽们疑惑地望向他,没有被捂住耳朵的小卷将头探出来说道。
“殿下,我们已经到可以交配的年龄了,而且我们的年龄都比您大哦。”
纪白年红了脸,虽然清楚以虫族的寿命界限,这些看上去还只是个七八岁幼童的虫族幼崽们可能实际年龄都有几十岁,或许还都比他大,这都不能让他压抑下让这些幼崽们旁听这种事情的犯罪感。
少年难以启齿地轻声说道。
“就是……不能听……乖,你们先上去,不准偷听,也不准乱动星舰的东西。”
等到碍眼的旁观者都消失在他面前时,纪白年也终于能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到了亚莱斯身上。
望着亚莱斯沉稳慎重的面孔上顶着黑眼圈和淤青的样子,纪白年也不好责怪这个从他来到虫族之后,就帮了他许多的小伙伴。
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亚莱斯就在他身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纪白年第一反应就是艾尔维斯的精神体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然而等他回过头,确定周围没有任何艾尔维斯出现的踪迹时,他才有些慌乱地问道
“亚莱斯,你跪什么?快起来啊。”
亚莱斯极为郑重地解释道。
“不,殿下,确实是我自作主张,才会在未经您允许的情况下做出了这种事情,”亚莱斯深深低着头,如同一座凝固扎根在地上的石雕般沉默得不可撼动,“……请您惩罚我。”
当他被王的精神力威压轻易碾过时,亚莱斯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原来已经超出了界限,以上犯下到了这种程度,他不应该人类少年的宽容,而以为自己可以指手画脚地对王与殿下的关系做些什么,更不应该忽略了一个虫族理应对更高层次保持的敬畏和恭敬。
当亚莱斯想通这一点时,他就明白自己确实应该负荆请罪,来以自己的性命或者辞去职位来请求纪白年的宽恕了。
因为他不再是一位合格的预备侍卫长,更不再是一位有资格待在王和王后身边的虫族。
而听着亚莱斯的话语,纪白年有些哭笑不得,即使是亚莱斯做的这件事真的成功了,最后他真的只能得到菊花残的结局,他觉得在道理上他也没有责怪亚莱斯的权利,毕竟亚莱斯的出身是虫族,为虫族王的进化着想本就是亚莱斯份内的事情,易地而处纪白年也不能保证自己会比亚莱斯考虑得更好。
更不用说亚莱斯做的这件事情没有成功,他一点都没有损失,反而是亚莱斯被虫族王教训得不轻了。
然而看亚莱斯已经一副恨不得以死谢罪的模样,纪白年不用想也知道亚莱斯肯定不愿意接受这个解释,他顿了顿,加重着语气地说道。
“我不会惩罚你。”
亚莱斯的心已经沉重地跌入了深渊里。
“因为你什么都没做错,”纪白年故作颐指气使地说道,“毕竟你去要迷?情药剂的事情,是我默许的。”
亚莱斯几乎有一刻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然而纪白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他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亚莱斯的肩膀。
“在星舰上的时候,不是我先问你要怎么哄王的吗?然后你因为帮我,才想出了要用迷?情药剂,不过我现在已经想出要怎么有效安抚王的精神力了,你的这个药剂,”纪白年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故作大气地说道,“现在绐我吧,或许以后还用得上呢。”
从来没有接受过逻辑训练的亚莱斯,顿时愣得只能下意识听从纪白年的话语,从袋中交出了那一份本该属于他的那一份“罪证”。
纪白年语气轻快地说道,“算你立了大功,好了,现在可以和我上星舰了吗?”
望着阳光笼罩下少年轮廓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辉的耀眼笑容,亚莱斯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好的,殿下。”
终于把钻了牛角尖的亚莱斯劝了回来,纪白年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熟悉的星舰内部,望着乖巧听话不惹事的虫族幼崽们,他的心情更雀跃了。
“我们现在启程吧?”
他刚一坐下,身边的三个虫族幼崽连忙一左一右占了最靠近他身边的位置,小卷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纪白年顿时心软了下来,示意小卷坐在他的膝盖上。
然而他身后的那件战袍宛如格外有灵性一般地包裹着他的身体,纪白年被勒得有种自己仿佛穿了一套紧身衣的感觉。
回忆着街道上旁观的虫族幼崽们的议论,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想要干脆将这件王的战袍收叠起来,以免弄皱还是弄脏,然而仿佛是他的错觉一般的,当他的手放在了系带上的时候,星舰上的气氛似乎陡然凝滞了一瞬。
而等他讪讪地放下自己的手的时候,星舰里的和谐气氛顿时又恢复如初了。
没有注意到战袍上仿佛可以缓缓流动的沉暗血色,纪白年乐天地刚想抱住小卷,然而小卷已经乖巧地找了个可折叠凳子,然后坐在了他的腿边。
所有的虫族都心知肚明一件不能告诉给人类的事实一一
王在注视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