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点左右。
鬼子军营里。
恒田中佐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难道消灭一群土匪还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吗!”恒田中佐有点生气了。
在他看来,派出去那么多人,消灭一群土匪而已,几个小时就能解决,结果没想到,这个点了,他们还没回来。
“废物!”恒田中佐忍不住骂了一声。
人没回来就算了,为什么没让人先把货物送回来,他还想看看货物够不够呢,毕竟价值几万大洋的东西。
而就在这时,一名少佐急匆匆的推开门就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伪军队长和老胡。
“中佐!出事了!”少佐连忙说道。
恒田中佐回头一看,听到这话,顿时心里一惊,尤其是看到两名伪军一身狼狈的样子,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别告诉我,一个中队没把土匪消灭,反而是土匪把他们消灭了吧!”恒田中佐说道。
他说话都有点颤抖了,一个中队的士兵,打国军一个营都错错有余了,要是被一群土匪给消灭了,帝国的脸岂不是要被丢光了!
“这倒不至于,土匪是消灭了,但是,他们出山的路上,被人埋伏了,初步判断,是国军干的!”少佐说道。
“什么国军?不可能,哪里来的国军!”恒田中佐说道,清河县的国军早就逃走了,而且附近也没有国军活动的迹象。
“中佐,之前清河县撤退的国军,根据情报消息,他们现在在鹰嘴崖那边待着,
而鹰嘴崖离黄风山二十里地而已!”少佐说道。
“他们在鹰嘴崖,为什么我不知道?!”恒田中佐皱眉说道,这个情报居然没人告诉他!
“中佐,是我的疏忽,主要是清河县的国军已经被除名了,然后又一直待在鹰嘴崖那边近半年都没有什么动静,
所以我就没跟你说!”少佐低着头说道,这事,确实是他疏忽,他还以为那些国军,以后不会搞事情,毕竟他们已经被自己队伍除名了。
谁知道现在又搞出事情来,他得负责任。
“八嘎!”恒田中佐上去就抽了少佐一巴掌。
“嗨!”少佐低着头不敢有怨言。
“具体怎么回事?!为什么时隔半年,他们又有动静了。”恒田中佐说道。
“你们两个赶紧汇报情况!”少佐连忙催促两名伪军说话。
“老胡,你先说。”伪军队长让老胡先说,毕竟是他先进山的。
“太君,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们进山交易,然后带着货物出来………”老胡连忙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纳尼?!也就是说,花钱赎回的货物又被他们抢回去了?!”恒田中佐感觉血压都高了。
五万大洋,不对,是十万大洋啊,十万大洋就这么没了?!
他花了半年时间,才弄来几十万大洋,而且都上缴了,现在直接丢了十万大洋,
在加上玉碎了一百多名士兵,
要是让上级知道,他这个清河县指挥官还当个屁啊!
“继续说,你们是怎么觉得他们是国军的?!”恒田中佐深吸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开口说道。
“当时剿匪的过程都很顺利,不到半个小时,整个黄风山的土匪,都被我们歼灭,
还搜到了黄风山的钱财,还有金银珠宝,加起来近十万大洋,
而且还发现土匪藏了近十万斤的粮食,
当时大尉让我们搬运粮食,所以我们当时走在最后面,
大尉他们先行离开,等大尉他们被埋伏的时候,我们也是第一时间放下粮食赶过去支援,但还是去晚了………”伪军队长将想好的说辞告诉了鬼子
恒田中佐听到前面时,还觉得半个小时歼灭那么多土匪理所当然,但听到后面,他们被埋伏,被全歼的时候,彻底撑不住了。
“八嘎!怎么可能!就算打不过,也不可能逃不走才对!国军怎么可能有那么厉害的实力!”恒田中佐根本不信。
就算被七百多人埋伏,以他们的实力,打不过也不至于逃不出来吧!
“太君,我没说假话!确实如此,当时他们当中,还有人称呼一位青年为团座,
那个团座说什么,这次计划做的不错,歼灭了这么多皇军,还抢了这么多钱,回去后,旅长别想枪毙他什么的!”伪军队长连忙说道。
“中佐,这样看来,有这样实力的,也确实只有鹰嘴崖那边的国军了,而抢劫商队的,可能也是他们。”少佐说道。
那些国军先是抢劫商队,嫁祸土匪,然后在等皇军歼灭土匪,在出山的路上趁机埋伏。
其实他也不是没怀疑过八路,但是八路不可能有那个实力,直接被他排除了。
“而且,从皇协军的话里,那个团座这么干,应该是想以此作为战功,从新回到国军里,这样看来,也就只有鹰嘴崖那边的国军了。”少佐继续说道。
“岂可修!设计设到我头上了!一群逃兵,居然敢把我当成猴子耍,真是好样的啊!”恒田中佐肺都气炸了。
从什么土匪抢劫,到后面的埋伏,一切都是个圈套!
都怪那些国军过于奸诈,想出用尸体还钱这种办法来激怒他,让他以为真是土匪干的!
不但拿了钱,还派人抢货物,到最后还埋伏出山的军人!
这每一件事,都让他气的不行,如果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还算好,这时早就气吐血了。
“中佐,那我们,要不要派兵去围剿他们?!我担心是圈套!”少佐说道。
他们已经被耍了一次,怕被在耍一次。
“他们就不到两千人,派一个大队过去,只要小心点,他们再有心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假的!”恒田中佐冷冷说道。
以国军不到两千人的兵力,派一个大队进山,实力足以碾压,就算被埋伏了,他们也打不过帝国的军人!
“中佐,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吧,感觉有点不对劲。”少佐说道,他始终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