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琪儿觉得莫名其妙,刚一进门就被一个枕头打了过来,刚想说什么,突然间面前的门就这么关上了。
这个私生子,现在胆子可是够大的。
她在那里拍着门,“沈恳,你给我出来——!”
“你再敢吵一句,我就让你横尸街头——!”
里面传来一句话,带着阴鸷,沈琪儿后背一凉,这还是第二次,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
第一次的,是封衍。
沈琪儿知道道上给沈恳起的外号——铁面阎罗,他是个厉害的男人,最起码,是自己实打实的一步一步的从底层爬到现在的位置的。
他有什么手段,她很清楚的知道,这样的人惹不得,哪怕是有血缘关系,也千万不能招惹。
都说兔子急了还要咬人。
而沈恳,是一只老虎,会一口就咬死你的那种,他的狠戾,比她爸爸更厉害。
沈琪儿原本伸出来的手就这么放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向来懂人的脸色。
这会儿站在门口,刚才,那里面似乎躺着一个女人,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个女人。
是上次的那个看护?
这个沈恳……对一个看护动了情了?
沈琪儿不免觉得恶心,沈恳这样的男人玩女人这样的事情,不少见,但是动一个未成年人,未免太过于没品。
没多久,沈恳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阴鸷的几乎都能滴出水来。
“怎么?把人家未成年的肚子搞大了?”
刚一说完,沈琪儿就收到了沈恳警告的眼神,“我记得我说过,要找我去酒吧,别来这里,你当我说话是耳旁风?”
“我又不是你家的佣人,沈恳,别老是拿着一副命令我的口气,在家里,连爸爸都是听我的!”
沈琪儿搬出父亲来。
下一秒,纤细的脖子被人紧紧的捏住,那男人只是伸出一只手,就已经让他一点都喘不过来气。
他的五官如同是钢铁一样收紧,沈琪儿觉得自己一点都喘不过来气,头顶上,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异常的冷酷,带着血腥的肃杀之色。
他能够轻易的把自己的脖子捏断,几乎是不假思索的。
“沈琪儿,别妄想挑战我的忍耐力。“
沈恳的手腕慢慢地手紧,沈琪儿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少,脸上一下子就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意识逐渐的模糊起来。
这个男人的冷酷,表面上跟内心是一样的,他对谁都是冷的,是从骨子里面带出来的冷。
一直到她觉得自己马上要晕过去了,那个男人才把手松开。
在他松开的那一刻,沈琪儿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沈恳从口袋里丢出来一个盒子,“剩下的半颗解药。”
“别说我没帮你。”
“拿了东西就给我滚,要是再敢踏进一步,下次,就让你横着出去!”
沈琪儿不敢再问这是什么东西,紧张的拿着东西逃走了,她害怕他。
是从心底里面怕的。
这个人像是一个恶魔,可怕极了。
杀人不眨眼的变态。
沈恳的手上仿佛还残留着女人的温度,他面无表情的走进了洗手间,在自己的手上擦了很多的洗手液。
之后,才转身回去了沈小北的房间。
沈小北已经醒了,她身体其实不柔弱的,最起码十几年来,她很少生病,对于他们家来说,生个病需要花费足够的钱,所以很亏。
她不敢生病。
沈小北的目光盯着近来的男人,刚才的动静,把她吵醒了,外面,是一个女人再吵,估计是沈恳的情人。
沈恳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都知道,半夜,这个男人带过多少女人回来。
说什么有洁癖,都是骗人的,那些在他看来,也不过只有当初她才会相信。
她至今不知道是谁把她抓走了,可能是沈恳的情人,也可能是那个沈琪儿。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的手刚伸过来,沈小北闻到了一股香味,她的头不自然地往后缩了一下,几乎是本能。
他碰过女人的手,还要碰她,不觉得恶心吗?
“我没这么金贵,不劳你费心。”
沈小北知道,自己变成这样,多半也是拜他所赐。
男人的身影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沈小北看着他的样子,见他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停顿下来,反而还是将他冰冷的手,按在了她的额头。
“冷吗?”
这不是废话吗?他的手冰的跟冰块一样,现在她浑身都是烫的,被这么一摸,能不冷吗?
沈小北某光轻轻抬起,“知道我冷,你还拿着你冰的手放我身上?”
“下次再不乖乖听话,我就把冷的手放在你身上!”
赤裸裸的威胁。
沈小北一把拍开他的手,转了一个身,不再继续搭理她。
此刻拧着眉梢,就听到那头的声音。
“把被子裹紧点!”
“……”
时间没多久,沈小北的手机响了,她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来,铃声是她妈妈的,因为她特意给他们设置了一个专属铃声。
“喂?”
“你死哪里去了,打你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
那头,那女人此刻气急败坏的样子,让人无法插嘴。
“你不是把我卖了吗?你管我去哪?”
“你这死丫头,现在是翅膀硬了对吧,什么叫我把你卖了,我可是你妈,你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能给人家当童养媳了,我这是为你的下半辈子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嫁个有钱人都没机会,这可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小北凝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父母,可人的出生没有办法选择,父母也是。
哪怕她的心被上伤成了千疮百孔,可不管怎么样,那血缘的纽带,怎么样都减不掉。
突然间她手里的电话被人夺走了,“你干嘛——!”
拿她手机的人是沈恳。
“你这死丫头你在听吗?”那头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吵得沈小北有些乱,心里乱糟糟的。
“嘟嘟嘟……”
电话就这么给她挂了,丢在她的枕边,“好好养病。”
沈小北看着他出去。
她和沈恳,不一样,从一开始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