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歌的杀气背后是一层层如冰山般的冷酷,至于那冷酷背后是否还深藏别的东西,我不知道。
而这个女人,她的杀气背后却有着几分媚态。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所谓“女王”啊。
不过,在反抗组织的地盘里,似乎也不该思考这种问题,我收敛了自己的想法,看了看面前的几人。
目测,他们就是这里的指挥官了。
看来张楚的地位比我想象的更高。
墨歌、阿萌和朱铭他们几个刚要上前去敬礼报道,张楚却一挥手,说:“战时就不要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
他们几个只好尴尬的站在一边。
张楚径自来到我面前,却对我敬了个军礼,说:“上次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清楚自己的能力所在。”
他说话斩钉截铁,毫不拖泥带水,一派军人气度,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也给我无形的压力,说实话,和他交流我有点儿害怕,不过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毫不拖沓的交流方式。
我说话也变得简洁起来:“怕你们误会。”
“人之常情。”他说,“不过,我刚才已经观察过你们的战斗了。”
“观察,我们的战斗?”阿萌率先开了口,“张楚哥,你看见我们打怪物,干嘛不来帮我们,还站在一边看热闹!”
“我是在帮你们阻击另一波感染者小队的时候抽空观察的。”张楚语气平静。
“是啊阿萌。”宋毅也开口补充,“如果不是张楚带着他的近卫们帮你们阻击那一拨感染者,你们回打得更艰难。”
“噢!那好吧……”阿萌撅着嘴。
我忽然觉得,似乎回到基地之后,阿萌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张楚继续说:“你的体能不错,也有点小聪明,最重要的是,你很勇敢,这一点非常好。”
我有些尴尬。
“但是。”他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你战斗毫无章法,想到哪里打哪里,你这么做,很容易害死队友,也害死你自己。”
“嘿嘿,专业卖队友二十年,兄弟,你以前玩dota还是lol……”一边的胖子又开始说风凉话,如果不是在张楚面前,这会儿我肯定跟他撕扒起来。
张楚根本没理会旁边的人在说什么,表情回复平静,说道:“先让邵光义带你去治伤,明天,去反抗军离岛总部报道,以后,你就是反抗组织的一员了。”
我吓了一大跳。
就这么简单么?
胖子却伸手捅了捅我,说:“嘿嘿,我说了吧,你早晚要进这道门的,哦!对了,你以后打仗可别再卖队友了。”
我皱了皱眉,不由得低下头,低声说:“我……我只是普通市民,并没有参战的意思……”
“如果你真的只是普通市民,你或许有选择的权利。”张楚说,“但你身体里有着反抗组织目前来说最强大的浓缩液,所以,我不可能让你只做一个普通市民,如果你不肯加入反抗组织,为人民安全考量,我,必须……”说着,他缓缓掏出一柄手枪,迅速上膛,对准了我的脑门。
在场的都是军人,大家都淡定地很,没人为我说话,更没人为我惊叫,就连阿萌也只是表情微微变了一下。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是赶鸭子上架啊,真没想到张楚的脾气会和墨歌差不许多,都是个随时随地爱掏枪的家伙。
虽然来这里的路上,我的确已经慢慢改变了主意,有了加入反抗组织的心思,但我是非常讨厌被人逼迫的。
思前想后,沉默良久,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想起了我在某部***里头听过的一句本是用来搞笑的话——人生,有时候就是一门妥协的艺术……
我点了点头,说:“我本来就有这个心思,你放心。”
张楚冷笑一声,收好手枪,微微扬起脸,说:“林菀,从今天起,你将作为楚庭生的私人医生,全权负责他身体的一切状况。”
“啊?”这回,所有人都惊讶了,胖子首先按捺不住喊出声来。
一旁的宋毅表情也有些不对,皱了皱眉,走上前来,说:“老张啊……组织上,可是把林菀当做通缉犯对待的啊……”
“如果组织上询问。”张楚说,“就说是z市反抗组织战区司令官张楚一个人独断专行的主意!”张楚不容置疑地说,“组织上扯淡,咱们也跟着一起扯淡么?!现在保住每一个士兵的生命,保留有生力量,是第一要务,哼,在这个时候杀人?而且是杀曾经的首席研究员,同时又放弃一个拥有组织里头最强浓缩液的士兵,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好吧……”
“呵呵,张大人果然非同凡响呀。”那大胸美女淡淡一笑,走上前来,说,“那……以后咱们可就是战友了,小帅哥。”
我不由得汗毛倒立,倒不是觉得她说话暧昧挑逗,反而觉得有点儿可怕。
我觉得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她似乎对任何人都有着一份泰然自若的淡定从容。
她和我擦肩而过,又来到墨歌身边,忽然停住脚步,说:“墨歌队长,今天你战斗的时候,似乎状态不好呀,为了间谍任务让自己的手臂手上,却强忍着作战,我觉得,这得不偿失。”
我吃了一惊,我怎么就忘了,墨歌的肩上还有着剑士留下的一道贯穿伤呢?
我不由得瞥了墨歌一眼,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一边手掌已经被鲜血染红,而且袖子里还在不断的淌下血来。
“涂姝队长,”墨歌侧脸反击,“你躲在总部离隔岸观火,当然不知道在战场上受伤流血,也算是一张成功。”
“哼,那你肩膀上的伤疤,就算你的军功章吧。”那位大胸美女冷冷一撇墨歌,径自向门外走去。
我顿觉这里的气氛也有些不对。
看来反抗组织内部之间的斗争,似乎也很是激烈。
“去治伤吧。”张楚再次命令。
这个时候,我才感到两条手臂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林菀扶了扶我的肩膀。
我还有些不习惯,林菀却低声说:“现在我是你的负责人,跟我走!”
我“呃”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被她拉出了门外。
她把我带到旁边的一个隔间里,应该是医务室,她对这里的环境相当熟悉。
进入医务室之后,她反手关上门,简洁地对我说:“脱衣服。”
我吓了一跳,呆呆地说:“干嘛?你说啥?!”
“你不脱衣服,我怎么帮你手臂上擦药!”她转过脸,冷冷说,“你在想什么?!”
“没……没啥……”我赶紧慢慢脱下外衣,想把满是鲜血的衣袖拉起来了事,但是,衣袖,居然已经和皮肤、伤口粘合在一起,根本没把发挽袖子,每挽起一点,就像是火焰再次烧灼一般的疼。
林菀站在一边,看了我很久,忽然一个箭步上来,一把撕破了我的衣服,直接像扯人皮一样把我的衣服整个撕了下来,同时说道:“你是男人么你?我是医生,研究员,平时看你们这些人的身体都看的麻木了,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个什么?!以后对你做基因追踪检查的时候,还要你全裸呢,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不由得觉得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被扯下衣服的双臂一下子更疼了。
林菀却依旧表情平静,开始给我手臂上上药包扎,没一会儿,又对我说:“裤子也脱了,我瞧瞧你腿上有没有伤口,不处理的话,小心化脓!”手机用户看全球变异请浏览,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