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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很低的嗓音说:“好像做梦一样。”

邱天元也不喝水了,马上转回去,手捏他的脸,捏得脸蛋发红,白椿岁“呜呜”地发声。

“做梦会这么疼吗?”邱天元打机关枪似的,“不够疼我可以多捏两下,捏到你清醒为止!”

白椿岁竟然也不反驳,不反抗,一副任由他捏的样子,两只眼睛又水又润,满脸的逆来顺受。

邱天元放了手,他才揉揉自己的脸颊。

有时候,他也不是不会做那种很疼的梦,梦里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他总是觉得心口很难受,好像心脏被一只手攥住了,马上就要被掐坏,榨出血来。

但眼前的不是梦,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他的手落下来,一点一点地,往邱天元那儿爬过去。他到达了邱天元的手边,食指动了动,缩回来。

最后才犹疑地,勾住邱天元的手指。

邱天元哼了一声。

“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他问。

“还能是哪个意思。”邱天元没好气地说。

白椿岁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水汽过量,源源不断地凝结成水珠,顺着脸庞往下爬,汇聚在下巴,结成滴掉落下来。他喉咙里挤出啜泣的声音,全身发抖,窄窄的肩膀上下颤动着。

邱天元慌了,还以为是自己太凶吓到他了,手忙脚乱哄着说:“你哭什么啊!”

白椿岁用力摇头,他抓紧了邱天元的手,抓得很紧,修剪得圆润平整的指甲几乎要陷到邱天元的肉里去。

“你还要我……”他哽咽着说,“我太高兴了……”

第69章

邱天元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什么要不要的,说得这么卑微可怜……

他另一只手抽了面巾纸,来给白椿岁擦眼泪,动作粗鲁,口气也别扭:“为什么不要你?”

白椿岁哭着摇头,只一会儿工夫,已经哭得说不出话。邱天元说:“我他妈也旧情难忘了不行啊,搞得好像我很冷血似的。”又说,“别哭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白椿岁努力想止住自己的哭泣,但没能成功,他的身体很多时候都和他的意志相违背。邱天元面对着这擦不尽的眼泪,这哭得红通通的小脸,还有被咬出牙印的嘴唇,吞了两下口水。

从以前开始,他就暗搓搓地喜欢白椿岁哭起来的模样。当然他心底是不想让白椿岁伤心的,他更喜欢白椿岁高高兴兴笑起来的样子,很天真,又好看,好像一颗名贵小宝石,自然而然散发光辉。

但他掉眼泪的时候,也确实漂亮得让人……

邱天元脸上发烫,丢掉面巾纸,揉了两下白椿岁又软又热的脸蛋。他捧起来,亲掉了眼睛上的泪水,又在鼻子上亲了一下,最后捏住那尖尖的下巴,吻住白椿岁的嘴唇。

再哭还得了……搞得像他欺负人似的……

邱天元分神地想。很快,他的精力又集中回来了。

邱天元出道后,拍了两部电影一部电视剧,其中没有任何一场吻戏。

导演确实有意想给他安排浪漫的桥段,网上也有粉丝说,他这种高大英俊盛气凌人的帅哥,最适合把人按在墙上强吻。但邱天元心里那关过不去,他不演恋爱题材,一个青春校园电视剧想找他做主演,他甚至推了,转择了一个男三号的角色。

他没有恋爱的心思,即便是在镜头前和人做秀演戏,也没有兴趣。

但再一次吻到白椿岁时,他的心好像都活起来了。

接吻只不过是嘴唇、舌头的互相碰触交缠,嘴唇和嘴唇、舌头和舌头之间,并不会有太大差别。但白椿岁就是不一样。

他就是能让邱天元心跳加速,浑身发热。

邱天元撬开他毫无防备的牙关,将自己的舌头探了进去,找到白椿岁的舌头,缠住它,逗弄它。白椿岁反应很慢,还是那样子傻傻地任由他亲,亲了一会儿,才怯生生地回应。

白椿岁可能连用的牙膏都没换过吧,就连接吻的时候,味道都和以前一模一样。凉凉的,甜甜的,可爱得过分。

邱天元情不自禁地深入了,他向白椿岁压过去,而白椿岁没有一点儿抵抗,一下子就被他压倒在了沙发上。长沙发柔软至极,白椿岁陷进去,邱天元的手又捞住他的腰,一边把他抱在怀里,一边吻他。

唇舌交缠时,发出了不明显的水声。白椿岁很多年没有这样的经验,人又不聪明,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换气,喉咙里溢出细小的呻吟。

亲了五分钟,邱天元短暂离开那两瓣柔软的嘴唇。

他的嗓音有点儿哑,问说:“呼吸困难吗?”

白椿岁有心脏病,他有点儿担心。但白椿岁摇头,双眼蒙着水雾看他,用很懦弱、很好欺负的声音说:“能不能……像刚才说的那样……”

“什么?”邱天元问。

发出这样的邀请很是羞耻,明明他们今晚才刚重逢,但白椿岁还是微声请求:“亲满二十分钟……”

他的脸红透了,简直像发烧。邱天元和他一样烫,一声不吭,脑袋又低了下去,吻住那刚刚说出了他喜欢的话的嘴唇。

二十分钟过去后,白椿岁彻底没力气了,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喘气。邱天元大脑发热,好像都有蒸汽从耳朵里出来,他坐起了身,终于倒了桌上的水来喝。白椿岁也爬起来,接过他给自己的水。

白椿岁已经不哭了,手握着杯子,暂时也不喝,问道:“你,你今晚,有没有别的安排?”

“没有。”邱天元说,“本来参加完晚会就想回去睡觉。”

白椿岁殷殷切切地看他:“那……能不能,留得久一些?”

不多看一会儿,多触碰一会儿,他怕自己熬不过这个晚上,可能没过多久,就又要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

这小子总算坦率一些了,不惹自己发火了。

邱天元很高傲地“嗯”了一声,说:“也不是不行。”

舒荷在门外守候着,再度得到进入的许可时,是白椿岁来麻烦她。

麻烦她续一下房,还有取消明天的飞机。话说出来的时候,白椿岁结结巴巴的,很不好意思。他和邱天元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从那张脸上就能一眼看出来。

舒荷应承说“好”,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离开之前,她拍了拍白椿岁的肩膀,说:“祝你顺利。”

什么顺利……?

白椿岁没太懂,但还是谢谢她。

关上门回头,他撞进邱天元的怀里。邱天元肩膀很宽,手臂也长,一展,一包,就能把他整个人都锁进怀里。

两只手把着那纤细的腰,头低下去,埋在白椿岁的肩窝。

白椿岁一下子僵硬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邱天元给他一个又一个惊喜,他迎接不过来。

“还是这么小。”邱天元的手掌握得更紧了一些,确认这拥抱的实感,牛头不对马嘴地嘟囔着,“都没养过这么小只的猪……”

第70章

白椿岁耳根好像要被烧坏了,他在邱天元怀里蹭了蹭,说:“不是说,想透了就不是猪吗……”

“那是想不透就当猪。”邱天元强词夺理,“不代表想透了就不当。”

白椿岁有点儿委屈,但这点委屈是邱天元给他的,所以他其实也很乐意。他很乖巧地“哦”了一声,被抱了一会儿,又说:“那你要养猪吗……”

“一看你记性就不行,”邱天元的犬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那不是我前几句刚说过的话吗?”

白椿岁又承认了自己笨,反正只要邱天元喜欢,他在邱天元心里笨一点也没关系。他也靠着邱天元的肩窝,像小猪那样拱了两下,两个人站在门口亲密了一会儿,头抵着头,手抱着腰。邱天元长得太高,头低下来久了,觉得酸,这才恢复正常姿势。

白椿岁像个尾巴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回沙发边,说:“你的脸好香啊……”

“那是化妆品的味道。”邱天元说,“妈的,经纪人非要让我化妆,说晚会上这波照片会放出去,一定不能在脸上输给别人,对我也太没自信。”

白椿岁连连点头,附和说:“你明明比那里所有人都好看。”

邱天元倒不习惯被夸奖过度,说:“那还是不至于,那么多明星呢。”

“但是我就只想看你。”白椿岁解释,“对其他人,都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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