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沈耀‘嘶’了一声,抓了抓头发,“很让人抓脑袋啊,朋友。”
苏诶不说话看着他,已经将他划进了傻x那一行列。
“谢谢你,”虽然这个人脑袋不怎么好使,但应该是个好人,“改天有空请你吃冰。”苏诶不想浪费时间,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的带着小跑走了。
害羞,绝对是害羞了。沈耀勾起了一边的唇,自以为邪魅狂狷。
“沈老板,嘴角抽筋了吗?”刚上了厕所跟上来的胖子一句无心的关爱将他打回了现实。
他烦躁的挥了挥手:“你不懂。”两秒后反应过来,朋友,你好歹也留个联系方式啊。然而苏诶已经都回教室了。
徐娴蹲厕所蹲到腿肚子都在打颤,站起来后脚麻到仿佛不是自己的。
这个世界太魔幻了。
她没想明白,也想不明白。
七班这节也是体育课。刚解散没多久,何筱就一脸八卦挽住了她的胳膊,那是她前前前同桌,玩得其实不算很好,这样被亲密挽着徐娴有些不自在。
“太热了。”她嘟囔了一句,推攘了一下就和何筱保持了距离。
何筱压根也没在意,做贼似的四处望了望,才小声打听道:“听说你们班苏诶把靳松给打了啊。”
靳松高一的时候就爱到处串班,好像每个班都有他的兄弟一样。成绩不怎么好,但篮球技术不错,挡上那张脸也能勉强算个帅哥,有不少人都认识他。
徐娴不知道该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但是这位脑袋不对劲,她斟酌了一下说:“你觉得呢?”
看着篮球场上活蹦乱跳的靳松,何筱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立马说:“开校第一天我就看到她把你们班傅菁玥关在厕所里边打呢。”
徐娴有些烦了,说自己不知道,见何筱还想说,忙说自己要去厕所跑开了。
明明就是靳松的篮球差点砸到苏诶,是个人都能看出苏诶掷球的时候根本就没用力,靳松被砸是他自己傻。
怎么现在变成靳松被打了,怎么想苏诶才该是那个被打着玩的吧。
也不一定。想到她单手接球的从容,徐娴啧啧了两声,不是她可以肖想的人。
但又想到吴妙然和她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有点蠢。
在臭气熏天的厕所里,徐娴第一次明白。人是很容易就被影响被牵着鼻子走的动物,她不能肯定说自己的选择就一定是对的,但至少,不要随便站队也不要随便定义别人。
就像是现在,徐娴觉得自己脸火辣辣的,她不清楚那里边都有些什么成分,但能肯定的是有羞愧。
徐娴想东想西想的睡不着觉,苏诶倒是过得很安稳。
没人找她麻烦,她也能静下心来学习。吴妙然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想和教材结婚。
对于能不能结婚苏诶倒不是很在意,但是现在不让她学习,她的七彩祥云头立马就能重出江湖。
马上就是十一长假了。对十三班的女生来说,有个更振奋人心的消息。
“听说沈耀要转到我们班来了。”
“这才开学几天啊?他不是文科的吗?”
“那你不管,你只需要知道以后每天都能饱眼福就对了。”
“……”
九月的天仍旧燥热,这条命还是要靠空调来续。窗外的蝉鸣渐弱,但还是让苏诶心烦,女生们兴奋的叽叽喳喳声更是让她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偏偏做的数学题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发牢骚的啊了两声,她脑袋放到了桌子上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
看到她那样的女生们全都闭了嘴。
“暴君啊暴君。”吴妙然啧啧调侃道,“道路以目就是这个感觉。”
徐娴看了她一眼:“这些女生是不是某种程度的有毛病。”
“有些女生的戏是挺多的。”
徐娴勾着吴妙然的脖子咬耳朵:“那天靳松被砸你看到了吧。竟然有人来问我他是不是被苏诶给打了?”
“不至于吧。”吴妙然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