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吃完去唱k,结果好几个男生醉的趴在桌上起不来了,尤其是陶择,要不是有人拉着,衣服都要被自己脱光,去唱歌是不可能了。
祁衍很清醒,没有一点醉意,和阿凯一起,安排清醒的同学把醉的同学送回去,女生因为没有喝酒,便叫了一辆车让她们先走,并嘱咐到家之后在群里发信息报平安。
最后只剩下祁衍和陶择。
祁衍有点头疼,早说了他不来。
陶择醉的说胡话,家庭地址也没问出来。
祁衍道:“算了,我送他吧,我和他姐姐是邻居。”
“那好。”阿凯说:“那他就交给你了。”
祁衍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将陶择搬上了车,然后拖着他从电梯里出来,交到了陶蓓蓓手上。
陶蓓蓓一看到弟弟醉成这个死样子,火气立马蹭蹭上来,打了陶择好几巴掌。
听到那清脆的巴掌声,祁衍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
余夏不知道抬头看了墙上的钟多少次,都十二点多了!怎么祁衍还没回来?!
又看了一眼,余夏吸了一口气。
在看一眼,余夏又吐了一口气。
终于,在不知道叹气吸气多少次之后,门外传来了动静,余夏分辨出了祁衍的脚步和声音,立马蹦了起来,蹭蹭地跑到玄关。
刚一开门,一阵扑鼻的酒气。
嗯~~~
余夏皱眉,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祁衍这么晚回来居然是去喝酒了?!
他怒目圆睁,他才多大啊!还是个学生!怎么能出去喝酒呢?!还喝到这个时候!
祁衍一进门,就看到一道影子扑了过来,祁火火仿佛气急了一样,在他身上乱踩,甚至上了嘴,撕扯着他的衣服。
果然……
他就说他这么晚回来,家里的恶犬会疯。
‘撕拉’一声,祁衍里面的t恤不堪重负,破了。
“呸!”余夏将嘴里的破布甩掉,狗头又上前,咬着祁衍的衣服往后退。祁衍被他的力道带着往前走,哭笑不得。
你喝酒!我让你喝酒!余夏又撕掉一块,看到地上的碎布却越来越气!
好好的崽子你不学好你学人家喝酒,我养你这么久白养了!
让我一个人在家里等了这么久,你自己一个人在外头逍遥,喝酒你都不带我!
嗷呜呜呜呜呜——
好气啊!
“好了好了我错了!小祖宗……”看着祁火火气到乱蹦的样子,祁衍忍不住按了按眉心,怕大半夜的被投诉,他求饶,“下次我不喝了行了吧。”
余夏狠狠瞪了他一眼,冲他一阵咆哮,从鼻子里喷出愤怒的鼻息,狗头一扭,谁都不理。
“……”祁衍摇头,抖了抖自己残破的衣服,叹了一口气。
望着紧闭的卧室门,祁衍哭笑不得,打开了门。
卧室里,余夏摊在床上,祁衍的枕头被他扔到了地上。听到祁衍的开门声,余夏抬起了脑袋,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跃而起,蹦到床下,站在他的枕头上,在他的注视下,抬起爪子,狠狠往枕头上划了一道!
……没破?
那就再来一爪!余夏嗷呜一声上了嘴,终于,好听的布料破裂的声音响起,里面的鸭绒跑了出来,余夏重重哼了一声,威胁地看了祁衍一眼,然后跳上床,重重的摔在柔软的被子上,身子弹了好几下。
祁衍:“……”
祁衍:“你把我的枕头咬破了,我睡觉的时候枕什么?”
枕什么?枕酒瓶子吧!
我让你下次还喝!
余夏在床上打滚,四爪乱蹬,咬着被套甩着头,活像一只发疯的哈士奇,猢猢声不绝于耳,随之而来的,是被套撕裂的声音。一双吊梢眼燃烧着小火苗,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祁衍忍不住扶额,看着报废的被套,嘴角忍不住抽搐,但念及祁火火发疯的源头是自己,便有点心虚气短,不好斥责。
祁衍摸了摸鼻子,佯装若无其事,走上前去解救那套可怜无辜的被套。
余夏警惕后退几步,嘴里还咬着一块布,斜睨着他,呸了一声,吐掉破布,态度极其嚣张。
自家崽子年纪轻轻学人家喝酒,大半夜了才回来,余夏生气,偏偏人认错态度极其诚恳,可谁都知道男人的鬼话不能相信,他只好变着法子泄-火。
余夏睥睨着祁衍,心道,怎样?受不了了?想动手了?
来啊来啊!
过来啊!
放马过来吧!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不怪我,我要是把你打狠了你可别哭。
余夏打算借着这机会狠狠出一口气,主要是好好教育孩子!
余夏搓搓前爪,摆好架势,激动的浑身颤抖。
可谁知道,祁衍的反应让他瞠目结舌。
祁衍摸了摸祁火火的狗头,语气和风细雨,“你嘴不疼吗?”
望着它气的发抖的身子,祁衍有些头疼,开始无用的后悔,早知道就不喝了。
余夏:“……”
这发展……怎么有点不对劲……
祁衍不动声色地将被子从它的脚底下撤走,心说过会儿还要换套床单被套。
揉揉它的下巴和大脑袋,祁衍转移话题,“我看冰箱里还有一只帝王蟹……等我这么久,刚才又……玩了一会儿,该饿了吧……”
余夏猛地抬头。
余夏:“……”
哄好了那头发了疯就横冲直撞四处搞破坏的小祖宗,祁衍不动声色舒了一口气,找出自己的换洗衣服,到浴室里洗了个澡。衣服褪去之后,祁衍看了看胳膊肘和膝盖,都已经青了。还好不严重。学到后来,他找到了感觉,也就没有再出意外。他刷了牙洗了脸,身上没有任何酒气了,才慢吞吞地擦着头发出来。
床上躺着一只四仰八叉的哈士奇,吃饱喝足之后,终于消停下来睡了过去,祁衍莞尔,望着地上的狼藉又头疼,只好认命的收拾残局,还要轻手轻脚,唯恐吵醒了那个小祖宗。
翌日,陶择头晕脑胀的醒来,才发现自己在姐姐家里。餐桌上,陶蓓蓓和她婆婆对他进行着谴责,无疑是学生怎么能喝酒,多不好。
陶择本来就宿醉一宿,听到她俩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的,有点受不了,忙打岔,“谁送我回来的?”
“小祁啊。”
祁衍啊,也对,祁衍不知道自己家,当然会选择把他送到他姐这里了。
看到自家老姐还一副喋喋不休的样子,陶择抓起书包,塞了一块三明治,急匆匆地跑出门,“我上学要迟到了!”
陶蓓蓓:“……”
陶蓓蓓婆婆,“这孩子!饭都还没吃呢。”
陶蓓蓓没好气:“别管他,饿死他得了!”
陶择敲了敲祁衍的门。
祁衍开了门,看到门外一边用手指扒拉着头发陶择,一边吃着东西的陶择。
“早啊。”陶择打招呼,感觉不对,低头一看,吓的差点跳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祁衍的狗走到他的身边,对着他嗅来嗅去。
陶择惊慌的后退几步。
祁衍:“它不咬人。”
陶择可是看过这狗凶神恶煞的样子,更何况这狗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怪迫人的。
余夏恶狠狠地盯着他,因为从他身上也闻到了酒气。陶择醉的人畜不分,被他姐甩了几巴掌直接扔到床上去的,别说洗澡了,他连衣服都没换,就洗了脸刷了牙,为了躲避陶蓓蓓的唠叨,更是急匆匆地出了家门,所以身上还残留着味道。
余夏在他身上闻到相同的气息,几乎在瞬间就认定了,昨天祁衍肯定是和这个家伙喝的酒。还都是学生呢,余夏和祁衍相处这么久,都没闻到过他身上有酒味,肯定是这个家伙带坏了他的崽儿,所以对陶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啐了他一口,把祁衍护在身后。
陶择:“……”
“我是……”陶择小心翼翼道:“我是哪里惹到它了吗?怎么感觉它对我不是很友好?”
“你身上有酒气。”祁衍淡淡道。
“就因为这?”陶择怪叫起来,想起昨天祁衍说的话,又问:“那你昨天回来的时候呢?”
看了余夏一眼,祁衍颇有些无奈道:“踢了我好几脚,咬烂了我的衣服。”还有一套床单被套。
不仅如此,今天更是连早餐都没有买。
因为喝了酒,祁衍早上睡的有点熟,闹钟响的时候没有听到,还是被它一脚踩醒的。
“……”陶择震惊地看着瞥了他一眼的余夏,心中默念,看来这狗不好惹啊,还真是恶犬。
虽然没有了祁火火的爱心早饭福利,但小祖宗一天的饭食还是要准备好的,祁衍转身回屋,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入盘中,混上燕麦片,又倒了一些自己给它单独制的牛肉干、火腿,和蟹肉,再来点蔬菜,最后在一个盘子里放了一个苹果,一个西红柿。
准备完之后,祁衍另外备了一份,“这个是你今天的中饭,晚上回来在给你做好吃的。”
祁衍揉了揉余夏的脑袋。
余夏晃了晃脑袋。
陶择叹为观止:“……”
他看了祁衍熟练的准备,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三明治,有些食不下咽,眼巴巴道:“这么丰盛的啊?”感觉吃的比他还要好,这年头宠物好好当啊,他有些眼馋,而更多的是没想到祁衍还真会养宠物啊。
陶择说:“当初你在操场上说的话都是假的吧?它根本就是你的宠物,才不是你在街上救助的流浪狗吧……”
祁衍看了他一眼。
陶择:“……果然如此。”他已经不能直视这个同桌了,本来以为他是高冷,结果……
这人妥妥一个狗奴!
时间差不多,祁衍和陶择离开,余夏立马拦在他的面前,蹙着眉头看着他。
昨天他不小心睡太早了,还没有谴责完祁衍,孩子不学好打两顿就好了,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呢!本来打算早上再训斥训斥他,谁知道又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想着就是这个家伙带坏了他家崽儿,余夏就看他不顺眼。眼见着两人要出门,余夏生怕晚上回去又看到一个满身酒气的人。
不然跟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