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犯了忌讳关于三胞胎的传言,这一年来没有断过。
有的人是嘴贱,有的则是真觉得三胞胎不好养。
谁都晓得双胎都难保全,更别说三胞胎。
要是三胞胎真那样常见的话,也不会写到《礼部则例》中。
康熙看着九阿哥,晓得了他的憋闷,道:“‘抓周’以后,谣言不就破了么?”
九阿哥摇头道:“怎么会呢?他们还会编排出其他的,什么言语不机灵、心智不全什么的……”
三胞胎这一年下来,也不是就在皇子府,去年夏天跟今年年后都去了海淀,实际上已经破了一半的谣言。
可是新的又编排出来了,九阿哥气个半死。
这也是为什么九阿哥很执着御前赏赐的原由,这个时候另眼相待是出风头了些,可是却能彻底荡平这些流言。
舒舒只是拦了一下,就没有再拦,也是因这个。
造谣的人太可恶了,编排的跟真真的似的,如果九阿哥不是三胞胎的亲阿玛,他听着都要信了。
有鼻子有眼的,这个说皇子府传出来的消息,那个说太医院那边的动静。
孩子的毛病,也从早先的不齐全、不好养、立不住,到现下的跟正常孩子不一样、不好亮相人前、能看出不对劲来的,云云。
只能说人心恶,见不得人好的多。
不止九阿哥恼,舒舒也恶心的够呛。
要是损人利己还罢了,或是跟他们夫妇有私怨的,可是查来查去,不少人就是嘴欠心毒,跟九皇子府八竿子扯不上干系。
还有就是糊涂人多,这个听着内部消息,那个听着内部消息的,就跟着信了,使得皇子府这里计较也没法计较。
谁叫八旗风气现下就是这样浮躁,大家一个个的,吃饱了撑的比较多。
“汗阿玛,千夫所指,无疾而终,整日里被这些人说不好,儿子心里害怕,太晦气了;说儿子没什么,可是说到丰生他们身上,儿子可听不得……”
九阿哥闷声道。
康熙瞪了他一眼,道:“你是阿玛,朕不是阿玛?你听不得这些,朕就听的?”
九阿哥略有些哀怨地看了康熙一眼,道:“那不一样,汗阿玛十八子,儿子只是其中一人;儿子只有两个儿子,更金贵些。”
康熙很想要给他一脚。
他当时刚做阿玛的时候,也觉得皇子金贵,只是……
一次次获得希望,到失去希望。
想起当年的事,康熙心软了,带了几分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啰嗦了,赐阿克丹平安牌一个,尼固珠小香盒一个……”
“儿子谢汗阿玛恩典……”
九阿哥立时心满意足,利索的的谢恩。
他又不是冲着破坏规矩去的,也不是非要求着跟丰生一样。
只要有了就行,在皇孙中、皇孙女中数得上。
见他知足,康熙心里舒坦一些了,想起阿克丹早先有些不足,去年夏天的时候也明显瘦小的多,就道:“阿克丹如何了?太医怎么说?”
九阿哥道:“比不上哥哥跟妹妹,还要再调理几年。”
康熙听了,若有所思。
两个皇孙还是太少了,等过几年再看,还是要多生几个皇孙的。
九阿哥从清溪书屋出来,就碰上金依仁过来。
见到九阿哥,他忙趋步上前,道:“请九爷安……”
九皇子府要宴客之事,金依仁也有所耳闻,还以为会得一张请帖,竟是没有动静。
他就担心是自己最近动作太大,九阿哥要给他没脸,结果私下里打听了一圈,才晓得内务府这里,一个都没有请。
皇子府的宴是小宴,都是宗亲姻亲,没有外客。
金依仁不晓得怎么点评此事,只觉得九阿哥不大聪明。
这是多好的收礼机会。
结果大家都预备好了礼,愣是送礼无门。
九阿哥停下脚步,打量金依仁两眼。
他觉得自己前头太好说话了,该给金依仁个缰绳,干活可以,捣乱可不行。
坏了自己的规矩,自己回头还要拨乱反正。
他小脸就撂下来,看着金依仁带了讥笑,道:“金总管你怎么回事啊?不识抬举是吧,爷看在汗阿玛面子上,对你客客气气的,你倒是蹬鼻子上脸?”
他没有压低音量,清溪书屋外几重侍卫都听得真真切切,望向金依仁也带了好奇。
这老小子头铁,竟然敢跟九阿哥对上?
金依仁是个爱面子的,脑子“嗡嗡”的,实不明白九阿哥恼火的原由。
他带了几分无措跟无辜道:“九爷,奴才愚钝……”
九阿哥扬着下巴,冷笑道:“爷瞧着你可是个抖机灵的,爷的规矩,内务府人员补用,能力、资历为先,出身为次,防的就是戚属人家打着皇子、皇女的旗号,作威作福,欺上瞒下,这两年整顿下来,也有了个样子,结果你这些日子做什么?让你选人,提起来的不是这个娘娘的姻亲,就是那个贵人的族人,你这是故意给爷添堵是吧?”
金依仁的脸红了白、白了红的,竟是不知如何辩解。
开始提拔的人选,因为不是戚属人家族亲,是其他姓氏的姻亲,直接过了。
可是后头的补缺,还是给驳回了。
他也没有说什么,正想着忙过这阵子给九阿哥好好说说此事。
没有想到,九阿哥会就此事发作,还是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