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身为医者、防患于未然的态度,两位师兄出发去了医院,而我被吩咐在家里打电话去问问唐雨菲和那个司机的情况。
唐雨菲听我说那对母女有古怪,她打了个呵欠道:“随意啦,反正跟我们没多大关系……最多也就跟我家的司机有点儿关系。”
“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她嘿嘿一笑道:“我感觉那女的,跟我家那司机大哥眉来眼去的,说不定能勾搭出一段露水情缘,不过大家都一把年纪了,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们别管这么多。”
“这可不行啊,那女的或许很危险,你提醒一下你家司机别接近她!”
唐雨菲懒洋洋的答应了一声,我不放心,向她拿了司机的电话号码。
我打电话过去是个女人接听的,一听我的声音就追问:“你是他什么人?!”
“啊?我……我就是一乘客,我们回来路上见到一个怪人,我想问问司机大哥有没有事而已……”
“这他妈的要你一小丫头操心他有没有事?他一个糙老爷们儿还要你牵肠挂肚?你别以为装成个学生,老娘就不知道你是他的小婊砸,你他妈的勾引有妇之夫当心烂屁——”
靠!说话这么难听!
我挂了电话,这真是没法沟通。
看来那位司机大哥平时往外跑活儿,没少发生风流事,才惹得他老婆如此狂躁。
我拿着手机在手中转了一圈,掏出那张师娘给我的小卡片。
上面有一个人的名字和电话。
打了好几次才打通,对面接上电话的时候,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师伯好!”我开口就是高帽。
“嗯?”对方的语气天生自带三分调侃:“哪儿来的小丫头叫我师伯?”
“……请问您是慕云凡先生么?”
“你是谁呀,找慕云凡什么事儿?”从对方的语气都能脑补出他挑起眉头说话的表情。
我简单说了一下,是师娘慕小乔说有事求助可以打这个电话。
他听了半晌,突然问道:“小乔是你师娘?她只有一个算得上徒弟的人叫沐挽辰,你跟沐挽辰什么关系啊?”
“呃……暂时……没、没关系。”这人怎么一针见血啊。
“哈哈,暂时没关系?那暂时别找我,我挺忙的,拜拜啊。”
“等等等等……就是,暂时就是朋友关系嘛,您起码帮我传达给师娘——”
“哈哈,那大木头能有女性朋友?小丫头,你最好老实说,我真的挺忙,没空跟你探究少女怀春的心思。”
汗,他说话真是……
我只好简单的说了说自己经历,他听完之后还挺谨慎的让我发一张自拍图给他,他去找师娘的时候好确认身份。
他办事真是好严密啊,我有些郁闷的随便自己拍了一张照片传过去,他回了一句:等着吧,别轻举妄动。
》动态请关注新*浪围脖:见字如面_面,企鹅群:一群435602338、二群625956673
看到这句话我稍微松了口气,我救的那只黑猫天天吃打虫药,每天的排泄物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想必体内干净了不少。
这只黑猫就以亭子为窝,一有人进出后院,它就会高声报警,而且对我和我姐挺亲热。
我把家里所有跟巫有关系的书都翻出来恶补,发现关于蛊的记载,有一句话轻描淡写,没有论述更多,可是却非常重要。
蛊不光是毒而已,还有巫术禁咒诸般秘法,上上者融会贯通,可以操控活人而活人不自知,下下者只会以毒害人,在西南及整个东南亚、南洋民间盛行。
甚至能以巫蛊之术操纵生人及亡灵,在本门看来,被操纵者皆有怪、异、狂、邪、癫、癔之症状。
我翻页看了看,我老爹写了一些基本的治疗方法,但是很笼统,只提到了十三鬼穴。
“吱哑——”房门突然被推开,我吓得大叫一声。
我姐在门口也被我吓了一跳,骂道:“干什么呀,叫这么大声!吓死我……”
“抱歉、抱歉……”我姐不能吓,这心脏有问题的人,真怕一吓唬就背过气去了。
“大师兄他们这么晚了还出门,去了哪里啊?”她跑来问我。
“有、有事出去了呗,干嘛,临睡前不看到大师兄一眼,你睡不着啊?!”我冲她龇牙。
“哼!胡说八道。”她瞪我一眼,低声道:“我总觉得咱们家最近气氛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我没感觉到啊。
“你一天往外跑,师兄们也不说什么,我整天待在家里闷死了,家里有点儿风吹草动都会感受到。”我姐解释道。
“那你觉得哪里奇怪啊?”
她皱着眉头说道:“老爹这趟出门已经很久了,我昨天打电话给他,他还在香港,而且他说很忙,不方便讲电话……我怀疑,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不是吧……难道被软禁了?
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那些权贵富豪以各种借口“客气的”把大夫留住,治不好就各种刁难、不让走。
“总之我感觉家里气氛有些怪,可能君师兄知道什么,但是不跟我们说……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告诉你这些事,是想提醒你最近别再乱跑了,给君师兄省点儿心。”
“哦。整天都说我乱跑,我哪有惹事啊。”我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我姐自己回房后,我在房间里躺下,手机震了震,居然是那位“师伯”发来的信息:小丫头,有没有你说的奇怪母子的照片啊?
我立刻打电话给君师兄要照片,他接听电话时语气低沉严肃:“那个小孩估计活不了,但那女人现在不知所踪,已经报警处理。”
“如果死了会怎么处置那个小孩?”
“走特殊程序依法解剖,然后送火葬场。”
“师兄……我、我觉得不能解剖,直接送葬吧。”我的声音有些抖。
如果他真是一身的蛊,好像那个想弄死我的司机一样,解剖会不会导致虫子从身体里跑出来?这可就麻烦了。
“……我们会跟医院领导建议。”君师兄低声说。
他挂了电话,给我发来了照片,我刚转发过去,就听到院子里猫叫。
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夹杂着低吼。
我推开窗户,看到小黑猫对着后院大门的方向龇牙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