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凡好像总是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就开始骚起来了。
总结起来的话大概就一个词:瞎几把撩。
“都说了你别总这样……”肖泽扬背对着景凡,皱着眉轻声说了一句。
但事实上,肖泽扬之所以会这么说却完全不是因为他反感景凡的这种行为。相反,景凡这种在他看来充满了试探以为的亲近会让肖泽扬的心底瞬间就泛起一阵谜一样的安心的感觉,很舒服。
但遗憾的是这种感觉并不会持续太久。
毕竟这手总归还是要松开的,而当景凡把这环外腰上的手松开的时候,肖泽扬的脑子里便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很多很多的事情。
就好像景凡的双手对于肖泽扬来说是一个神奇的开关,在一触碰一分离两个简单的动作之间,就会把肖泽扬体内一个不知名的开关直接打开,从而迸发出各种各样想得到或者想不到的东西,关都关不上。
比如说肖泽扬首先会想到他自己现在和景凡到底是什么情况,比如说肖泽扬还会想景凡心里面到底想要干什么,再比如肖泽扬又想到说景凡是不是只是觉得好玩才对自己这样……
这些东西肖泽扬全都想不通,也更不敢往多了想,所以他才会跟景凡说出“你别总这样”的话来。
而身后的景凡一听到肖泽扬这么说,果然没有任何悬念地怪怪地松开了双手。
景凡这看似绅士且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的行为其实却能够直接导致一种无比强烈的失落感快速地席卷肖泽扬的内心,就宛如被蝗虫群掠过的水稻田一样瞬间寸草不生。
可是人都说得先有兴奋才会有失落。
而这兴奋又是从何谈起呢……
肖泽扬没敢回身,一直背对着景凡。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恨不得连天台上吹的风都无法顺利地从二人之间自由地穿梭而去。
肖泽扬情不自禁地又想到了那天在天台的那个尴尬的晚上。
是不是也是因为景凡之前也会这样对待锦仟池,所以才让锦仟池忍不住动了真心呢?
这个问题恐怕永远都没有一个真正的答案,因为没有人看到过。
肖泽扬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手机震了一下,掏出一看发现是高宇旗发来的消息。
高宇旗:[小绵羊!休息好就到2室来找我呦,我帮你带了一罐冰阔落和两袋猫耳朵当夜宵!]
哦对,今天晚上答应了和高宇旗加训。还吹牛……不,励志说要当指挥来着……
肖泽扬一拍脑门,被景凡这么一弄差点都要给搞忘了。
于是肖泽扬赶紧给高宇旗回复了一个“好的马上来!”之后,就快速转过身去想要离开。
结果因为身子转的太急,景凡完全没来得及闪开,两个人差一点就亲上了。
“怎么了这么急……”景凡自动向后退了一步,没弄明白肖泽扬这会儿又是唱的哪一出。
“有点事……”肖泽扬说到一半忽然停住,然后冲着景凡摆摆手,“不,那个……要去给高宇旗做按摩了。”
“不说两天一次么?”
“嗯,今天再看看,要是不见好就天天都得弄。”
肖泽扬并不打算把自己要和高宇旗加训的事情告诉景凡,其实准确地说并不单单是景凡,而是队里面除了高宇旗之外的其他所有人。
当然了,何卫鸣是肯定瞒不住的,早晚他都得知道。
而至于为什么,原因之一是因为肖泽扬觉得指挥这个事情再怎么说现在也并不是个定数,要是先大张旗鼓呜哇喊叫地张罗一翻,但是到最后却自己打了自己脸,那可太尴尬了,再有一个就是觉得毕竟八字还没一撇,要说也得等这技能稍微成个型之后再说。
随便跟景凡掰了一个借口之后,肖泽扬就朝着楼下匆匆忙忙地跑去了。
或许他现在应该感谢高宇旗,能给他一个快速脱身的理由,又或许他也没必要感谢高宇旗,因为肖泽扬心里面总是觉得景凡今天是有话要和他说,所以才摸到天台上来的。
而被这么打断了之后,那些话恐怕一辈子都听不到了。
算了,有得必有失。
“小绵羊你给家里打电话说了这么久啊!”
肖泽扬摸到训练2室的时候发现高宇旗已经在里面翘着二郎腿吹空调了,见肖泽扬进门赶紧笑着招了招手。
“太久没打电话了,我妈话又多,”肖泽扬边说边坐到高宇旗身边,表情已经恢复的很自然了,“就多说了一会儿,抱歉让你久等了。”
“我没事儿,就是怕晚了的话,一会儿你困了要打瞌睡了。”
“没有,不会的,”肖泽扬摆摆手,“我之前在青训部的时候补直播从晚上十点打到第二天早上十点二十都不困。”
“这种事情以后入了正式队这就是家常便饭了,”高宇旗笑着,以一种亲切的过来人的口吻十分直白地告诉了肖泽扬一个绝望的事实,“尤其是夏季赛之后,那可就有的忙了,除非像我这样手快残废的人能稍微偷偷懒。”
“那怎么才能把手像你那样弄残废……”肖泽扬转过头来,虚心求教。
“辅助想残废是费点劲,你努力点争取抢个c位,”高宇旗说,“c位手想残废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那我还是老实直播吧,”肖泽扬笑着说,“感觉从咱们队抢个c位没比24小时补直播容易到哪去。”
高宇旗没有反驳,证明肖泽扬说的是实话。
毕竟作为目前lpl当中含金量较高甚至可以说是最高的战队,一个刚出道的小毛孩子别说是抢c位,一个辅助位就已经算是烧了高香了。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训练了。
要当指挥,最一开始需要培养的自然是大局观和控图意识,而培养这些比较抽象的能力的最佳方法除了实战之外,高宇旗又自创了另外的一个全新的方法,那就是他自己单排打rank,肖泽扬在旁边进行一场实况解说。
当然,这个解说和那些职业赛的专业解说的性质还不是太一样,肖泽扬并不需要在打团战的时候准确地说出某个英雄先手用了什么技能,反手用了什么技能,吃了什么硬控最后打了个几换几,这些全都不需要,他所需要做的就只是盯着高宇旗的屏幕,并对高宇旗的下一步动向以及开团的节奏点做出一个精准的判断或者说是预测。
这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训练方法,不仅不需要像是双排那样耗费太多精力,并且还可以让肖泽扬在短时间内对高宇旗的意识和游戏节奏有一个准确地认知,同样,这也对在以后的比赛之中两个人想要达成一种高度默契的程度有着一定的帮助。
“现在我们看到现在蓝色方的中单佐伊通过安插在敌方f6位置的眼位察觉到了敌方打野的动向,下一波炮车推进来佐伊可以到6级,但是敌方打野大概是想趁6级之前抓佐伊一次,所以佐伊现在应该放线进塔然后技能收兵。”
“果然佐伊在放兵线,他应该是想要给敌方造成一种自家打野也在赶来支援的假象,但其实自家打野却在下半野区蹲守,下半野区……下半野区有个真眼,所以敌方应该暂时还没有察觉到卡兹克的动向。”
因为肖泽扬看的不是导播的视角,所以他现在并不能看到下路真实的情况,只能是根据小地图上显示的为数不多的图标来预测一下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高宇旗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了两声。
“你笑啥……”一听有笑声,肖泽扬不由得有些慌,“是不是我说错了?”
“不是,你说的挺好的,比我想的好多了,”高宇旗摆摆手,但脸上还是笑着的,“就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方法,然后觉得有点好笑,就感觉像是比赛的时候耳机漏音听到解说说话了似的。”
“……”肖泽扬有些无语地看着高宇旗,“哥你可真会捧我,我哪有解说说的那么好……”
“哎别这么说,隔行如隔山呢。”
高宇旗边说,边腾出左手来揉了一下肖泽扬的头发,之后又快速地把手放回了键盘上,生怕漏放一个技能乱节奏。
看吧,肖泽扬心里想,高宇旗这么伸手摸自己头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都挺正常的,偏偏就是景凡那双手,别说揉头发,但凡是离得近一点肖泽扬这心里面就犯痒痒。
不用别人说肖泽扬自己就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旗哥,”肖泽扬坐在电竞椅上,往高宇旗那边挪了挪,放低了声音:“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说呗,想聊啥?”高宇旗手中的佐伊此时已经成功到了六,超了对面卡萨丁整整一级,所以进攻的势头也逐渐开始明显了起来,心情有点好。
“就是我想问问,景凡和你们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啊,这看还看不出来呀小绵羊?”高宇旗忍不住笑了出来。
肖泽扬这个问题在别人看来确实也是挺好笑的,明摆着的事情还非得问的这么小心翼翼的。
“那他平时有没有就喜欢跟你们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奇怪?”很显然此时高宇旗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游戏上,对于肖泽扬的这个问题并不能进行过于深入的思考,“没什么奇怪的吧,总嘲讽我们是是菜鸡算奇怪吗?”
“……”
“我反正觉得挺奇怪的,老子好歹拿过世界冠军,哪里菜了!”
“不是,没对……”
高宇旗这两句话算是成功把问题的指向给带偏了,然而这一带偏肖泽扬再想不动声色地往回收就算是不太可能了。
纠结了半天最后肖泽扬还是低下头,默默地叹了口气。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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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更新卡!还有两天!还有两天我就拿到全勤啦!
然后还有那个说要看我存稿箱的宝贝儿,我跟你说你太天真啦咩哈哈哈哈!真正的作死小能手是不存在存稿箱的东西的,不吹不黑连我自己都完全不知道第二天我要写些什么东西出来,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爱我你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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