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香一惊:“你要带夏夏去哪里!”
“当然是送她去好好睡一觉,你以为呢?”
“送去哪里?陆家?我不许!”夏夏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走!一个尚尚已经足够!“陆景天你别那么过分!夏夏是我的女儿,你别抢!”
出了这个病房,她怎么知道她的夏夏还能不能回来?
陆霍两家的自私自利,她已经看透了!
陆景天回过头,仿若鄙视一般的眼神,“我说霍宁香,你能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你舍得让夏夏在这满是病菌的地方睡,我还不放心!半句不离我要抢你孩子,谁没见过闺女似的,至于吗?”
“就算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我不管,你把夏夏还给我!夏夏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宁香伸出手,万分委屈地看着她。
两个人幼稚得就像在抢糖果的幼稚园孩子似的。
“我是那种会抢孩子的人吗?”陆景天都要怒了,他都说了不会,她还不信是什么意思?
一心为夏夏好,却被当成黄鼠狼,他当然要恼。
宁香什么都不说,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没几秒就染上雾气,噙着泪就是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完全是一副倾尽了委屈的模样。
倏地想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尚尚就是他们抢走的,陆景天心虚得要死。
在她的眼泪攻势下,陆景天第一次对她妥协,走回去将两张沙发踢到了一起,让夏夏躺在上面,不至于不小心掉下去,随后看了看还是觉得不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宁香坐在病床上,看他对夏夏倾尽了柔情,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奇异的感觉。
夏夏很乖,尽管她从来不闹,可一个孩子,怎么能缺了重要的父爱呢?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对夏夏的维护是有目共睹的,夏夏似乎也很喜欢他――至少她看不出排斥,如果他能是夏夏的父亲,夏夏会不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