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肥猫推开了眼前半掩着没有上锁的铁门,嘎吱一声响,这铁门直接开了,我和肥猫走进了这个铁路职工住宿的地方。
刚走了没几步,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正是之前那个矮的瘦瘦的铁路职员,像是被称为贱的,似乎真名叫做夏建这父母还真是奇葩的,这名字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啊!叫出来绝对是那种惨绝人寰的效果。
“你俩是干什么的这儿是铁路工作人员的宿舍和办公地点,闲杂人等禁止入内!”这家伙有些虚张声势地喊到。
“那个,我是想问一下,刚才我像无意之间听到你和你的那个同事在什么晚上这站附近的怪事什么的,我想问问,能不能跟我听听不定我朋友能有办法帮你们解决呢。如果…是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的话,我朋友是个厉害的有道之士!”我直接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撒谎。就赌他们这个站晚上闹鬼,而且他们也什么都不懂。
肥猫也非常的配合地装出高人的样子,在原地转了几圈,左瞅瞅右,摸着下巴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胡子到:“年青人啊,我你们这儿阴气很重,到了晚上,是不是就会出现一些古怪的事情啊…”
“高人!果然是高人啊!高人帮帮我们吧,最近两个月,我们都要被那东西给逼疯了啊。”这个叫贱的瘦家伙赶紧对着肥猫毕恭毕敬地鞠了一个躬,然后开始求救。
果然,我猜对了!这江边儿站还真的闹鬼,只是不知道这闹鬼,是不是真的那我们想找的那第二个信物有关。
“进去进去,给我泡杯茶,把事情细细来听听,我和我这朋友不定还能够帮帮你们,如果有半点隐瞒,那可就怪不得我们咯。”肥猫双目望天,双手背在背后,像就真的是一位世外高人一样到。
“是是是,高人只要能够帮我们解决了这每到凌晨两三点钟就渗人得慌的女人的唱歌的声音,什么要求都可以。我,我可以把我存了三年的工资都给你!”
我新这子还真是骗啊,估计也是关系户,老爹老妈给直接安排到这铁路系统上来工作,没怎么出去见过市面,随便一吓一诈,就这样了。
话之间,贱已经把我和肥猫给引进了他们住的那三层楼,进去之后第一层是仓库,堆着一些我也不认识的估计是铁路上面的一些工具,第二层是类似办公室坐班的地方。贱这个站一共有五个职工,前面的月台需要人每天值班,这儿主要是整理一些文件。大家一般都轮换着来。今天该他和那个叫凌乱的人在这儿整理文件,其他三个人在月台那儿值班。
这贱把我们请到他和凌乱的宿舍里面,别这宿舍的环境还挺不错。一人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铺着还算干净的被单和枕头,还有一台电视机和收音机,可以是非常不错的了。而且这房间后面有一个阳台,从阳台望出去直接就能够到辽阔的长江江面,视野也是非常的开阔了。
我和肥猫随意地坐在了床上,喵喵也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我的怀里,听贱讲讲这江边儿站发生的怪事。
那是从三个月之前的一个月圆之夜开始的,据贱回忆,那天晚上天气非常的晴朗,万里无云。大概是因为到了农历十五前后,所以月亮格外的圆,在他还没有睡下的时候,就已经到一轮圆盘一样的明月从江上升了起来,天空中一朵云都没有,柔和的银白色月光洒落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的煞是。
那天半夜大概两点的样子,贱突然醒了,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尿意——来是睡觉之前喝了太的水,被尿给憋醒了。所以大晚上的起夜了。这贱胡乱套上裤子,就往厕所跑去。
这个站院子的厕所是一层楼一个公共厕所,都在每一层楼走廊的尽头,进去之后一边是那种便池,一边是两个封闭式的蹲位。
贱掏出弟弟开始撒尿,因为有些惬意,所以还吹起了口哨。可是就在他这口哨声响起的一刹那,窗户外面似乎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飘忽的歌声,就像是应和着他的口哨声一样。
这歌声飘渺不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像是在轻轻地声哼着歌曲,那歌曲像不是当时的流行歌曲,倒是有些像京剧之类的戏曲。
大半夜的,凌晨两点,在偏僻的荒郊野外的火车站,而且这窗户外面直接就是一个斜坡通到长江,那个女人会脑子有毛病跑那儿去唱戏曲啊如果不是人的话,那就是……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贱明显的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场就头皮一炸,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本来撒到一半的尿,被这么一吓,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瞬间就尿意全无。再也不愿意在这厕所带上半分钟,也顾不得有没有尿干净,提上裤子就飞快地跑回了宿舍,关上了门。
可是,贱突然想起晚上睡觉的时候为了透气,所以阳台的门和窗户都没有关,现在还是大大的开着。白色清冷的月光透过阳台洒落进来,陪着窗户那并没有消失的哀婉凄切的歌声,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阴森森的气息。
贱已经吓得快要哭了!
他哭丧着一张脸着正在床上睡的呼噜震天响的凌乱,有一种去把他打醒的冲动。可是他也知道凌乱这家伙其他都,只要醒着的时候你和他开什么玩笑都可以,就是不能在睡觉的时候去把他弄醒了。不然他的起床气是非常的恐怖的,简直跟疯狗一样六亲不认,逮谁揍谁。所以贱最后还是没有敢把凌乱给叫醒。
那哀怨凄切的歌声继续在窗户响起,似乎还伴随着女人的抽泣声。本来大夏天的,贱却觉得像是在冰窖里面一样冷,在床上缩成一团,吓得浑身发抖。而最让他觉得恐怖的,是那凄切的歌声很明显在逐渐的往院子的方向靠近。之前还隐隐约约的有些飘渺,似乎在靠近江边儿的地方,现在一会儿,这歌声已经要清晰很了,靠近了这院子一些。
贱突然想到了一种让他恐惧万分的可能!
随着这歌声越来越近,那唱歌的女人——或者根本就不是女人…而是女…
贱根本想都不敢去把那个字想出来,只能是抱着枕头,裹着薄薄的毯子,努力地给自己营造一种虚假的安全感。而与此同时,不知道怎么的,外面似乎是起风了。到了晚上江边儿本来阴气就重,江风也大,吹个风是正常的。
可是他们铁路站工作人员住的这栋三层楼,相当于是在一个比较高的斜坡上面,按道理江风是吹不到这儿的,可是现在贱却听到呜呜的风声响了起来,而且吹得阳台和房间交界处的那薄薄的丝质窗帘缓慢的飞舞。在月光下投射出一地斑驳诡异的影子。
贱有些忍不住了。这种感觉实在太他妈的难熬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心下一横,心想我得去把阳台的门关上啊,最反锁了,不然这大风吹着吹着的,江风又阴寒,早上起来不定就感冒了。他这样安慰着自己,似乎和那唱歌的女人没有什么关系。
他抖抖索索地下了床,忍住内心强烈的恐惧感,借着月光摸到了房间和阳台的交界处。鼓起勇气把阳台的门直接给关了上去,然后迅速地反锁了。屋子里面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这阳台的门一反锁,窗户也都关上了。几乎听不到那窗外女人哼唱曲儿的声音,也听不到江风呼呼吹过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了。
贱心下安稳了一下。心想只要老子把阳台门反锁了,管你什么妖魔鬼怪,进不来的话爷也不怕的。所以他盖上了被子,闭上眼睛准备再次进入梦乡。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哒哒哒,轻微的敲击玻璃的声音,就像有一个人正站在阳台上,贴着玻璃用手轻轻地敲击房间和阳台之间的玻璃!
贱只感觉一股凉气猛的从尾椎直从到头顶,浑身的血液似乎也在一瞬间凝固了!
这儿是三楼!阳台外面就是一个斜坡,大半夜的,谁会在阳台上敲击玻璃,像是想要进入到屋子里来呢难道是刚才唱歌的那个女……
想到这儿贱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恐惧,下意识的回头一!
借着惨白的月光,透过房间和阳台之间的毛玻璃,就隐隐约约的到一个影子正站在阳台上,像正想进入到这屋子里面来!
“鬼,鬼啊!我的妈呀!有鬼来了!!”
这回头一,就把贱给彻底吓得崩溃吓得屁滚尿流了。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扑到门口的位置按量了房间的灯,然后跑到凌乱床上对着正在打着呼噜和周公聊天的凌乱一通使劲儿的摇晃,带着哭腔到:“凌乱你他娘的快给老子醒一醒啊!有,有可怕的女鬼来了!你快醒醒啊!”
一边开着灯一边猛烈的摇晃下,凌乱终于醒了过来。眉头紧紧地皱着,睁开眼睛着眼前的贱,瞬间就是满脸怒火!起床气要来了。
“妈的老子让你吵醒我睡觉…”凌乱立刻就要发飙了。
贱赶紧躲开了一段距离哭丧着脸到:“凌乱,我也不是故意把你弄醒的。实在是我太害怕了。我听到一个女鬼在我们院子外面唱歌,而且还离我们越来越近。最后,最后都上了阳台来了。要不是我刚才把阳台门给反锁上了,不定现在那女鬼已经进来,咱俩是凶吉少了……”
听了这番话,凌乱居然是出奇的没有再想揍贱,而是问他那女鬼在哪儿呢
贱怯怯地指了指阳台的位置,刚才就在那儿,还轻轻地敲击窗户呢,像是想进来。妈呀真的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晚命保不住了呢。
结果凌乱过去一,却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最后还打开阳台门走了出去,伸头了下面的斜坡和江边空旷的荒地上,也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贱贱,该不会是你胆子实在太了,产生幻觉了吧哪有什么女人的歌声什么女鬼的。安心睡觉吧,明天还要去月台值班呢。”凌乱完,就自顾自地走回自己的床上继续睡觉了。
沉沙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