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临海县县令告老还乡,朕思来想去觉得李爱卿治理富安县甚妥,便任李家柒为临海县县令,即日起上任,钦此!”
“臣,李家柒接旨!”
李家柒起身接旨,众人也跟着起身,这圣旨,不知是几方角逐的结果,真是难得啊!
“辛苦公公大老远的跑来,公公快快里边请,屋里暖和。”
传旨的公公真的是快要冻死了,闻言大步就往屋里去,就听这位李驸马问
“这冷的天,公公是从何时出发的也不多穿点。”
说着对一旁的杜若道:
“快去给公公拿身衣服。”
那位公公道:
“杂家从十二月中旬就出发了,实在是李大人家有些远,这个时候才到。”
“果真是劳烦公公了,公公快暖和暖和,我还想着我如今是驸马了,不是轻易不的离京的么?这么会派我去做县令呢?
这公主的府卫我可是要带着去的,就不让他们回京了。”
那位公公正暖着手听到她的话顿了下,心道:果然。
“驸马带着就是了,他们是公主的嫁妆,公主不在了他们就是您的,说什么送不送回京的话。
若是要送,那也是送他们去下面继续护着公主才是。”
正走来的吕虎和吴宙,姜保三人听了心里一咯噔,好在驸马道:
“公公说笑了,我用那些府卫用的正顺手呢,可不打算送走,只是,”
李家柒忽然脑子一转想到一个问题就道:
“不知公公回京可否帮我给皇上递张折子,我想跟皇上要小陈御医,就是以前给公主诊脉的小陈御医。”
那位公公别有深意的看一眼李家柒,看的李家柒莫名,就听他道:
“李大人当真是玲珑剔透的人,公主薨了后,皇后锁宫不出,皇帝伤心公主离去,已经下命将所有给公主诊脉的御医都给关入了天牢,那位陈小御医也在其中。”
“我知道了,多谢公公提醒,我这就去拟奏本。”
陈铭轩下狱这事她还真不知道,不过该拟的奏本还是要拟的,就看皇帝放不放人了。
将奏本交给回去的公公,李家柒也准备带人往临海县去。
“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自己多多保重,这次老五老六都不能跟着你,你自己多照顾着点自己。”
六丫跟在赵氏身边,听赵氏叮嘱也道:
“你多带些人手,海边的话,你,你水性不好要多小心。”
李家柒的水性真不错,但多小心还是很有必要的,闻言点头对六丫道:
“六姐放心我会小心的,家里就有劳你多照看了。”
说完看向九岁的小弟
“我不在家,你也多看着些。”
李家捌面色复杂的看看大哥,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却只点头
“大哥放心去吧,我会照看好家里的。”
“有弟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爹娘,爷奶,大伯二伯,大姑,姥爷姥姥,夫子,冯县令……”
挨个叫过去,一一道别后李家柒便带人启程离开靠山村,途经永宁府的时候见了苏知府,苏知府得知她要去临海县当县令,不由蹙眉忧心忡忡的提醒她
“我虽不知朝廷为何派你个驸马出京做县令,但临海县当真不是个好地方,我曾听同僚说起过,临海一带常有海匪,你此番前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海匪?”
李家柒重复这两个字,忽然就明白那些人为何要让她去了,这是变着花样的想要让她去送死呢。
不然就一点,驸马不得随意出京,她就离不开京城,更不要说是去临海县做县令,没看那个谭弘跟本就没有出京的机会么?
“多谢师兄提醒,我会注意的,也幸好此番出去有公主府的护卫一路相随。”
苏知府还能不知道,公主下嫁之后带去的嫁妆,一但公主离世那就都是他的,也不知道他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倘若是公主还活着,那他根本就不用去临海县那样危险的地方,只要每天在京城中吟诗作画,赏赏花草就好,日子不知道要多逍遥。
吕虎他们,不知是不是之前听到了那公公的话备受打击,总之如今对李家柒的话是言听计从。
他们,心里有个大不敬的想法,不想去下面保护公主,毕竟能或者谁也不想死。
如今他们可一定要将驸马给保护好了,如果驸马也死了,那他们真不用活了,下场一定是会被送下去继续保护公主驸马的。
历朝历代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相反,这样的例子不要太多,更何况皇家陪葬上几十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从苏知府那里离开,李家柒拿到了往临海县去的地图,从地图上来看这里的临海县位于山东庙岛海峡的蓬莱区。
同她之前想的不同,还以为是在广州或者江苏附近,不过山东那边的好处就是几乎很少有飓风和海啸。
不知是他们的脚程慢了,还是陈铭轩的脚程快,不过这小子也是个人才,直接一人一马的就追来。
他追来的时候,李家柒他们一行人的车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陈御医好快的脚程啊!”
陈铭轩摸摸鼻子看一眼车队,在不远处见到他的未婚妻,默默松一口气苦笑对着李家柒拱手
“此番我能够出来还要多谢李大人,不然还不知道要在天牢里关多久,李大人大恩,在下铭记于心。”
李家柒一笑看向身后马车上出来的裴云芝,对他道:
“谢我不如谢我表妹,日后你可要对我表妹好些才行,去吧!”
李家柒让他去裴云芝的那辆车,他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
“那个,李大人随便给我安排一辆车就行,我们还未成亲就同坐一辆车,会不会不好?”
“去吧,没什么不好。
毕竟如今表妹是女扮男装,你若不去,我要安排杜若他们去车上暂时休息了。”
“这这,这不好吧!”
陈铭轩说完脸又红了,李家柒也是无语,要不要忽然这样,刚才不是挺洒脱的吗?
“那你还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