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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戒心很大直至昨日才说了些更详细的东西。”
那些详细的东西方醒没必要去了解他需要了解的只是联军的武器。
“联军之间并不和睦加之肉迷驻军哈烈的耗费太大哈烈承受不起所以开战就是必然否则两国都会崩溃。”
王琰说道:“不管如何黑刺希望能参与这次大战。”
方醒侧身看着他说道:“你们不能用于冲阵这一点不管是谁都不能违背。”
王琰想起了从撒马尔罕出来被一路追杀的场景脸上不禁浮起一抹狠色说道:“下官知晓不过黑刺用于斥候也不错。”
小股斥候的厮杀对于黑刺来说就是一场杀戮并无难度。
方醒微微点头黑刺不见血终究会被废掉而且他们也需要不断的吐故纳新。
太阳很大方醒一路到了东厂也没等通报就带着辛老七闯了进去。
“大胆!”
一个档头带着人迎了上来见到方醒竟然也敢呼喝但没敢拔刀。
前方十余人挡路方醒视若无睹的走过去。
而此刻的安纶正在和那个常驻四海集市的男子说话。
“公公兴和伯跋扈按他的说法东厂就得从四海集市里撤出来。”
男子一脸委屈的道:“公公咱们东厂辛辛苦苦的在外效命他这是什么意思?弟兄们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委屈?人心会散了啊!”
安纶淡淡的问道:“拿东西的人多不多?”
男子愕然道:“公公没多少啊!”
安纶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借钱不还的多不多?”
男子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束手道:“公公有的兄弟出去办事一时间手头不够……”
安纶抬眼看着他平静的问道:“咱家这边可差了该给你们的钱?”
这话里的味道越来越不对了。
男子低头道:“公公小的罪该万死。”
但凡是有些智商的在上司呵斥时就不该去辩驳。因为不管你有理无理事后在上司的眼中都是个刺头的形象。
——我是你的上司我说啥就该是啥。不是也是!
安纶的眼中渐渐多了冷意男子的双腿在打颤……
“公公兴和伯闯进来了。”
幸而此时外面有人在禀告这才救了男子。
你居然还敢硬闯东厂?
死里逃生的男子心中欢喜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可安纶却让他失望了。
“让他来。”
稍后门外就出现了方醒和辛老七。
辛老七先进来扫了一眼后就说道:“老爷后面有人。”
方醒走进来看了男子一眼说道“东厂的厂督肯定有人保护只是在自己的地方也如此谨慎安纶你惹了谁?”
男子觉得自己在劫难逃就抬头惶然的看着安纶。
安纶只是指着外面轻声道:“滚出去!”
男子如蒙大赦的跑了出去安纶这才起身迎客。
两人坐下后方醒看看室内的布置有些不解的道:“为何还要去学孙祥?太冷清了。”
安纶看了一眼站在方醒身边的辛老七也不避讳说道:“咱家终究是没有根现在想来当初兴许死了还好些至少还能去地底下见祖宗。如今看似权力风光可终究只是一场空。”
方醒看着大门方向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安纶有些意外然后微微一哂。
方醒目光复杂的道:“我多次提前得了消息这让我在许多事情中立于不败之地而来通报消息的……那就是你的人。”
“为什么?”
方醒想起了这几年经常出现在神仙居的那个男子。
“他每次通报了消息就离去我的人一直跟着却找不到他的跟脚直至上月的那一天那人喝了些酒……”
安纶的眼中杀机一盛说道:“饮酒误事该杀!”
“为什么帮我?”
方醒再次问道。
安纶说道:“有错的就处置了可东厂在四海集市的存在是必须要保证的。四海集市会开遍四海而东厂的耳目也会跟着到达四海不是大明的耳目。”
方醒微微皱眉问道:“你当年接任厂督之后就一下变得让人陌生起来。可我知道你不是那等一朝得志就忘形的小人……而且你的人还在暗中保护着神仙居安纶你想干什么?”
安纶端起茶杯淡淡的道:“四海集市犯事的人回头咱家派人去一一处置。重的带回来轻的责罚戴罪立功。”
方醒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是不肯说吗?或是说……陛下……但那不可能。陛下若是猜忌于我那就不只是东厂。所以你是有何难处尽可说来。”
安纶依旧是顾左右而言他的道:“兴和伯今日该给太子殿下上课了吧?”
方醒起身道:“闫大建此刻大概是恨毒了我而他的前程也止于此以后不会再有起来的机会。”
安纶起身道:“兴和伯慢走。”
方醒深深的看着他说道:“我不知你在顾忌着什么但东厂比锦衣卫更加的凶险你最好谨言慎行。”
安纶点头道:“咱家知道了。”
等方醒出去后安纶坐回去然后端起茶杯细细的嗅着茶香。
茶香有凝神的功效但他的面色却渐渐的痛苦起来。
“咱家这是为了什么?”
他微微低头目光呆呆的看着鞋面。
“公公……”
外面有人跑来禀告道:“公公陛下召见。”
安纶抬起头来目光锐利的道:“何事?”
来人说道:“不知。”
安纶起身出去两步之后脚步渐渐加快。
……
朱瞻基最近很忙他忙着应付自己的一干亲戚。
在把自己的亲弟弟往海外赶之后天下的宗室都凛然生畏。
皇帝是铁了心的不准中原和塞外出现宗室封地啊!
于是奏章不断进京所有的藩王以及宗室都异口同声的说自己一家子老小在嚎哭人人绝望觉得再也没有去孝陵祭拜的那一日了恳请皇帝看在太祖高皇帝的份上容大家缓缓。
但朱瞻基知道所谓的缓缓是什么意思。
只要他答应一次那么下一次就由不得他了。
安纶行礼后静静的等待着。
“新乡郡王一路可有怨言?”
安纶心中一惊面色如常的道:“陛下新乡郡王一路并未多停留家眷多有怨言可从出了京城之后郡王一共才说了三句话。”
“哪三句?”
皇帝的语气有些冰冷。
安纶赶紧说道:“出发;给孩子请郎中来;这是个没缘的……”
“缘分吗?”
皇帝的语气多了些揶揄。
安纶的脊背在微微发寒“陛下郡王的次子吃错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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