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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但是家里仍旧挑了今天将战死的族人以及回家途中死去的母亲下葬。更新最快┏┛
天很阴沉,乌云中酝酿着雨,像是随时都可能洒落下来。
宇智波斑拿着一束花,沉默地走在宇智波田岛身后。
原本还算和睦温馨的家,在这一年里,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三人。宇智波泉奈在最后一战中还受了伤,连母亲的葬礼都没有来。
这样的战争…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死亡、破碎、消失。
最后只留下仇恨,让所有人都身陷囹圄,永远无法解脱。
“走快点吧。”走在最前面的田岛催了他一声,低声说道:“我们要赶在中午前回去。”
“我知道了。”斑低头闷声答道,他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道:“您说之前那个阴阳师……他说的真的会发生吗?”
之前莫名上门来了个气质不凡的人,穿着那种只会有大名之类的名门贵族才会穿着的华贵服饰,直接面见了他的父亲。
“四季交替,八方平安。十八日辞去旧事,拾得遗珠。”
那人说了这么些话后,施施然笑了声,摇着手里的桧扇,如烟雾般消失在他们面前。
那人进来之前,说的自己是阴阳师……却和斑印象中的神道的人有些许不同。那是个很强大的人,不是忍者武士之流,而是活跃在某个上层社会中的人才有的气质。
还说着些很玄乎的话,让人听都挺不太懂他到底说的什么意思。
后来田岛给他解释了之后,他才明白过来。
“在十八的时候将族人安葬,我们就能找回……‘遗珠’。”
遗珠到底是什么,田岛没有详细跟斑说。毕竟这也是他的一个猜想而已,况且即使那个孩子回来了……对他们家里也不会有什么帮助的吧?
那个……当时取名为“安”的孩子。
不过斑心里也隐隐有那么些期待,他总觉得,所谓的“遗珠”一定是他们所丢失的什么珍宝。
在回到族地时,斑还在想着之前在南贺川边遇到的那个蘑菇头孩子的事。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开始比划着怎么丢石头才能打到对岸去。
虽然期待,但这样的事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发生。更不会指望什么“一回去就显灵了”。
结果在挥出手时,他单眼看向远处,却见一个身穿着白色付纹羽织袴的孩子正站在族地口,眼睛上还蒙着白布。
斑对自己的视力很有信心,或者说,宇智波一族的人在没有血继病之前都是这样自信的。
但这一次,斑却下意识地先抬手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什么。
没有消失…也不是梦……
他回头看了眼宇智波田岛,却见那许久没有笑过的父亲,嘴角也微微露出了些许笑意。
宇智波斑猛然明白了什么,转头就想朝着族地门口飞奔过去,却被田岛拉了下来。
“先不要急。”
斑闻言深吸了口气,点头说道:“以防是敌人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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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的有可能是安,但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要掉以轻心。”田岛又板起脸,说道,“当时出事的时候,他人是失踪了的。不排除有可能是被辉夜一族抓走了的可能。”
“……是。”这是斑最不想看到的可能。
“如果过去之后发现不对的话……”田岛语气凝重地说道,“我希望你能杀了他。”
然后开眼。
隐含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斑却明白对方的意思。斑紧抿着嘴,没有答话。
一行人以原本的速度继续朝着族地的方向走去。
而斑的脚步沉重,田岛的手搭在他肩上,像是在推着他向前走去一样。
背对着他们而立的宇智波安似乎是听到了声音,猛然回过头,露出笑容,冲他们挥手道:“斑哥!父亲大人!”
一听着声音,斑就更不愿意上前了。他怕那个结局,也不想手刃自己的亲人。战争所害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这样还要自相残杀的话……这种事根本就不对啊。
宇智波田岛停在了安身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实则是在探测他身体中是否有什么不对。
斑站在安面前,紧张地看着他的手,生怕田岛不说话。
等身后不少的族人都已经进入族地了,看守在族地门口的族人也盯着这边,怕出什么变故。
半响,田岛张嘴,轻轻吐出一句:“欢迎回家。”
斑像是得了赦令一般,扑上去抱住了比自己矮上不少的宇智波安:“欢迎回家,安!”
那像是要哭出来的语气,让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将头埋在斑怀里,低声说道:“我回来了。”
之后田岛细细询问了安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之前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阴阳师恐怕与安有关。
“听您说的那位的话,确实很像是晴明师傅……”安沉思了片刻后,不解地喃喃道,“但是师傅为什么要过来呢?”
“下次他再过来的话,我们再好好谢谢他吧!”斑盘腿坐在安身边,激动地说道。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感觉那位大人的行踪不定,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田岛对这种事倒是看得更深一点,毕竟那人看上去也不是缺少什么的样子。救了安的性命,又传授给安知识,甚至在安回来之前怕家族直接将他打为间谍,先来说了些若有所指的话……
大恩不言谢,这样的恩情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啊。
“师傅的话…应该还会过来的。”安握拳道,心里却想着即使不过来,自己也可以去找他。反正晴明师傅也烦自己的很,只要去找了,多磨一会,对方一定会答应的。
“那就好。”斑一整天都脸上挂着笑,感觉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田岛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情比较在意,他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啊……”安手抚上眼睛,低声说道:“因为一些事情,所以眼睛现在不能见光,不过等十二岁之后就好了。”
十二岁吗…作为忍者的话应当是有自保能力的时候了。况且安现在也不像之前那些,一点查克拉都无法感知到,细胞里提炼不出查克拉就没办法学习忍术,现在的安应当也可以好好磨练一把,回头上战场了吧?
宇智波田岛这么想着,不过斑倒是和他的看法完全不同。
“没有关系的,以后我会保护安的,所以安即使看不见也没事的。”斑握着安那幼小而又稚嫩的手,和他这种长期练结印和投掷忍具的手完全不一样。对方的手柔软无力,自己的手上却有着些硌人的厚茧。
“安只要在这里,就是我们的力量了。”
安怔了下,抿嘴乖乖地笑了起来,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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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岛思索了片刻,又觉得安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师傅,说不定以后能走上与他们不同的路。
如果说大名他们也都信阴阳师了的话,是不是也有可能让安成为大名身前的红人呢?
虽然这个想法只是一个苗头,但却在田岛心里扎下了根。当初他答应妻子会留下一个不学习忍术,不用上战场的孩子,却在妻子离世之后马上变卦……这样好像也不太好。
越想越觉得安可以去当阴阳师的田岛点了点头,认真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父亲我带安去看看泉奈了。”斑说的一堆话田岛都没听进去,不过自家老爸的一些坏习惯斑倒是熟悉的很。见对方又在思考着什么,就干脆扯着安去了泉奈那边。
“说起来安身上的衣服也真是华贵啊,之前都只是在那些任务委托人身上见到过。”斑一手牵着安,放慢了脚步引着对方向前走去。
安摸了摸羽织,心道还好自己不管垃不垃圾都留了下来。这衣服虽然小了却念着是纪念,留了下来。要不然当时变小了连衣服都没有,他就真的该光着屁股回家了。
“斑哥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去做。”
“哪有那么多闲钱做这些啊。”斑偏头,伸手点了下他鼻子,说道:“有这些钱,还不如去给你泉奈哥买点和果子。”
“他这两天啊,天天在被子里面喊自己要吃甜的。”
“唔……”安想了想,松开了牵着斑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又在小布袋里掏掏掏,掏出来一个另一个布袋子。
看他像是在玩什么玩具一样,斑忍俊不禁,却又觉得自己弟弟真是可爱啊,就看着他将那个布袋打开,拿出一块长方形的糖。
“这个,这个是千岁糖,之前……留下来的,可以给泉奈哥吃!”安拿着那根麦芽糖开心地说。
斑怔了怔,忽然一个俯身就把安抱了起来。
“好,好,安最棒了!”
安忙又将糖塞回袋子里,抱住自己斑哥的脑袋,跟着傻乐起来。
两个智商明显下降的人,到泉奈的房间门口前才稍微消停点下来。
斑将安放了下来,小声跟他说道:“我们去吓一吓泉奈吧!”
“好!”安拎着小袋子握拳道。
斑跟他轻轻对了一下拳后,起身猛地将拉门推开。
“泉奈不好了!”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在耳边,伤了腿的泉奈一个挺身就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他茫然地看向门外,却又一下子被一个很娇小的东西扑到了。
“啊啊啊啊啊——泉奈哥!”
手一抱到那孩子,加上耳边响着的声音。泉奈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安啊啊啊啊!!!”
比安嚎地还要大的声音从他嘴里吼了出来。
“你回来了你没事吧你还好不好啊呜呜呜呜!”一溜串的话就冒了出来,还没说几句,泉奈自己就先哭了起来。
“我差点以为我一个弟弟都没有了啊呜呜呜呜。”
泉奈的性子其实还挺软和的,也正是因为这个,他的情绪波动比起斑来说更为明显。大抵本身也是一个重视情感的人,所以才害怕参加自己母亲的葬礼,也才会在重逢的时候第一个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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