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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第 69 章(1 / 1)

[三三言情小说]

“你原来还不知道啊,夏先生三年前生了一场大病,病入骨髓,实在没法救治,没多久就去世了。”文蓉的话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容辛身上,像是仙人掌的刺,刺进去就很难□□。

文蓉看他脸色不对,还当他是冻坏了,从被窝里掏出一个汤婆子塞到容辛怀里。

“这天寒地冻的,你到外边做什么去了,怎么这半晌儿都没有看到你人影?”

容辛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神情黯然:“我出去看了看。”

临到深夜,酒足饭饱,酣畅淋漓之后,陈式的同学就将喝得醉醺醺的新郎官给架入了新房。

陆微之跟着来看热闹,本来还想着再起哄一番,结果陈式这个没出息的早已经是醉生梦死成了一滩泥倒在了床上。

“得,都散了吧。”

“陆师兄,咱们真就这么放过这小子了啊?”

陆微之朝问话那人斜睨了一眼,怎么偏偏还是个不会看眼色的傻子呢。

“废话,都喝成这样了,人家的洞房花烛夜,你上赶着凑什么热闹。”说话间,他推搡着一伙人出了婚房,连带着将房中还在发愣的容辛也拎了出去。

刚出房门就看到傅颐轩那张罕见的死人脸站在门外,活像是什么人欠了他钱一样难看。

陆微之被突然冒出来的这人给吓了一大跳,嘴里嘟囔道:“大半夜的,人吓人吓死人,你怎么都不吱声啊?”

傅颐轩伸手按了按眼睑,困顿袭来,他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好了,连语气都带上了几分不满:“回去还是不回去?”说的是言简意赅。

陆微之压下心里窜个不停的火,心想自己今儿就饶了这厮一次,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也真是奇了怪了,傅颐轩向来对陆微之没什么好脾气,陆微之也是,可两个人一见面,火刚点燃,却在各种缘由之下又让人给浇灭了。

陆微之心里正暗骂呢,傅颐轩就悄然上前一步,伸手将站在陆微之身后的容辛扯了出来拉到自己身边,这喝醉的傅颐轩容辛也是第一次见。

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陆微之。

陆微之有些不知所粗,但面对更加不知所措的容辛,他还是象征性的安抚了一句:“你只管,他不咬人。”

这算是什么破安慰。

他求助陆微之不成,于是只能将视线投向此时已经喝得五迷三道的傅颐轩,这人手劲大的离谱,隔着棉袄容辛都能感觉到那股被紧紧攥着的疼意。

只是当他抬眼看向傅颐轩时,那股微弱的疼意好像在瞬间就被湮灭了。

傅颐轩的眼神中带着如同孩童一般的执拗,盯着容辛的时候就像是稚童在看着山楂糖果一样,眼神中瞒不住的光芒毫不收敛。

容辛看到他那单纯闪烁的眼神时霎时有些愕然。

就在陆微之的眼皮子底下,容辛就这么被喝醉了的傅颐轩给带走了,陆微之心里突突突乱跳了起来,那个念头呼之欲出。

“傅……傅颐轩这厮该不会是玩真的吧!!!”这个念头让他一阵头皮发麻。

还没等陆微之继续深思傅颐轩就已经带走了容辛,这一路他弃车不用,被他攥在手里的手腕热度消减,傅颐轩脚步加快领着容辛直往傅府而去。

好似与天边云月一般赛跑一样,街边正在打烊的铺面半扇的灯火照在雪地上,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狂奔而去。

傅颐轩一径带着容辛回了小院儿里,二话不说将他塞进了自己的房里,关上门,这动作好像预谋了很久一样,一气呵成。

容辛怔愣着,忽然开口问:“傅颐轩,你怎么了?”

问出口的瞬间,等待他的是一个坚实而又温暖的拥抱,隔着厚重的棉袄,容辛好像听到傅颐轩正在砰砰砰跳动的心。倏地,容辛喉结微动,僵直垂在裤缝边的手抬起来却又放下。

如果到了现在还不明白,那他就是个傻子。

可这要他如何明白?

时局如此,若真的……若真的……那就是有悖伦常、大逆不道。容辛担不起这样的重罪,那双好不容易抬起快要附上傅颐轩脊背的手陡然垂了下去。

可傅颐轩是个喝醉了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壮怂人胆,傅颐轩紧箍容辛不放,容辛挣脱不了也就听之任之、放任不管了。

傅颐轩醉醺醺的带着一丝不满开口道:“我看见你出去了。”

容辛:“嗯?”

傅颐轩:“去了花枝胡同接三不老胡同那处的四合院里,你甭以为我没看见,我都看见了,你不是第一次去吧。”

容辛人当时就麻了,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心里还盘算着李渐青被发现了,现在又要躲到什么地方去才好。

下一秒,他就被傅颐轩那厮不由分说的捏住了下巴,随即傅颐轩喃喃道:“是小南蛮啊?你怎么在这儿?”

容辛刚刚做的心理建设一瞬间就塌了,原来这厮是认错了人!

转瞬间,容辛发狠推开傅颐轩,朝着他脚直接踩了下去,看纨绔龇牙咧嘴的样子这才发散了怒火。

“见鬼去你,老子认真关心你,你在这里给老子两个得儿啊荡。真多余把你带回来。”话虽是这么说,可看着眼前这个已然缺了心智的傻大个,容辛又于心不忍。

于是只好将傅颐轩生拉硬拽扯到床上,伺候纨绔睡下。

等他回了房间,脱下外套,后背居然浸了一身的汗。躺在床上的时候,容辛琢磨起刚刚自己起起伏伏的动作,脸颊唰的红透了,那不就是自作多情吗?

也是,两个男人怎么会生出畸念来?

许是话本看多了,那些分桃、龙阳、断袖浸染了自己的思想,这么想着,容辛脸颊上那股红晕就慢慢的消减了。

第二天,容辛早早就去了学校。

第三天不上课,容辛早起就出门就了抱古斋找大钟学武。

第四天,容辛一出后院就和傅颐轩撞见了,他躲也躲不掉,迎面走上去,却见傅颐轩见到自己形同见到鬼一般转身走了。

第五天,容辛不再躲着傅颐轩了,可傅颐轩居然改头换面,变成了一个朝九晚五的正经人,纨绔突然洗心革面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周遭人等均未反应过来。

第六天,陆微之不请自来,上门就找傅颐轩,可傅颐轩不在。

他只好找到容辛,见容辛支支吾吾言语不详,于是直白问道:“你俩这是吵架了?”

容辛摇头:“没有。”

陆微之则是以一脸审视的目光将容辛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揶揄道:“你就直说呗,这儿也就咱们两个人。还是傅颐轩找你掐架了,要真是这样你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容辛十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朝门外走去。

陆微之当即就追了上去,“小南蛮,我发现你现在真是出息了,越发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容辛很识礼数的朝他鞠了一躬,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表少爷,您就放过我吧,我也不知怎的得罪了祖宗,但先下我还有要事。”

“什么要事?”

“铺子里的事,前些天铺子里来了个洋人非要雍正粉彩轧道蝴蝶瓶。”

陆微之有些不解:“那东西不是不卖吗,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容辛干瘪的扯了扯嘴角,心想真要那么好说话那就好了,可那洋人偏偏就是个油盐不进的,这些天死乞白赖的上门找茬,一会儿还领了警察署的人来,非说抱古斋铺子里的东西都是盗掘的。

警察署的人第一次还跟着洋人上门来,结果走到抱古斋门前就停下脚了,这身旁站得是洋祖宗,可铺子还是陆茂学罩着的。

那洋人也不知有什么关系门路,竟然三番四次的差使周遭大学的老师前来说服吴掌柜。

可不卖就是不卖。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也没用。

容辛忖度道:按说陆微之也是陆参谋长的亲儿子,这亲儿子去抱古斋坐镇,任哪门子精怪魑魅魍魉也不敢上前。

于是,容辛干脆带着陆微之去了抱古斋坐镇。

刚一到铺子门口,里边就传来吴掌柜和洋人翻译对峙的声音。

“我说吴掌柜,你也是给傅家做买卖的,这生意来了,怎么还有不做的道理呢?再者,傅老爷可是我们北平商会的会长,这做生意的道理你不懂难道傅会长还不懂吗?”

吴掌柜是怒火攻心,大声驱赶道:“说了不卖就是不卖,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卖,不是说我们卖盗掘的古董吗?不是要去上面告我们吗?我告诉你,尽管去告,我看你身后那洋鬼子能耐我何!”

翻译说道:“吴俊良,今儿是凯文先生给你脸。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吴掌柜指着那翻译的鼻子骂道:“做了几天洋人的狗真当自己投胎换骨了,狗就是狗,好好伺候你洋主子。快滚!”

“吴驰周,你别不识好歹!”

吴掌柜:“大钟,把刀给我拿来!”

那翻译和洋人一看到魁梧至极的大钟站到他们面前,视线下移看到那柄唐刀,霎时间在幽冷刀光之下噤若寒蝉。

容辛松开拽着陆微之衣袖的手。

陆参谋长亲儿子还没出马呢,就没这么吓跑了?

果然,那洋人喉结一动,故作高傲地站到大钟面前,他与大钟对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难看。果不其然,下一瞬,那洋人骂了一句他们西洋的脏话愤愤转身离去。

主子走了,仗势欺人的狗也就失去了依仗,还没等吴掌柜扬起扫帚那狗腿子翻译脚底抹油已经一溜烟儿跑了。

出门的时候,那狗腿子撞见陆微之,两股战战,天寒地冻之际鬓角却渗出了细汗。

陆微之厉声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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