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凑过去接过了那封信,一看到信封上的念念收就知道这信是写给自己的,连忙拆开了信。
“想必是娘托人寄的信。”
说曹操曹操到,司念正惦记着家里的回信,眼下就收到了寄回来的信。
老赵头得知这信是他们的以后,就没多问,跟着陈子程一同离去了。
司念简单看了一下,这封信并不长,而且字迹清秀,想必是娘托村子里的读书人写的。
顾长临搂着司念进了屋,又给司念倒了一盏茶,温声询问道:“信里说了什么?是不是娘有什么交代?”
司念放下手里的信,笑的眉眼弯弯:“是娘托人写的,说二哥已经带着她来京城了,她不放心我,想来京城照看着我。”
顾长临许久未曾见到司念喜笑颜开的模样了,他情不自禁跟着笑了笑,俊美的脸上挂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娘来了也好,这样我就能放心去翰林院任职了。”
周氏毕竟是念念的亲生母亲,有她在,念念定然出不了什么事。
“这是路途甚远,娘跟二哥一时半会估计还来不了。”
司念看到这封信以后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娘亲跟二哥了,顾长临摸了摸司念的头,语气略带安抚:“没事,耐心等等就好,左右是这个月的功夫。”
不过司念转头便想到了另一件事,既然娘亲跟二哥会过来,碧绿留在这里似乎就没了由头,司念欲言又止的看着顾长临。
顾长临仅一眼就明白了司念的想法,笑着道:“等娘跟二哥到了,我一会为碧绿再寻一个出路。”
碧绿站在门口,眼里蓄着泪水,最后直接闯了进来。
司念被碧绿这模样吓了一跳,还没等司念开口询问,碧绿就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顾郎君,司小娘子,倘若我做错了什么,你们便是把我赶走就罢了,可我这些日子勤勤恳恳,没有半点差错,你们又为何赶走我。”
碧绿抬起头,双眼红通通的,满脸都是泪水,看着可怜兮兮的。
司念捏着手里的帕子犹豫不决,相处了几日,她多多少少跟碧绿是有些感情的,看着她就这样跪在自己面前,心里难免觉得为难。
顾长临看向司念,嗓音温润:“这件事交给念念做决定,不管念念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碧绿闻言连忙求助似的看着司念,在顾家这几日,碧绿做的最舒坦,其他人家不像司念那般好相处。
她可不想再回到从前那般,只想好好在顾家继续做下去。
司念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留下吧。”
她一松口,碧绿的心跟着踏实了下来,顾长临事事都依着司念,这件事既然司念拍板定了下来,顾长临自然不会反对。
碧绿这才算是彻底留在了顾家,没有了后顾之忧。
司念让碧绿先出去,自己歇了一会,先前踏青时耗了不少体力,她如今怀了孕又更加嗜睡,刚躺下就睡着了。
顾长临到了隔壁屋子,顾启严正在擦药,他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到顾长临进来,他放下手里的药瓶,看着顾长临。
“二叔,影卫队的差事你考虑好了吗?”
他思来想去觉得这倒是一桩不错的差事,便还是决定跟二叔谈谈,看看二叔是这么想的。
顾启严闻言犹豫了半晌,最后才尘埃落定一般道:“我想好了,既然苏大人不是什么坏人跟你们又熟识,想来不会害我,正好我也在家里待的腻烦了,我就去试一试。”
他原本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自己从前一直在码头上走货,影卫队的差事总让他有些发怵。
不过在顾长临的解释之后,他便消除了先前的成见,决心去影卫队好好闯一闯。
见二叔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微微颔首:“过几日,二叔伤彻底好全了以后,我再送二叔出城。”
影卫队的大本营并不在京城里,而是在城郊,位置十分隐秘,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具体地址。
“好,在我走后,你可要好好照顾念念,我过些日子再回来喝满月酒。”
顾启严爽朗的笑着说道,他其他的倒是不怎么担心,唯一挂念的就是司念肚子里的孩子,他可早就开始盼望这个孩子的到来了。
“二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念念的。”
在顾长临再三保证下,顾启严这才把心揣回了肚子里。
顾启严疑惑问道:“怎么没见到念念?”
他眼里含笑:“念念刚睡下,恐怕要晚些时候才会醒来。”
顾长临又跟二叔闲聊了两句,眼看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他这才从二叔屋里离开,回到了他们的屋子里。
司念刚睡醒,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望着进屋的顾长临。
看着司念这副娇憨的模样,他眸色微暗,朝着司念快步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手捧着司念的脸,亲了亲司念的额头。
“你刚去哪了?”
司念嗓音黏糊糊的,顾长临捏了捏她的脸,怀孕以后,司念比从前圆润了一些,尤其是脸颊肉乎乎的,捏着又嫩又滑,像豆腐一样。
“我刚去问了二叔,他说愿意去影卫队,等他身上的伤好全了以后,我再把他送出城。”
他原原本本的把自己跟二叔的对话内容都告知了司念,她轻轻点了点头,还有点困。
顾长临把司念扶着下了床,无奈的在司念耳边说:“先把晚膳用了再睡。”
司念半梦半醒的被他喂饱了饭,又被他重新抱到了床上。
顾长临哄着司念睡下以后这才开始看公文,他没几日就要去翰林院了,这几日自然要多陪陪司念,只有在司念睡下,他才开始翻阅着这些公文。
司念醒来时,天光乍亮,身旁空荡荡的,顾长临应该已经起了一阵了。
她伸了个懒腰,穿上宽松的衣服,开始里里外外的收拾屋子,碧绿刚把早饭弄好,看到司念正在收拾屋子,连忙快步过去制止了司念。
“小娘子可别累坏了身子,这种重活还是交给婢子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