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这边还没心疼完,自己即将失去的银子,那边摊位的老板已经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司念的胳膊,一脸警惕的瞧着司念陈述着:“郎君这可是把我的稀有珍品花株给压折了,你要是不给一个说法,我是万万,不会让你走的!”
他手上的力气用的极大,捏的司念有些发疼,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做错了,司念也不好过多的推辞,只能是耐着性子答复着:“那是自然,该付的银钱我肯定会给,但劳烦这位老伯先松开手,这光天化日之下众人都看着呢,我也不能跑了不是。”
那些看客此刻都在等着看热闹,自然是将司念跟摊位的老板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那摊位的老板打量着周围围着的人,也猜测着司念应该是不会逃跑的,这才放了心是才松开了手。
司念等那边松开手,也便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粘上的泥土,朝着一旁站着紧紧盯着自己的摊位,老板回着话:“这些不是我本意,但这花株也确实因我而损毁,我今天带的银钱不多,这是十五两银子,你且给我稍等片刻我去跟家中的老仆说一声家去取钱,取完了回来就给补上。”
司念原本出来就只是打算买几株花回去装饰一下院子,她原本都没有想着带那么多钱,还是临走的时候多拿了一点。
说话的功夫司念已经将手中的钱袋递到了摊位老板的面前,那人没接银子反而是看着司念反问着:“我这花从外地运来先不说路上的折损费,就单单是这路程费用加上买花用的费用,可就不止这十几两了,你现在就想用这十几两来打发我?”
“也没说就给你这十五两啊,这剩余的银钱我不是也跟你说了,让家里的老仆回去帮忙取,等钱拿来了就立刻给你。”
“我怎知,你这一去会不会就不回来了,那到时候我的银子怎么办!再有本来我这花就是准备要竞拍售卖的,你现在就想用二十两打发我?”
司念看着地上已经被彻彻底底折断的花株,现在想再买个好价钱也是有些难得。
“那它现在不是毁了,我也没说少给你也是按照你先前定的价格来算的,照你这个意思的话,你想要补偿多少?”司念皱眉看着面前一脸贪婪的摊主,心中一个劲儿打着鼓。
那摊位老板就等着司念这一句话了,等司念一说完忙伸出了五个手指:“怎么着最低也得五十两,要是没有这一出,我这花肯定能卖个高价!这已经是给你的一个折中的价格了。”
“五十两?我瞧着那当铺钱庄银钱都挺多了,你怎么不去抢!”司念气急败坏的瞪着摊主,这家伙真是贪得无厌,本来这花定价二十两,就已经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消费得起的了,现在花毁了,他竟然敢翻倍的要价格。
那摊主料定了司念肯定会给钱,便没好气的讽刺着司念:“你要么赔银子!要么就把花完完整整的赔给我,这你要是做不到的话,咱就去有司衙门评评理,看看县大人到时候是怎么定的?”
他们初来京都根基都还没有站稳,再加上顾长临陈子程即将科考,司念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们添事儿,再说因为这样的事情闹到衙门面子上也不好过。
瞧着那边司念一直没有开口接自己的话,摊主的底气越发的盛了起来:“你要么现在赔银子,要么我们就去县衙告官!”
司念板着一张脸半天没回话,现在最愁的就是手上没钱,她人还走不开,只有盼望着街头的老赵头,等不到自己回去,能过来找一下,这样的话可能还可以回家去拿钱。
只是一想起来,就因为这一摔自己要损失五十两银子司念感觉自己的心好像都在滴血。
她便跟摊主继续掰扯着:“你这花这不还没竞价,也没说,现在就值五十两了,我现在手头上就这么多钱,你要么就拿这些等我找人来送,要么咱俩就这样耗着就成了。”
一开始众人还是被新品种的盆栽给吸引过来,现在则完全是被司念两人的争吵,给燃起了兴趣,一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有帮思念搭腔的,也有帮摊主说话的。
吵闹的声音很大,惊动了从几人跟前走过的男子的注意。
“你要是不给钱,我这就派人把你扭送到衙门,到时候打了板子,有县老爷主持着公道肯定能够给我们撑腰的。”
他这最后一声喊的声音特别大,视线落在司念身上已经下意识的又要动手脚了。
司念现下是进退两难,她愁心着,要是争吵不过,她便找机会先溜了再说,等回去拿了钱,再来还他。
司念这边背靠着人群,正预备着下一秒情况不对就跑路,手背往后荡的一瞬间,有一双手抓住司念的衣袖,吓得她立刻回过了神,视线内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对方高出司念很多,这么近的距离司念只来得及看到对方的胸口,不抬头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脸。
“这位郎君欠的银子我帮他还了。”
他温润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司念抬头去看对方的脸,视线内映出了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从长相上来看绝对是那种丢到人群中,再也找不到的样子。
跟她预想中的好像有些不太一样,长相上虽有差错,但对方通体的气质,却是普通人,怎么都学不来的。
对方松开了抓着司念衣袖的手,朝着司念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镇定的笑容。
“苏郎君怎么也来了,难道这位小郎君是苏郎君的朋友?”摊主一反先前对司念冷漠的态度,转为了讨好的表情,看着面前的人。
那个被称为苏郎君的人,侧头看了一眼司念补充着:“是他是我得朋友新认识的,老板你瞧这样如何。”
“这花你继续拍卖,我出纹银三十两,其他人一样可以随意跟价,最终成交的价格就是这位郎君给赔付的价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