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到这件事,江秋燕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无奈外加几分愤然,我家那位不是生病了吗,先前这件事一直都是满的好好的,也不知道哪天就传到了那些学子的耳中。”
剩下的事情就好解释了,那些学子误以为青山学院要完蛋了,顾忌到自己的前程,有后路的都跑了。
剩下的这些不是吧白青山对他们有恩的,就是没有地方可以走的,原本人满为患的书院,现在也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
“那,那些离开的人去了哪?”
江秋燕回想了一下,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复:“剩下的也就是那几家学院了,我好像听他们提及过瀚晨学院。”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司念觉得有些耳熟,“是那个先前跟学院组织过齐鸣宴输了的学院?”
江秋燕跟着点头。
“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怎么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招生,学子们出走,肯定跟对方有关。”
司念在那揣测着事情的缘由,江秋燕朝着司念的脑袋敲了一下,跟着笑道:“小丫头这个哪有那么多诡辩复杂的原因,无非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他们选择离开也都是为了自己,我们没法强求。”
“现在问题是赶紧跟我一起准备晚饭,师娘有心,一个人还是有些无力的。”
司念摸摸脑袋也不恼,朝着江秋燕笑嘻嘻的道:“我这不是相信师娘嘛,再多事情师娘都能很好的处理的!”
她拍着马屁,江秋燕也只是笑笑,两个人开始忙活起来。
这边两人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落葵敲敲门,站在门口朝着司念招招手,然后故意让自己看起来高深一些,显得能配上她神医高徒的身份。
“司小娘子,我师父有请呢。”司念其实并不喜欢跟对方私下有太多接触。
另外一边,江秋燕误以为是因为病情的原因,整个人一下又慌了起来,司念不想她担心,跟着安抚着:“师娘放心,玦明子神医既然说有办法,院长那边就肯定不会有事,他找我应该是为了别的事情,我去看看。”
说完话便跟着落葵一起离开了。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事说话,最终还是落葵绷不住,先对着司念开了口:“你就不好奇我师傅为什么要找你?”
司念面无表情。
呵小样,还跟她比耐心。
她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随意的回着落葵:“不好奇,反正等会就都知道了。”
落葵急的抓耳挠腮,好似不想错过这个跟司念表功的机会。
“你若是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我或许会考虑送你几套画册。”这话一出,落葵也不纠结了,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她师傅那张嘴,落葵不敢恭维,对方答应给自己买漫画本子,怕是遥遥无期的,司念就不同的。
“我家师傅肖想你!”
司念一个踉跄,人差点凭空倒地,她慌乱的伸手虚空抓了一下,抓住了落葵的肩膀稳住了身子,一脸震惊的盯着落葵看:“你说什么?”
落葵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扭捏着哼哼着:“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我看你是个有妇之夫,怕师傅误入歧途,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罢了,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就行!”
她强调着自己的补偿。
司念脑海中浮现出玦明子那张清冷闷骚的脸。
一下子升起了逗弄落葵的心思,唇角一勾略带无赖的架势:“你怎知道我对你师傅就没兴趣,或许我们是两情相悦呢。”
就比如郎有情,妾也有意的。
落葵衣服惊掉下巴的表情,怒视着司念,然后想也想直接转身就跑。
“你要去哪?”
司念意外的喊着她。
对方头也没回的表明去意:“我要去告诉顾郎君,你要勾搭我师傅!”
“……”
这事顾长临要是知道了,怕是就不好解释了,司念哎了两声,忙拉住了落葵要跑的身影。
几番解释之后,她被落葵敲竹杠多要了几本书,才算是了结了。
厢房内,玦明子翻看着手中的医书,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记录着什么。
以至于司念进来的时候,男人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静默了片刻,玦明子朝着司念开口:“你最近对我似乎有莫名的敌意?”
“什么?”
司念没有听清楚,那边男人又将一张纸捡起来朝着司念递了递:“给你这本书的人你还能找到吗?”
司念看着一眼男人手中书的名字是《黄帝内经》
她心想,你要找的人不就站在你面前吗,面上却快速的摇了摇头。
“那老者怕是云游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那还会有再遇到对方的机会吗?”
司念毫不犹豫的摇头,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做鬼了倒是说不定。
“这古方中有好多针对疫病的记载,有许多地方我参不透,想跟作者商讨一下,现在看来怕是没机会了。”
他说的一脸可惜,司念却觉得的震惊,这个世界上还有他看不懂的地方。
“哪里我倒是可以帮你看一下。”
司念下意识的回话,却见那边的男人笑的一脸深沉看着她,司念一下就醒悟了,对方都看不懂的东西,她对医学一窍不通,又怎么能理解。
露马脚了……
“哈哈职业习惯了,一时给忘了,别见怪!”
以前在书局看的书多了,有借书买书的遇到问题,司念都是习惯这样回答。
玦明子将书扣回到桌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其实不需要担心我,我说过没有害你的心思。”
司念语竭,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表现这么明显了。
“不会的,神医想多了,你这先后帮了我相公跟院长,我感激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是吗?”
“对啊对啊。”
“念念。”
这边两人还要说些什么,门口传来了顾长临的声音,司念回头瞧见男人冷着一张脸正在看着玦明子。
她心中猛然想起刚刚跟落葵的对话,说不出为啥有些心虚,一时就不自然了起来。
“相公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