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一直在旁边坐着听的司福顺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可以吗?”
“怎么可能?”
两道不同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话落,说话的两人互相望了望。
周氏不免有些惊讶,“丫头,你以前可是从来不愿意去地里的,今天这是怎么着,改性子了?”
得亏司念的脑袋转得快,“这不是想去看看嘛,这几天约摸着身子好多了,顺便也去帮帮忙。”
妇人却是略带责备地看了她一眼,“你这才从床上下来几天,就光想着四处跑了,地里的活儿你不用担心,看可以,帮忙就不用了,有你哥他俩就够了,你啊,就老老实实待着,别叫我操心就行了。”
听周氏接二连三地说这么一段话,知道是疼自己,司念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啦,娘你就放心吧。”
若是换做其他已经成了亲的姑娘,这动作兴许会有些不妥,但是放到司念身上,老两口那是越看越妥帖。
从前小丫头身体单薄,打小就瘦弱,成天在药罐子里泡着,他们俩没少操心。尤其是周氏,别看她平日里横行霸道了些,私底下没少为此掉眼泪。
别家个同龄的孩子都在外面乱蹦哒时,他们的小女儿却只能坐在床上,隔着窗户,巴巴地往外瞧。
不得不说,两口子是有愧疚的,因此便加倍的宠着她,只盼望着她有一天也能像其他孩子一样。
如今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小女儿身体恢复,能蹦能跳,性子也比之前活泼了许多,他们别提有多开心了。
就在昨个儿夜里,周氏翻来覆去地有些睡不着觉,心里头还挂念着这事儿。
被她搅弄也的睡不着觉,司福顺有些气性,“这是咋的了,翻来翻去拧的跟麻花一样,虫上身了?”
周氏这次倒也不恼,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人,“当家的,你快拧一下我,我总觉得这两天像是在做梦一样,咱家丫头是不是真的好了?”
倦意袭来,男人应妇人的要求胡乱着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
他手下没个轻重,疼的周氏直咧嘴,这才相信自己没在做梦,转而又狠狠拍了身旁的人一巴掌,这才美美睡去。
倒是司福顺被这清脆的一巴掌拍得睡意全无,两眼直直的瞪着一片黑暗,想不通自己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儿,久久才又入睡。
…………
和爹娘交代过一番,司念和顾长临回去了自己的里屋。
这两个人前脚才走,司大山后脚便从灶房出来,进了堂屋。
“小妹呢?”
一进屋门,男人就将四处看了个遍。
周氏抬头瞥了大儿子一眼,从他的面容中看出些许迫切来,“刚走,咋了,你有啥事儿?”
倒也不打算瞒着自己的爹娘,司大山带着怒意开了口,“刚才我在灶上帮着看火,跟大河唠嗑,他跟我说那会儿他们刚要进门的时候,隔壁那李家婆子在旁边很是张狂,张嘴就和小妹吵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