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长明并没有搭理虞如璟,而是看向温欢年,非常冷静地问:“你是谁?跑来这里掺和我们夫妻的家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故意强调这是家事,暗示温欢年不要管闲事。
温欢年嗤笑一声,觉得天底下对妻子不好的渣男大概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强调他们殴打妻子甚至是谋害妻子的行为是家事。
之前她救过一个在马路上差点被丈夫打死的妇女,那个男的也囔囔着是家事,搞得周围人都不敢上去阻拦。
但温欢年怎么会怕渣男的这么一点心理暗示呢。
她冷笑道:“你智商这么高,应该猜得到我的身份吧?”
苟长明的表情变了变。
他是学历最高的一批人,还是很相信科学的,所以哪怕他刚刚也留意到温欢年三人出现得很蹊跷,但他并没有往诡异事件上想。
可现在听了温欢年的话,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温欢年嘴角轻勾:“我是虞奶奶的邻居,也是他们请来的道士。”
听说她是道士,苟父苟母顿时脸色大变。
温欢年扫过苟家三人,微微一笑,道:“我看你们一家三口命格崎岖,后半辈子必定穷困潦倒,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像苟家人这样丧心病狂的东西,温欢年当然也是厌恶的,所以她说话时根本不客气。
这番话让苟母立刻从病床上跳起来骂:“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胳膊受了伤,本来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装得特别严重想讹虞如璟的钱,这会儿听见温欢年的话,她立马就不装了,穿上拖鞋就要冲过来打温欢年。
“你敢诅咒我儿子,我打死你!”她一边往温欢年这边冲一边骂。
温欢年淡淡地扬了下手,就将她掀翻在地上。
这种无声无息就把人掀翻的手段,无疑叫人震撼。
苟母苍白着脸,哆嗦着嘴巴问:“你……你真是道士?”
她恐惧地往后爬,再没有刚刚气焰嚣张的样子。
温欢年挑眉:“你说呢?”
苟母立刻爬起来跑回床边,离温欢年远远的,嘴上开始求饶:“大师,这个事有误会……”
温欢年嗤笑着打断她:“在我面前撒谎没用,我只要看一眼你们的面相,就知道你们一家三口是什么样的人,曾做过多少恶事。”
苟母下意识低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温欢年啧了一声:“现在避开我有什么用,哪怕你不在这里,我只要看到你老公和儿子的面相,也能大概看出你的命格。”
苟母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苟长明和苟父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温欢年上前一步,盯着苟父苟母说:“虞如璟身上的符纸是我给的,如果你们不杀她,符纸是不会伤害你们的。现在你们却被符纸反伤,说明你们本来就居心不良。搞笑的是,你们竟然还有脸反过来讹诈她,我真是没见过你们这么歹毒的畜生。”
苟父苟母都是蛮横的性子,如果是普通人这样对他们说话,他们早就冲过来扇耳光了。
可刚刚温欢年露的一手,叫他们很是忌讳,他们只能阴沉地盯着温欢年,却并不敢吭声。
这时苟长明突然抱着孩子走到窗户边,对温欢年说:“你别管我们家的闲事,赶紧走吧,要不然我就把孩子从窗户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