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眼睁睁地看着钱大师凭空出现在屋子里。
顾一珏有些惊悚地说:“他是怎么过来的?没听到车子响,也没听见开门声啊!难道是飞过来的?”
温欢年:“……你想多了。”
张行给顾一珏科普:“御剑飞行或者用法器飞行,这只是传说中的技能,连我祖师爷都不会。”
温欢年说:“他隐匿了车子的声音和行迹……小把戏而已,是在给我下马威呢。”
钱大师大概五十多岁,个子不高,蓄着山羊胡,一看就是高人姿态。
所以比起温欢年,万聿禹更相信钱大师的本事。
此时钱大师已经停在众人跟前,听见温欢年的话,他有些惊讶地说:“看来道友还是有些真本事啊。”
温欢年笑了笑:“当然。”
反正比你厉害。
钱大师说:“这笔单子的报酬不低,如果道友你能收手,我可以将报酬分你一成。”
温欢年无语:“你看不起谁呢,就给我一成?起码也得五五分吧!”
所有人:“……”
顾一珏小声提醒:“大嫂,你是万总请来的。”
可不能为了一点钱就倒戈。
万振东更是紧张地望着温欢年:“我一定给您很多报酬。”
温欢年:“……我就是这么一说,我不可能被他收买的。他是邪修,跟我不是一路人。再说道士修炼术法本是为了惩恶扬善,他却帮着恶人谋财害命,我替天道收拾他还差不多。”
万振东早听说过温大师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钱大师却是脸色一变,不悦地盯着温欢年:“你耍我?”
温欢年似笑非笑:“不然呢?”
钱大师还没说话,他身后的大弟子就举着法器指着她,怒道:“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我师父面前放肆!”
二弟子不甘示弱,发动法器朝温欢年攻击:“让你瞧瞧我师门的厉害!”
他的法器是一个灵幡,里面束缚着无数的冤魂。
温欢年脸色沉下去,挥手一扬,将他掀出去:“一个邪修,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她毫不手软,一道术法落在二徒弟手中的灵幡上,灵幡瞬间灰飞烟灭。
这个二徒弟平时就仗着灵幡为非作歹,见灵幡消失,他气得吐出一个口血,想爬起来和温欢年拼命。
只可惜他刚动了一下,就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痛。
“啊,我的修为没了!我的魂魄好痛,我是不是快死了……”他尖叫起来,哭着向钱大师求助,“师父,您快救救我……”
钱大师也没想到温欢年的术法如此霸道,只一招就把他二徒弟打飞,还把他二徒弟的法器给毁了。
道士的本命法器与自身修为通常是融为一体的,法器没了,他二徒弟估计也就废了。
虽然他二徒弟比不上大徒弟厉害,但比起同龄修道者却要厉害得多。
眼前这个女道士……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缠。
“道友,手下留情。”钱大师阴沉着脸,盯住温欢年,“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