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七终是于心不忍,缓声道:“刘一骁,我跟你不是一路人,随便你跟安宣然怎么闹,但是别扯上我行不行?我真的跟你们玩不起。”
她寄人篱下,还要看别人的脸色生活,叶小七很有自知之明,她不过是个暖床的情人而已,万一惹得陈琛不高兴了,随时都可以把她扫地出门。
她要是被赶出去,张素芬母女一定会想着法的把她拆的吃了,这些她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爸爸的疗养费怎么办?
虽然钱不是叶小七交的,陈琛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但叶小七知道,叶志刚一个星期的疗养费快赶上她一个月的工资了,离开陈琛,她拿什么养爸爸?
她一无所有,回头就是深渊,不是她没脸没皮的愿意给别人暖床,是现实太残酷,她没得选。
刘一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透过升腾的白色烟雾,绷着脸看她:“谁跟你说我在玩?叶小七,在你眼里,是不是我做的一切都很幼稚可笑?”
叶小七知道她刚才的话很伤人,语气不觉软了几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等她说完,刘一骁就冷声打断,沉着脸道:“我送的东西就让你那么碍眼?怪不得花全送给了别人,车子房子也还了回来,原来是看不上我这个人。”
叶小七希望跟他成为朋友,而不是仇人,看刘一骁眼下的样子,眼底浮动着隐隐的讥讽和挫败,摆明了一副谈不下去就鱼死网破的架势。
叶小七知道年轻人自尊心强,尤其是刘一骁这种没受过什么挫折的,估计是头一次在她这栽跟头,她也不想太打击他,缓声道:“能看上你的姑娘那么多,你何必在我这死倔?再说了,不管是年龄还是身份地位,咱们俩都天差地别,你现在就是年纪小,等再过几年,没准我倒贴你你都不稀罕。”
这话说得,即贬了自己又夸了对方,是个人听了都会高兴。
可惜偏偏场合不对,这话落在刘一骁耳朵里就是她宁愿贬低自己也不愿意做他女朋友。
刘一骁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心头燃烧着一团小火苗,当即冷笑一声:“是啊,能看上我的姑娘那么多,我是瞎了眼才会跟你这献殷勤,你说得对,就你这种女人,我一招手能找来百八十个,实在没必要在你这委屈自己。”
说完黑着脸大步走到办公桌后,摆明一副不愿意跟她多谈的样子。
这话的恶毒程度一点都不比她刚才那句差。
叶小七心底多少有些不痛快,但她刚才伤了刘一骁一次,现在刘一骁又伤了她一次,算是扯平了。
再说,她对刘一骁也没什么感情,不像陈琛,随便一句话都能戳到她的心窝子。
“刘一骁,”叶小七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劝也劝了,该拒绝的也拒绝了,剩下的事只能靠他开导自己了。
可是总觉的应该说点什么,要不然她心里过意不去,叶小七半天憋出了一句话:“对不起,其实你是个好人……”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刘一骁更来气,他这是被发好人卡了?
该说的也说了,叶小七知道他现在不想看见自己,自觉的向门外走去,谁知道刚走到门口,身后突然响起刘一骁的声音:“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叶小七这边还没想好说辞,那边刘一骁又问了一句:“你心里有人了?”
脑中不禁闪过陈琛的脸,叶小七脸色白了几分,为什么提起喜欢的人她就会想到陈琛?
“没有,”她强迫自己否认这个事实:“我没有喜欢的人。”
刘一骁蹙眉:“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叶小七回身,想了想说:“这个世界上不喜欢的人有很多,可喜欢的只有一个,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你,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个。”
这话刘一骁听明白了,说白了就是她对他没感觉。
想起当着刘子凡的面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刘一骁顿觉头疼,以前都是女人追他,他破天荒头一次追女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坎坷。
还真应了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刘一骁是年轻人,虽然不能接受别人不喜欢这么优秀的自己,但是至少可以理解,故而说话比刚才少了几分冲动。
叶小七这次没再多话,转身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这段时间陈琛明显感觉到叶小七在跟他冷战。
回来一句话也不说,甚至都不拿正眼看他一下,该做的事情一样不落,虽然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给他留灯留饭,但陈琛总有一种自己变成空气的感觉。
正常人被冷眼相待都会生气,更何况是死要面子的陈琛?
他这是养了个情人?怎么感觉供了个祖宗放在家里?
不理算了,冷战谁不会,陈琛也假模假样的装作看不见叶小七,俩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互相拿对方当空气。
如此过了两天,陈琛憋不住了,叶小七能禁欲,他不能。
尤其是叶小七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头发半湿不干的随意垂下,黑色的真丝睡衣衬得她曲线玲珑,两条白皙纤细的大腿好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让他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猿意马。
倒也不是叶小七故意勾引,而是她平常就这样,以往陈琛想摸便摸了,从来没有克制过自己,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沦落到只能看不能吃的一天。
叶小七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像极了出水的芙蓉,她像往常一样拿过吹风机去阳台吹头发。
陈琛坐在床上,手里捧着本书,目光却好像雷达一样看着她曲线玲珑的背影,从叶小七的肩膀一路扫射到大腿,最后目光定在她若隐若现的两腿之间,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随着叶小七手臂上的动作,睡裙不时会向上滑一点,露出白皙诱人的大腿。
陈琛像是失了魂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只希望那个睡裙能再往上一点、再往上一点……黑色的睡裙起起落落,他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可惜看了半天,睡裙始终没有到达他希望的高度。
心头不免升起几分急躁和不满,两腿之间也有了反应,陈琛把书扔在床上,低声骂了一句“靠”,脸色难看的进了浴室。
不一会,浴室里传出一阵哗哗的水声,可是却没有水雾随之而起,显然他在冲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