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寒光的匕首被胡五娘牢牢握在手中,原本想要刺向那个人影。却在目光触及人影的脸处,迎着身躯的匕首被她自己硬生生了转了个方向。
“哧——”锋利的匕首划过她的另外一只手,而那只手拦住女人想要袭击自己的招式。
“你不是晨儿姑娘吗?”胡五娘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奴印,惊讶道,“你可让我好找。”
胡五娘眼睛扫过眼前之人,只见她穿着一袭几乎透明的粉纱,胸前的茱萸清晰可见,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男人肆虐的痕迹。而她美艳的五官上,一道丑陋的奴印狠狠地烙印在她的额头一角,破坏了她原有的美感。
胡五娘虽然还没和人行过那档子事,但是也曾经在青楼当过一年打手,也曾见识过一些事。
可是她在青楼见识过最低贱的妓女,也没被人打扮成这样过!
岳晨看到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官家女子,也想起来这人是谁,一道恐惧划过她的心,她像反手给她一掌,却看到她因为不想伤害自己,反而弄伤了她。那一掌怎么也打不下去。
看着一脸义愤填膺的胡五娘,容二也叹了口气,道:“我帮你包扎伤口先吧。”
胡五娘却不在乎地摆摆手:“人在江湖,受点小伤又怎样,你先说说你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收到了非人的待遇,我五娘定替你出头!”
岳晨却没有接她的话茬,只是默默地抓住她带着血的衣袖,撩起伤口,仔细看了看,道:“姑娘你得吃些药才能快些好。”
胡五娘反手抓过她的小纱,道:“昨日就是你从璋牙楼被送到这里来的?”
岳晨顺着女人的手一路抬眸看向那双灵动探究的眼睛,一时间心底升起一股火,她暗声道:“姑娘你莫在管我了。”
如果不是她,也不必关到地牢之中,也不必送到璋牙楼那腌臜之地,更不必穿成这样只为等待主人的宠幸。
她是暗阁的死士啊……
但是这些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像五娘女官,又怎么能理解自己的处境?
只会让自己处于更加尴尬的地步罢了。
胡五娘见她一脸靡颓,心如死灰的模样,连忙急道:“你又何必这么心灰意冷。”
岳晨几乎哀怨地看着她,幽幽叹声道:“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明明是仇敌关系,但是看到五娘干净纯粹的眼眸,她原本冷漠拒绝的话语就说不出口了。
胡五娘捏住她的手,同时另一只手也轻轻盖住,眼眸里都是安抚的笑意:“若是你对我有怨气,不妨多发泄出来,我先救你出去。”
岳晨轻轻摇头,道:“我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胡五娘双眸诧异地瞪着她,不敢置信道:“你都被如此对待,竟然也不知反抗?”
岳晨吐了口气,也不知是嗤笑她的天真,还是自嘲自己的弱势:“姑娘你户籍清白,自然能有自己一番作为,而我只是一个官奴,更是烙上奴印的奴,就算是脱离奴籍,这一生的耻辱都印在自己的人生里,反抗只会让我悲惨的人生更添一道疤罢了。”
胡五娘听闻此言,更加急切道:“你一身武艺,说话也不像是未读过书的,自然也能有一番作为,况且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奴隶依靠自身能力,做出一番事业的,况且,晨儿姑娘,我查过你的户籍,你早已身死而亡,按法理来说,你已经不是活着的奴隶了。”
岳晨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抓了一下,她苦笑道:“那天地之间岂不是没有容我之地了”
五娘却嫣然一笑,道:“只要你跟着我,白丁身份还是很好搞到手的。”
毕竟胡五娘十二岁就知道制作假路引的铺子,十叁岁就偷偷拿着假路引闯荡江湖了,像瞒天过海偷梁换柱这种小事,这是她的长项。
岳晨却抽出手:“你究竟有何企图,你我萍水相逢,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你去费心费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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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五娘内心os:拐卖儿童可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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