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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悠悠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烧的迷迷糊糊的,并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
她只觉得眼前的男子非常俊美。
“帅哥,你怎么在我家里?你是谁啊?whhryl.”
黎悠悠下意识的伸手去掐自己的胳膊,却不知他掐的其实是百里自厚的胳膊。
“咦,怎么不疼呢?我真的是在做梦吗?”
得知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后,黎悠悠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一会儿伸手摸摸百里自厚的脸,一会儿又捏捏他胳膊上的肌肉,伸手在他胸前戳啊戳。
“黎悠悠,别闹了。”百里自厚看着越来越不安分的女人,他的眼眸越来越暗沉,眼底隐隐蕴着墨色的火焰。
百里自厚的警告显然无效,黎悠悠很快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红唇。
“帅哥,你长得可真好看呢,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你既然出现在我的梦里,一定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黎悠悠在百里自厚微微一怔时,很快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偷袭得逞后,她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一下又一下的啄吻着百里自厚的薄唇。
男人眉眼间墨色浮沉,隐隐有些按捺不住,却也知道黎悠悠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是能承受很多。
然而,黎悠悠胡闹起来,简直是令人招架不住,不一会儿,百里自厚便再难压制,他将怀中的人一把抱起,抱到床上翻身压下。
确是还不等他做点什么事,煞风景的一幕出现了。
黎悠悠流着两管鼻血,笑的跟个傻子似的,还伸着脖子要去亲百里自厚。
男人十分嫌弃的别开脸,然后用了些力气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转身便出了院中。
待散去一身的热气,重新吹过冷风,身上的体温又恢复到先前的冰凉之后,他又再次回到房中。
比刚才更过分的是,黎悠悠已经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一个肚兜和一条西裤,她莹洁白的肌肤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白皙诱人。
百里自厚眉骨跳了跳,随后沉着气走过去,将正抱着床柱子发疯的女人扯到床上。
“帅哥,你去哪儿了?”
“我长得不美么,你怎么都不看我啊?”
百里自厚:“看你个鬼样子。”
黎悠悠被凶,红唇嘟起,十分不满的哼了声。
“说谎可是不乖的哟,我照过镜子的,我现在这张脸啊,漂亮的很呢,再也不是以前的大脸猫了,还有我这身材,你看,你仔细看,是不是很惹火啊?”
还照过镜子?
百里自厚懒得打击她,就她现在这副鬼样子,要真照过镜子,怕是能把自己吓哭。
随便捡起一件衣服,男人大手一撕,将扯烂的衣服缠在黎悠悠手腕上,然后将她轻绑在床头。
主要是不想让她再闹腾,可这蠢女人竟然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唉哟,看不出来帅哥喜欢玩这样的啊?”
百里自厚眉眼间的阴郁已经无法用语音来形容了,想到黎悠悠是因为误食了大补的参汤才会气血翻涌,浑身燥火难消,他才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百里自厚用温水摆了帕子,按在黎悠悠的脸上,用力的抹了抹,等将她的小脸洗净后,才又躺在她身侧,主动的抱上她。
她身上的温度还是很高,纪遇生说如果不能把她丢在冷水里泡着,就只能用这样的法子帮她降温了。
百里自厚从来没有和黎悠悠以外的女人这样亲蜜接触过,这会儿抱着她,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特别是,他又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一晚。
“美男,我好热啊。”
美男?
这是又给自己换了个称呼?
百里自厚睁眼看了看黎悠悠身上仅剩的几块布料,随即又阖上眸子,淡声道。
“忍着。”
她热,他难道就好受么?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用尽多少的克制力才能做到抱着她不动的。
“等着,爷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从你这里讨回来。”
百里自厚咬牙切齿的说着,黎悠悠却依旧笑的没心没肺的。
不知何时,她已经挣脱了绑在手腕上的衣服,一个翻身坐在了百里自厚身上。
“美男,你是不是害羞了呀,怎么半天都没动静了?”
黎悠悠身体里烧的一团火,这团火在看到百里自厚的时候,越烧越旺,特别是抱着他,感觉到他的心跳,还有呼吸间那淡淡的清冽气息,就像有什么在诱?惑着她一般,叫她无法自拔的想要往前冲。
百里自最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而他却还不能有所作为。
——
 xgchotel.;整整半夜,黎悠悠都在胡闹着,百里自厚每隔一盏茶的时间,都要到院中去吹冷风,降温,然后回来由她抱着。
如此反反复复,折腾到后半夜,黎悠悠才算消停下来。
百里自厚摸着她额头的温度降下来后,才算松了一口气,随便扯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亮之后,黎悠悠最先醒来。
她一动,便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四肢困乏,脑袋也有种宿醉后的涨痛。
特别是,那种虚脱的感觉十分的明显,就好像和谁打一架似的那么累。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黎悠悠一边抬手捶着脑袋,一边看向四周,突然发现,房间里一片狼藉,扯碎的衣服扔了一地,男装女装都有。
而且,她身旁还躺着一个男人。
“白爷?”
黎悠悠惊悚的看着紧闭双眸的百里自厚,还有,他衣服上的点点血迹。
她颤拌着手指伸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却在缩回手指时,听着男人喃喃了一句。
“别再招惹爷,否则爷收拾你。”
&;百里自厚好好的,除了呼吸有些沉,脸色有些红以外,并不像是有受伤的痕迹,那么衣服上的血?
黎悠悠蓦地低头看向自己,果然,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而且,她裤子上也有血迹,还有床单被褥上,都沾有点点血迹。
黎悠悠脑子像爆米花一样的诈开,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的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她先是晕倒,可晕倒之后呢?
想了又想,黎悠悠终于理出了一点点头绪,好像是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把百里自厚当成了梦里的美男,然后就一心想着把他给……
哎呀,不能想,羞死人了。
黎悠悠呆若木鸡的坐在床上,生无可恋的看着这重大的车祸现场。
她现在好像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又或者,让她逃了吧。
这一切发生的也太突然了,黎悠悠是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可那些残存的记忆都在提醒着她,造成眼前这一切,都是她主动的。
百里自厚睡得比较沉,主要是因为他被黎悠悠折腾得很晚,而且,任谁一个晚上都在反反复复吹冷风,冷热交替着用自己身上的体温去帮悠悠降火,他也是受不了的啊。
以至于百里自厚有些感染风寒,睡得相对沉了一些。
等到黎悠悠打算越过他下床时,才突然发现,百里自厚的脸色有些泛红,呼吸也比刚才沉了许多。
她隐约觉得不对劲,将他摇醒之后,问着。
“白爷,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见他只盯着自己不说话,黎悠悠又晃了晃他的胳膊,焦急道:“白爷?”
“你别再碰爷,爷被你折腾了一晚上,累的很。”
百里自厚的语气很是抱怨,黎悠悠听着便是一阵心虚。
“白爷,昨天晚上的事……”
她原本想说,她是一时糊涂,还是请百里自厚不要放在心上了,毕竟,他们两个的身份悬殊,黎悠悠倒是想让他对自己负责,可是,看惯了现代宫心计,豪门恩怨情仇剧的她,并不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前景会很好。
百里自厚目光淡淡的看着她,眼底蕴着不知名的情绪,半响后,冷哼道。
“折腾了一夜还不够,一大早的又想继续闹么?”
“不,不是,我是说……”
百里自厚这话实在太有歧义,黎悠悠不敢多问,只摇了摇头,解释着。
“我是说我们……”
“你与爷的事,已成定局,不要再多问了。”
百里自厚的眼底布满红血丝,话落后,便又闭上眼继续睡去了,想也知道他有多累,黎悠悠看他这样,也知道不该再打扰他。
她小心翼翼想要的跨过百里自厚准备下床,却被男人伸手扯着胳膊拉回来,按在胸前。
她身上裹着的被子也被他轻而易举的扯开,两人差不多是赤呈相见了。
黎悠悠脸色爆红,羞的不敢看他。
“昨夜抱着爷喊美男时,你可比现在大胆多了。”
“别,别说了。”
黎悠悠都要羞的钻地缝了,这比百里自厚给她更衣包扎伤口还要让人难为情的多了。
“爷累了,你安分些,陪爷再睡一会儿。”
好在,百里自厚也没有再为难她,只搂着她,闭上眼继续睡去。
黎悠悠被迫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乖乖的趴伏在他胸前,动也不敢动,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个物种,当一切没发生时,会忐忑不安,会各种惶恐不安,可当生米真的煮成熟饭后,又有一种奇怪的安静。
她想着,如果百里自厚也是真心的,那不如就勇敢的去试一试吧,万一,前景可期呢?
?两个人都寂寞无声躺在床上,又睡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后,窗外天已经大亮了,门外百里炎熙正在用力的砸着门板。
“悠悠悠悠,你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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