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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悠悠一点不介意的把自己与洛家这种不般配的关系摊了开来,话里话外又多有逐客之意。
百里自厚幽深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半响后,突然再次浅笑出声。
“钟平。”
“是,爷。”
主仆俩这么一应声,钟平便知是什么意思,很快便将房内的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板栗和青桔自是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被“白爷”的气场给震到,哪怕心里怕,面上也要强撑着。
却是黎悠悠给了她们一个安抚的眼神:“门外候着吧,没事的。”
古代男女大防,两个人独处一室,哪怕是厅堂也是不该的,黎悠悠不是不懂,只不过,有些话她若不趁着这个机会说清楚,怕是以后免不了还要被这位爷算计着。
待到房门关上后,黎悠悠也不再装着一脸笑意,只冷冷的看向百里自厚,抢在他之前开口道。
“白爷,您究竟有什么不放心的,非要亲自来看看我的惨状呢?”
黎悠悠因为背后的伤痛,额头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精致美丽的小脸上亦是一片冷白。
百里自厚看着她半点不做假,眼底丝毫不掩藏的烦燥之意时,幽深的眸底渐渐覆上一层薄霜。
&;她这股子倔劲,莫名的让他看着不顺眼。
“爷对自作聪明的女人一向没什么耐性,黎悠悠,你该知道,爷来找你为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白爷心里记恨我那日不识好歹,不肯顺着您的意将欲拒还迎进行到底,最后顺从在您的威武之下而心生报复之意,特意来折腾我的么?”
黎悠悠并没有在意百里自厚对她的眼神有多冷,怎么说,她也是刺过对方一刀的,虽然在他身上连个轻伤也没留下,可依着她动了狠心的念头,这位爷就是买凶杀她都是不为过的。
毕竟,人家的身份地位,她是怎么也赔不起的。
因此,黎悠悠也没有打算再和对方绕着圈子说话,只想着越能说明白事越好。
“白爷,别说在洛城,就是在京城也没几个人敢得罪您的,所以,即便是我伤痛到无法行走,我依然要坚持着出来见您这位贵客,可我心里却不愿的,自然也没办法曲意缝迎的给您好脸色。”
“你倒是敢说?”
百里自厚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听着冷冷静静,可却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也许,这就是气场吧。
“可白爷还是不信我。”
黎悠悠有些撑不住的用手扶在桌上,脸色愈发的白了几分。
“您今天没带小少爷过来,定是有意要避开他的,那我也借着这个机会把话再说一次。
一,我并没有想借着熙熙攀上您这尊大神,好一步升天;二,我也不认为自己这样的身份,能够有资格挤到您身边的圈子里去,所以,我只是单纯的和您家小少爷投缘,并没有刻意的攀附算计。”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躲到此处来?”
百里自厚显然没有把黎悠悠的话听进去,反而是揪着她后半句逼问道。
“我有心想买下东郊的田地,早已放了口风出去,你却偏偏在我将左邻右舍都入帐后,才姗姗来迟,且一再拒绝和徐六相谈买卖之事,难道不是为了诱我上门与你亲谈么?”
“黎悠悠,你若是个知事懂礼的,我便也敞开了说明,洛家的这庄子我是非买不可,不过,我可以将此处,连同东郊其他的庄子一并记到你名下,但有一条,你……”
“我不接受。”
没有听完百里自厚的话,黎悠悠已经冷声打断了他。
“白爷,请你不要再拿这些来试探我了,我真的对你没有任何的痴心妄想,算了,我和你解释不清,我今日便走,至于这庄子,您爱买不买,找洛安华谈,我是真做不了这个主。”
百里自厚简直就是颠倒烟白,血口喷人,一句话说下来,又绕回了原点。
还不是在嘲讽她用了欲擒故纵的招在想办法吊他。
这男人虽然有自信自恋的资本,.zyxta.可能不能别净逮她一个人埋汰呢?
黎悠悠胸口憋着气,不愿听到他最后用来羞辱她的话,冷冷的说完后,便强忍着背后的疼痛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去。
“白爷,人分三六九等,有贵践之分不假,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为了荣华富贵舍弃尊严不顾的。”
黎悠悠说的一脸义正言辞,百里自厚却毫不在意的笑了出声。
“是么?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要应下那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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