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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战廷守着时逸整整两天,寸步不离,甚至连工作上需要的文件,他都直接搬到病房来处理。
乔然每次来问他这么做的原因,他告诉他只是因为愧疚。
拿了他的心,总要做点补偿。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愧疚是真的,可心疼,也是真的。
即便这种心疼还不足以让他觉得自己喜欢上了时逸,可成为他这几天守在这里的理由,却已然足够。
霍战廷守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晚上,时逸才醒过来。
一见他睁眼,霍战廷就像献宝似的将手边堆满的补品一字排开,问,“想吃什么?我喂你!”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时逸有短时间的失神,怔怔的,看起来呆呆傻傻。
霍战廷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想什么呢?”
此刻的举止像是新婚夫妻般宠溺,仿佛那时当众侮辱他,逼他在器官捐赠协议的人不是他一样。
果然,养条狗,捐了颗心出去,也该给颗甜枣不是。
“我在想,你是不是以为,给我颗枣,我就真的会跟狗一样对着摇起尾巴?”时逸冷眼望着霍战廷,“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还想在我这里谋些什么?”
霍战廷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舀了一勺汤凑过去,“吃点吧,你好不容易醒过来,要多补补。”
时逸手一伸,直接连勺带汤一起扫开:“滚!”
滚烫的汤汁洒在霍战廷手上,手背瞬间红了一片。霍战廷恼怒地站起来抖了抖了手,“时逸!!你”
“先生,”霍战廷的话还没说完,任非就已经推门走了进来,有些焦急,“先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时总带着一大帮记者过来了,说要把少爷带回去。”
“带回去?”霍战廷瞥了时逸一眼,语气中的嘲讽掩都掩不住,“不是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吗?回去?回哪儿去?时逸只能跟我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