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周多,江雯再次来到宋知意的工作室,她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里面的宋知意,并没有开口打扰。
“江小姐。”
宋知意保存了手上的设计图,起身走到江雯的跟前。
“宋小姐,我需要给你量详细的尺寸。”
她点了一下头,没再像上一次那样,让江雯离开。
江雯量完尺寸之后就走了,宋知意看着人离开,半晌才收回视线。
顾南风要求婚礼完成之后才把证据交出来,可是萧九的一审在二月中旬。
她觉得顾南风是故意的,明明马上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却非要拖到二月份,无非就是想让萧九在里面待着。
想到这里,宋知意的脸色很不好。
“宋姐姐。”
门被推开,丫丫走了进来。
宋知意收回思绪:“怎么了?”
“外面有个客人,一直想要优惠,可是我们一向都没有优惠的。”
宋知意她们除了开业的时候做过优惠打过折,这半年多的时间都是明码标价的。
价格不算高,也不算低,但她们的质量可以说是行业内前十,如果结婚不是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回头客一定会很多。
宋知意前半年的时候单子不多,但是下半年很多都是客户介绍朋友过来的,足以说明她们家的策划无论是设计还是质量方面都是很让人满意的。
这是宋知意第一次听到有人开口要求要优惠的,说实话,她不想开这个口子,这个口一旦开了,对前面和后面的其他客人都很不公平。
“我们店是没有优惠的。”
“她们要见你。”
“见我?”
宋知意不禁皱了一下眉,“那我出去见一下吧。”
“宋姐姐,你小心一点,感觉她们像是故意来闹事的!”
出门前,丫丫开口补充了一句。
宋知意点了一下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宋知意就看到两个女人在美悠跟前一直在说话,见她出来,美悠明显松了口气:“总监,她们找你。”
听到美悠的话,那两个女人也把视线落到宋知意的身上:“你就是这个婚礼策划的总监吗,总策划吗?”
宋知意点了一下头,淡淡地笑了一下:“是我,你们好,我姓宋。”
“哎呀,宋总监啊,我说你这些设计好是好,但你毕竟不是什么大师,就这么简单的一场婚礼,你们帮忙布置一下就要五万多,是不是有点贵啊?再说了,别人的店里面都有优惠,怎么就你们店没有优惠呢?”
宋知意看着开口说话的女人,“小姐贵姓?”
“我姓赵。”
“赵小姐你好,谢谢你看得上我们的策划,是这样的,我们这边的策划也有三万这个档的,里面也有好几套方案,都是我个人设计,市面上绝对不会有雷同的。”
“可是我看不上啊。”
得了,这是没钱又不愿意降消的人物。
宋知意之前在邺城也碰到过,她也算是有经验:“赵小姐您的眼光真是好,只不过我们这不同的价格出来的效果也是不同的,这一个五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套餐和这三万的套餐差的不仅仅是设计,还有其他的细节景别布置方面,需要用到的装饰品也是更加的复杂,像这个羽毛,市面上一根的价格就要两块九毛九,而我们却要做出一簇的效果,这一簇就起码得需要上千根的羽毛,这些赵女士您都可以自己查询价格的。”
“宋总监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些话,你们做这么一套下来要是没挣一半,我赵莎就跟你姓!我又没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想你们把这零头抹了,齐齐整整的五万不成吗?”
五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抹个零头成五万?
那九千九百九十九是零头?
宋知意差点儿被气笑了,可是她的素质还是让她忍住了:“赵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除了开业,一直以来都是没有任何优惠的。”
“你这意思是不做我这生意了?”
“您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人是不是?”
赵小姐的朋友突然开口,宋知意愣了一下:“赵小姐、这位小姐,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们做生意也是明码标价。”
她不卑不亢,也寸步不让。
“什么做生意明码标价?你们这一行水分多大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以前也在婚庆里面干过的!我跟你说,也就你们这设计有点意思,其他的还不是一样,有什么好得瑟的!”
“既然你们这么厉害,那我们就发到网上去让广大网友评评理!”
宋知意听到她这话,下意识就伸手想要拦住,却不想对方蛮力大得很,一下子就把她推开了。
宋知意没站稳,被她们推着撞到了门口的绿植上,腰侧隐隐作痛。
“发生了什么事?”
冰冷的男声传来,里面的人都惊了一下。
宋知意推开顾南风的说,冷着脸走到赵小姐两个人的跟前:“抱歉,赵小姐,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
赵莎一听到这话,拿着手机叫得更欢了:“大家听到没?这店真是厉害,说不欢迎我们!这年头居然还有敞开门不做生意的!啧啧!记住了这家如意婚庆,大家千万别找这家,真的垃圾死了!”
“说够了没有?”
赵莎说得正兴奋,手腕突然被人一捉,听到男人冷厉的声音,她颤了颤:“你,你干嘛?放,放开我!”
“滚!”
顾南风松了手,厉声就把人喝退了。
看着那两个闹事的人走了,顾南风才看向宋知意:“撞到哪儿了?”
丫丫和美悠两个人都在,宋知意不想跟顾南风吵架,她抬手揉了一下腰:“没撞到哪儿。”
说着,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过来干什么?”
她脸色冷了下来,开口说的话也是冷的。
顾南风抬腿走到她的跟前,伸手就贴着她的后背,另外一只手摸上了她被撞到的地方:“撞这儿了?”
“你放开我!”
她皱着眉,挣开了他:“不疼,你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