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萧习听冷笑一声,过了会儿,又冷笑一声。
她哪来的脸说这话?
他可从来没想她承诺过什么,莫非是她的实力给她的自信?
他咬了下牙,“拿这种事说一个男人,你就不怕我真让你试试我行不行?”
他盯着她,想看她什么反应。
陆怀雪托着腮看他,眯着眼睛笑。
“这……我倒是不介意,就不知道大帅你愿不愿意了,大帅你这么好看,说到底还是我占便宜呢。”
谁占便宜?
萧习听这段时间里,听她歪理听了不少了,但也没料到她竟然还觉得她自己占便宜。
脸皮厚,武力值高,萧习听还真拿她没办法。
萧习听没在多说什么,在车上拿了报纸看,算是妥协了这个事。
她想暴露身份,说是给他撑面子,但萧习听也有一瞬间怀疑过,她是不是为了见她的前夫才恢复身份,但紧接着他就立马打消了怀疑。
陆韫嘴皮子利索,说他爹死的多惨时,就该知道那个前夫在她心里什么地位了。
她以前那些事他是查过的,跟现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不知道是她经历了什么才变化这么大,或者是她本来就在隐藏本性,他都不怎么在意。
他认识的是陆怀雪,不是大小姐陆芝。
至于章文卓,他还不放眼里,抛妻弃子的东西罢了,想收拾他,一句话的事。
自言论自由接收西方文化后,一些墨水摸鱼的渣滓趁机作乱,用打击封建,自由恋爱为名义,来做些道德沦丧的事。
自由恋爱是为了不再盲婚哑嫁,让年轻人能自己选择伴侣,不是为了给抛妻弃子的人做借口用的。
萧习听目光专注的盯着书看,侧脸优雅冷峻,鼻锋高挑,眉眼低垂,煞是好看。
一边脑海里想着怎么收拾章文卓,边翻了一页书。
陆怀雪坐他身侧,盯着他看,萧习听也当做没发觉到她的视线。
他早就习惯她这样子了,反正不会打扰他,想看就看吧。
她也就能看看了。
……
萧习听在北方非常出名,作为北方最大的三个军阀之一,且军事实力最强,一旦他走到哪里,当地势力想不严阵以待都不放心。
车队刚进入关北,立刻受到了各方关注。
他们早来了半天,开车过来整整一个上午,多少有些疲惫,留出半天时间休息正好。
萧习听在车上看了半天书,陆怀雪开始还盯着他看,看了半个多小时,后来干脆睡下了。
睡着了还不老实,总往他肩上靠,萧习听中途不知道给她纠正了多少次。
车停了,她立刻醒了过来,都让萧习听有点怀疑她究竟睡没睡着了。
“大帅?”她揉了把脸,清醒了下。
随后她先下了车,到另一边给他开门。
“要你开门了?你是觉得我打不开车门吗?”萧习听抿着唇,冷冷扫她一眼。
“……”陆怀雪沉默片刻,试探的说:“大帅,顺手的事,这不用杠我一下吧?”
她仔细看看他的神色,他坐了大半天的车,好像心情不太好?怎么好像忽然有点看她不太顺眼?
陆怀雪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细思,萧习听已经大步往关北城的接待官员方向走去了,路上吩咐追过去的张陕处理这边的交接。
他侧身说过,侧脸线条优美,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大衣,挺拔修长的身影倒映在阳光下。
黑色毛领映衬着冷白色的脸,强烈的对比极具视觉冲击性。
“……怎么还是这么好看。”不愧是她家的。
陆怀雪盯着瞧了好一会儿,心头有点痒,等他们跟接待官员说完了客套话,她才追过去,毫不客气的挽住萧习听的手臂。
萧习听愣了片刻,随即抬眸,眸中冷光一闪而逝。
陆怀雪吐了下舌头。
“这个表情不适合你,不会显得你很俏皮。”萧习听略微低头,挡着苏城官员的目光,在她耳边说:“给我放手,别得寸进尺,你就是仗着我人前不好跟你翻脸对吧?嗯?”
陆怀雪装傻:“什么得寸进尺?哪有的事。好歹大帅是给我发钱的人,也算包养我了,我尽点义务……”
“我记得我包的是杀手是雇佣人手,不是你这个人。”
萧习听捏了她的脸一下,还往外拉了拉,“脸皮别这么厚,松手。”
接待官员听不见声音,但最后这个动作他看见了,这非常亲昵。
“……”
那接待官员看看陆怀雪,又偷偷看看萧习听,怀疑自己得到的消息有些不准确。
不是说萧习听身边没有过女人吗?也没跟哪家小姐走的近过,这个女人是谁?
他一路送萧习听等人去公馆,眼看着陆怀雪献殷勤,明明以萧习听的身份,女人献点殷勤讨好他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
能来接萧习听的,自然不是普通官员,都是贺大帅的手下的亲信。把人接待好,安排妥当后,等张陕一行人挑完刺,第一时间,就把异样通知给了贺大帅府上。
天知道萧习听根本没什么亲昵的意思,他就是觉得陆怀雪脸皮真的厚,才捏了一捏。
到了公馆房间,萧习听的手臂才被送开。
他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淡淡的说:“陆怀雪,下不为例。”
张陕没听明白:“大帅,什么下不为例?”
陆怀雪“哦”了一声。
萧习听什么也没跟张陕说,自己回了房间。
公馆并非大帅府安排的,而是他们苏城在这边的产业。苏城富裕,跟关北一样,商人众多,萧习听早就插过一手,除了敛财之外,也是为了多探听多方消息。
张陕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好在他也不是特别喜欢探究萧习听的事,主要还是不敢,见他不回答就放下了这事了,转而关心起陆怀雪男扮女装怎么办的这么像来了。
陆怀雪被萧习听拉走了后,他们还就地讨论过几句。
都以为陆怀雪这种江湖人手段比较多,也许杀哪个目标的时候就需要扮成女人,所以对于此事反应也不是很大。
天下能人异士很多,有的是有更奇怪手段的人。
陆怀雪听了他的话,有点无言以对。
她都这么明显了,竟然觉得是她男扮女装办的完美?
其实也不怪张陕,实在是她这几年走的这条路,实在杀过不少人,有时候眼里的锐利和杀气根本不加掩饰,除了在萧习听面前有所收敛之外,对待张陕等人偶尔气场全开。
尤其是打人的时候,年纪轻轻刚入伍的新兵,一看到她的冰冷锋利的眼神神就失去斗志了,像有把冷刃抵喉头一样,只想多撑几招。
这样他们怎么可能往那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