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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清州,出现了一条笔直宽阔的道路,道路右边是一户户普通人家,土墙灰瓦,一块块田地挨着,种着粮食蔬菜,算得上一幅悠然自得的乡村安乐图。
住在城外的几乎都是普通人,靠着自家几亩田地过活,时常担着担子进城卖菜,和城里的修士过着完全不同的日子。
蕴灵宗立于清州,这城外的村庄离城不过五六公里,也算得上庇佑的范围。白纤纤一句“我们出清州了。”的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红的血气陡然从村落蹿起,因这一车人都是修士,眼神都不错,五人都看见了血气的上方是被高高抛起的人,只几息间,血气散退,人重重从高空坠下!
这一下只怕不死即残。
藤荐之手一挥,逐奔停了下来,他一跃而下,道:“我去那边看看,你们就在此处等我。”
说完,御剑而飞,瞬息掠过几里。
季云宸也跟了上去,回头丢下一句“我也去看看,你们别动。”
藤君宜心中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一起身,白纤纤也跟着动了,说:“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琴月明也不例外,不过她不会御剑,藤君宜便一手拉着她,带她在剑上一道飞了过去。刚一落地,一股冲人的血腥气扑鼻而来,放眼看去,屋瓦下竟是淌着一层血水,从两边房屋的门缝窗隙下缓缓流淌到中间的路上。
藤君宜心中倒吸一口冷气,第一反应是:这得死了多少人才会有这么多血?
琴月明肩头上的鬼蝶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一时十分兴奋地飞了起来,琴月明赶紧将它控制住。
“在那边。”藤君宜快步往前面走,往左边转了一圈,只见藤荐之和季云宸面对面站着,他们中间是刚才从高空高高坠下的那人。那人的脑后和身下流出了一大滩血,四肢呈现出扭曲的弧度,不过令人惊讶的是那人竟然还没死,双眼睁得大大的,瞳孔中还有一丝未散的神采。
藤荐之迅速蹲下,右手放在那人额头上,用灵力稳住他的性命,季云宸手一翻,两张符箓分别贴于他颈侧和腰下,那人的瞳孔渐渐聚拢,苟延残喘中恢复了几丝清明。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了!?”藤荐之沉声问。
他刚才一来就看见了这村庄的惨状,未闻一丝活人气息,血气冲天,只怕全都遭遇了横祸。
这人眼珠转动,倏然间,巨大的惊悸和恐惧从他眼中浮现,但似乎知道这会儿来的人是救自己的修士,他努力开口,“有个……黑衣人把全村人都,都杀了,他……往……那边走了。”
他颤颤巍巍抬起一只手,手指的正是东北方向。
“什么时候杀的?他什么时候走的?”藤荐之继续问,他面色冷静,让这无比恐惧和痛苦的人稍微定了定心,“昨日晚上,村里的人都睡着了,我从清州回来得晚,一进村就看见有个黑衣人在村口,不知道在用什么东西摆出了一个图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传来惨叫,我吓得转身就跑了,直到刚才我回来看……”
他重重喘了口气,接着说:“我一回来就看见全部人都死了,就在我准备去清州把这事告诉那些仙家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风把我卷起来了,然后仙长你们就来了。”
说完这么一大段话,他的脸色更显颓丧青白,若不是藤荐之用灵力稳住他的性命,只怕立马毙命。
那道血气很是古怪,几乎将此人的生气吸走,藤荐之知此事重大,对季云宸说:“通知宗内的人过来。”
季云宸点头,面色亦有几分凝重,他从袖中掏出五张符纸,五张符纸遇灵力无火而燃。没过多久,从清州方向来了七、八名御剑弟子。
趁着这间隙,藤君宜进周围的房屋内看了看,每家的男女老少无一例外横死家中,身上似被刀剑匕首割出了无数道血淋淋的伤口,猩红的血液似被牵引而出,顺着方向,她在村口发现了一道被人刻意打乱的阵法。
刚才那人说的“摆出了一个图案”,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黑衣人在布阵法。她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出那到底是个什么阵法。
红绣鸳鸯跟着她过来,迈着脚围着阵法转了两圈,它乃天地灵花,对恶意和杀意更为敏感,“这是一个大凶阵。”
饶是以红绣鸳鸯这样在秘境中见多了各种等级阵法的灵花来说也不免一惊,这阵法已被人用其它手段遮掩了它原本的模样,但其中留下的凶意与恶意却依旧渗人,可以想象当其发挥真正威力之时是何等恐怖,割宰人的性命如同杀鸡宰牛,不费吹灰之力。
藤君宜将地上模糊的位置图案记在心里,打算之后尝试在系统中找找,看有没有类似的阵法。
有弟子将倒在地上的那人带回了清州医治,藤荐之立即御剑回宗一趟,打算将这里发生的事禀于二长老,其余人都留下来继续找线索。
季云宸拿出长剑,一只手手指间夹着一张符箓,他修长的两指并拢,符箓从雪亮的剑锋上抹过,一道寒光闪过,符箓变成了无数道拇指粗的冰柱,齐刷刷钉在了被大乱的阵法周围,地面上残留的血液被吸入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