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亚宁向来学不来低调那一套。用他自己说,就是没事儿装什么b呢?
“没动气。真没动气。我飞了上万公里赶过去,人等着我,tm腆着脸给我表功呢,我动什么气?”董亚宁笑了。
叶崇磬拿起酒杯,抿一口。等董亚宁下文。
“那楼抢着盖成那样,等着下次地震死多人啊?”董亚宁把酒喝光,“现场还睁着眼跟我说瞎话,还说什么马上就一周年……一周年怎么了?不是周年祭是周年庆嘛?我没多话,就一个字:炸。费用我担了,就当我打牌连输一个礼拜,我认了。谁有话让他来跟我说——盖狗窝都不能给我豆腐渣!我看谁敢再这么糊弄我!”
叶崇磬给董亚宁添了酒。
“死瞧不上他们那副猥琐样子。这种钱都贪,这种屋子都敢给我偷工减料。真tm想给一记窝心脚。”董亚宁搁下酒杯,拿起叉子来,意面上搅着,“算了,不说这些恶心人事。说说喜事。”
“喜事?哪家?”叶崇磬动了一下脚。那团毛球跟着换了下姿势。他低头,看一眼毛球。
董亚宁笑了,“你有时候,真是让人讨厌。不开玩笑,真,都到这份儿上了,你反对有意思吗?反对弄崇碧难做。”
“那也是她自找。”
“你不像是气量这么小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跟我妈说似,不乐意自己家养宝贝,换回来是破烂儿?潇潇要算破烂儿,咱们该被拎去填海了。”
“你收他什么好处了?至于替他说一车好话?”
“这就不讲理了啊。我说都是客观事实。”董亚宁皱眉,“你到底嫌他什么?嫌他像你啊?”
叶崇磬推了下杯子,“我好了,你随意。”他把盘子里意面吃掉。
半晌两个人都不说话。
董亚宁知道是自己一句话说到叶崇磬心里去了。他喝光那瓶酒,又去拿出半瓶酒来。省了醒酒那一步,直接倒了就喝。
“不是说醉氧?醉死你算了。”
两人换了个地方坐。
“真恶毒,不就喝你俩半瓶酒?”董亚宁翘着腿,一手擎着酒杯,一手搓着旺财庞大身躯上背毛。又一副吊儿郎当架势了。“你说你过什么趣儿啊,这屋子里里外外,静跟古墓似——什么时候能来个小龙女掌掌门?对了,miss-zhang这回推介海德公园公寓,给我留了两套,你要不要?要话我匀你一套。”董亚宁问。
看着那团毛球扑上去,啃着旺财毛。
旺财被毛球弄不耐烦,大爪子一起,将毛球甩出去老远。毛球呜咽。
叶崇磬和董亚宁大笑起来。
叶崇磬拍了拍毛球头,说:“你自个儿留着吧,我没兴趣。”
“真难找你有兴趣事儿。”董亚宁笑着说。
“跟你似,一边骂人家那拨儿etn小子,一边比人家还热心英格兰置业。你难不成有朝一日准备去那里落地生根?”叶崇磬问。董亚宁海外布局老早就开始了。今年许是因为他父亲退下来缘故,看这样子,动作愈发大了些。
一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