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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炮击,转眼间便被击毁了两艘战船,倭国人一下子被打晕了。
对面那条船,他们早已便发现了,可他们怎么也料不到,那条船上的炮火竟如此猛烈,射程竟如此之远。
率队前来的德川家臣麻生佐助正站在旗舰上,观望着远处的黑风岛,见此情形,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回事?”
有随从在旁答道:“大人,好像是盗匪在对我舰队进行炮击!”
“炮击!”
麻生佐助抽出腰间长刀,向前猛然一劈:“八格!前进!全速前进!”
情报有误!
逃回来的那些人,不是说敌船上的火炮,只有区区数里吗?可是,现在距离敌船,足足还有十几里!
只有尽快逼近敌船,他们才能实施预定计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二十余艘倭国战船,乘风破浪,在海面上浩浩荡荡,气势如虹,直朝黑风岛扑去。
卓世杰站在樱桃号上,看到倭国人悍不畏死地直冲过来,不由叹道:“果然有股子不怕死的武士道精神,嗯,很勇敢,也很白痴!既然你们一心求死,我当然不介意成全你们。”
“继续攻击!我倒要看看,你们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
樱桃号上的100毫米火炮,和黑风岛上的130毫米火炮,再次开始了炮击。
一发发炮弹,准确地落入倭国舰群中。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炮声响起,倭国最前面的几艘战船先后被炮弹击中,船上倭国船员死伤无数,哀号连连。
这一轮炮击,至少有四艘倭国战船被彻底打残,有两艘几乎完全散了架,船体歪歪斜斜,正在迅速地下沉。
“该死的!白日见鬼了!这伙海盗怎么有如此厉害的火炮!”,自己舰队连对方的毛都还没摸着,就已损失了好几艘战船,这仗还怎么打?
麻生佐助感到一阵无力。
他们原来的战术,是根据已有情报,特意制定出来的,针对的是敌人射程只有几里的火炮,可是现在,敌人的火炮射程竟达到了可怕的十几里!
“冲!往前冲!继续全速前进!”麻生此时的吼声,已经有些底气不足了。
其实,担任舰队前锋的十来艘战船,担负的,就是消耗敌人弹药的责任,也就是先抗下第一轮炮击的所谓炮灰。
此战,德川将军势在必得,就算是损失一部分战船,也要把失去的金银给夺回来。
因此他们才制定了断尾求胜的惨胜之局。
他们这支舰队最具战斗力的,是麻生佐助的中军,和殿后的几艘战船,那几艘战船上,还载有他们最具杀伤力的五十名武士。
这个时代的海战,有时候火炮在一场战争中,并不一定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大多数时候,还需要接舷战来一决胜负。
他们的舰队只要能靠近对方的船只,那么,这场战斗便已基本结束了。
倭国武士,天下无敌,放眼四海,谁能与他们有一战之力?
此时的麻生佐助,只盼着对方的炮弹尽快消耗一空,在他看来,对方如此密集的炮击,必然不会持久,就算是他们有无尽的炮弹,只怕他们的大炮也受不了如此高频率的炮击。
“可是,他们的炮弹威力为何如此之大!”麻生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倭国人并非是井底之蛙,他们近年来与西班牙人做生意,也见识过强大的西班牙战舰,同时,他们也从西班牙人手中购买过许多门火炮,因此,倭国人自认为对火炮这种武器非常之了解。
不管是西班牙人,还是荷兰人,他们战舰上的火炮,充其量也就能打二三里,并且命中率并不高。
可是,很明显,对面这伙海盗所拥有火炮,远远超过了西班牙和荷兰这两个军事强国。
战况危急,容不得麻生多想,他只想着尽快让他的舰队抵近敌船,然后实施他们的作战计划。
樱桃号上的卓世杰看到倭国人仍然硬着头皮往前冲,知道这些倭国人还没有被真正打怕,这正合他的心意。
“继续给我揍他们!”
一发发炮弹飞向倭国舰队,倭国舰队中,又有几艘战船被打得木板与血肉齐飞,浓烟与海天共一色。
抱着必胜信念而来的倭国舰队,只在弹指之间,便已折损了近半数战船!
这个时候的麻生大人,已经动摇了,何止是动摇,他简直已经胆寒了。
“八格!八格……”麻生佐助不住声地咒骂着。
旁边的随从缩着脖子问道:“大人,您看,咱们是不是该……”
麻生佐助胳膊一甩,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这随从的脸上。
“八格!你这胆小鬼!缩着脖子干什么?怕炮弹砸烂你的脑袋么!”
随从被打得满口血沫,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麻生佐助大吼一声:“前进!前进!前进!!!”
他还真不信了,对面的火炮真的就能一直不停地打下去,他们总得有停歇的时候吧!
到那时,他将要率领剩余的战船,踏平黑风岛,杀光这些该死的海盗,他要把他们的皮全都剥下来,他要把他们的肉全都砍成肉酱丢去喂狗!
正自心里发狠,猛然间,又有两发炮弹袭来,距离他旗舰不远处的一艘战船再次中弹起火,船上的船员大呼小叫着在甲板上争相逃命,纷纷跳入海中。
麻生佐助望着这令人绝望的景象,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此时,他旗舰前方的战船,几乎全都被击中,那么,接下来,很快就该轮到他这艘旗舰了。
麻生用有些发抖的手,抹了一把汗津津的大胖脸,紧咬牙关,脸上忽青忽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正前方,那艘仍完好无缺的敌船,正在飞快地朝他的舰队接近中。
麻生佐助都快要被气疯了,他对天狂啸:“不公平!我恨!我恨哪!这太不公平了!我需要的是公平的战斗!公平的战斗!”
这时候的麻生,犹如一个手握大刀的汉子,面对着几丈高的城墙上的弓箭手,空有蛮力,却只能无力地呐喊,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