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次都是在白石远的面前,越是想在他心中留下冷漠的强人的印象,越是容易在他面前矫情得要命。
眼泪肆意的流,沾到白石远的脸上也有湿漉漉的触感,展心仪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流眼泪,今天晚上应该很完美才对啊不是吗,能亲自来给赵诺凡庆祝生日已经了却了一番她的心事,还回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小阁楼里看了看……
可就是想哭,这通眼泪水她忍了太久太久,和以往不同,它的味道更苦涩,也更让展心仪难忘。
她刚才忘了说一点,虽然自己总是在白石远面前丢人,但是也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自己才会卸下全部的伪装,才能肆无忌惮地想哭就哭想笑就放肆地笑。
白石远舍不得松开她温软的唇瓣,给她擦了一遍又一遍眼泪水,结果越流越凶,微微地蹙了蹙眉毛:“哭什么?”
他不出声音还好,展心仪一个人哭一哭就好了,听到他低沉好听地声音好像一下子穿透胸膛触碰到最柔软的地方,眼泪由一开始默默地流,慢慢汇集成一颗颗硕大的珠子,狠狠地砸落,融进白石远咖啡色的外套里,留下了一片阴湿的水渍。
白石远又俯下身,双手轻柔地捧起她的脸握在掌心,唇瓣轻轻地扫过她的眼睛,脸颊,吻走她脸上还未干涸的泪珠,轻轻地舔舐走固执地挂在她唇瓣晶莹发亮的水光。
“烦死了,都怪你。”展心仪被他吻得脸上痒痒的,忍不住缩着脖子笑笑哈了口气,握紧拳头用力地砸向他的肩膀。
白石远也不闪躲,任由她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痛不痒没有感觉,仍兀自像一堵墙一般坚定不动,按着她的脑袋往自己的怀中塞,用宠溺又带着责备的语气道:“是你先哭的,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就是怪你!”展心仪固执依旧,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想笑话自己,幼稚得可以,她能想象此时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简直和她过去最看不惯的脑残少女没什么区别。
白石远的心脏跳动声整齐有力,一声一声,紧贴着展心仪的耳膜,听着他的心脏均匀的跳动声,自己的心跳却被打乱了节奏,速度加快,像只不安分的鸟儿想冲破笼子的束缚一般,几乎要从她的胸腔里跳出来。
展心仪说怪他就怪他了吧,白石远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谁让她今天喝得有点多,就当是他大人有大量,不和喝醉的人一般见识。
可是天地良心,展心仪发誓,虽然她刚下车的时候的确晕晕乎乎的想快点回去睡觉,可是现在的她清醒无比,大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下次不要这样了。”白石远捏了捏她的脸,软软的手感不错,忍不住又加重力道多揉了两下。
展心仪愤愤地拍掉他的手,仰着脖子,四目相撞忙又慌张地避开:“知道了,又不是我想喝多的。”
和撒酒疯吐得到处都是的苏玉比起来,展心仪觉得自己的酒品已经算很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