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喜滋滋的用丝巾擦过嘴巴,点点头道,
“唔,这俱乐部当真有趣,子寰这后殿还有何物叫朕开眼呐?”
陈宇忙站起身,虚引一下道,
“还请陛下与皇后随臣前来。”
当即李二一家子站起身走在前面,其余二十来个文武官员纷纷伸长了脖子,刚才一顿火锅吃的整个人暖洋洋的,这会儿正是吃饱了没事干的时候。
待一行人来到用屏风隔开的后殿时,一个个眼睛都放了光,这里俨然被陈宇改造成了一座赌坊,但与寻常赌坊不同的是,这里同样有一批娇媚的侍女站在一旁,手里还端着高脚杯和各色美酒。
这些高脚杯都是陈宇吩咐人去将作监特意打制的,连同外面吧台的那些,无一不是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娘的,这些个琉璃杯,怕是就得花费不少钱吧?”尉迟恭拿起一个端详着,不曾想方才吃的满手都是油腻,这会儿一个不小心,便把一只玻璃的高脚杯掉在地下,摔了个粉碎!
尉迟恭讪讪的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陈宇,陈宇哈哈一笑,摆摆手道,
“鄂国公无需介怀,不过是个杯子,如今我大唐难道还缺琉璃不成。”
李二此刻已经在摸着赌坊内的桌子了,一边还啧啧称奇道,
“这些桌子上的绒布,想来和桌球台上的也相差无几了。”
只见这后殿之中,摆着好几张大桌子,有玩骰子的,打麻将的,二十一点的,还有百家哭和梭,哈。
每一张桌子前,都站着两名侍女,用于发牌,陈宇买来这些婢子,足足训练了她们大半个月,如今也都是正式上岗了。
除此之外,在后殿之中,陈宇还特意让人隔了一个贵宾厅出来,里面的设施更是豪华无比。
“子寰呐,你这俱乐部可花费了不少钱吧?”李恪笑嘻嘻的凑了上来。
“呵呵,吴王殿下见笑了,不多不少,足有五千贯。”陈宇也是嬉皮笑脸的说道。
李恪听的也是心
惊胆战,五千贯,对于他们这些皇子来说,的确不算太多,但真要让他们拿出来,倒也肉痛的很。
“子寰呐,且来告诉朕,这是何物啊?”李二颇感兴趣的拿起一副扑克牌笑道。
陈宇俱乐部里的纸牌,那可是找了阎立本亲自刻印的,上面的jqk三个人物,分别画的李二、长孙皇后和李治,印得了一副模板后,陈宇只需到自家的书局去,再用硬黄纸印刷上几副就行了。
“启奏陛下,此乃扑克牌,玩法与麻将大同小异,待臣来演示。”陈宇拱拱手上前,为李二等人分别演示了好几种玩法。
“想不到这纸牌,竟比麻将的玩法还多。”房玄龄的记性那可是大唐数一数二的,此刻也是目不暇接的看着陈宇在那洗牌和发牌。
一干武将之中,早有好赌的,等不及的就开始在骰子那里玩了起来,这玩意儿自古就有,自然也就不用教学了。
“嘿嘿,好玩,好玩的紧,来来来,众卿陪朕一道玩乐,今日便不分君臣,只论输赢!”李二豪爽的挥挥手,当即便在桌前坐了下来。
李二骨子里流着不服输的血,自然在赌坊也是不肯认输的,长孙皇后坐在他身边,时不时还软语几句,让李二不要再加牌了,但李二不听啊,拿着十九点的牌还非要加,接过加了个十,一下子就输了。
见皇帝都亲自下场了,看懂了规则的诸如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也是纷纷坐在自家老大身边,摸出身上带的贞观钞来,喜笑颜开的赌了起来。
一干武将的理解力没那么快,只得先玩骰子,就连小李治,手里紧紧攥着几张贞观钞,此刻正在百家哭的台子前紧张的盯着手里的牌。
也不知道是李二真的运气好还是百官都不敢赢老大的钱,待日头西斜,李二喜气洋洋的抓着一把贞观钞,得意的笑道,
“到底是朕,今日可谓是收获颇丰啊。”
魏征大约是输了钱,一张脸更黑了,但此刻也不敢随意搅了李二的兴致,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
“
唔,子寰这俱乐部有趣的紧,朕今日也是开了眼了,他日得空,朕再来一回。”李二乐呵呵的骑上马背,冲陈宇说道。
陈宇则笑眯眯的一躬身,
“是,若陛下前来,只管告知臣便是了,自当为陛下清场。”
李二的队伍先走,房玄龄和魏征也跟着走了,但剩下的一干文臣武将,眼睛骨溜溜的盯着陈宇,便有大胆的,上前小心的问道,
“敢问武安王,听闻这俱乐部乃是会员制,何为会员制啊?”
会员制自然是长孙冲等人传播出去的了,陈宇笑的贼忒嘻嘻的,一拱手道,
“诸公且听明白了,孤王这俱乐部,往后一年四季将提供新鲜瓜果蔬菜以及美酒,若要前来游玩的,当凭此腰牌进入,这腰牌嘛,也不贵,二百贯一副便是了。”
一干官员一听,纷纷议论开了,啧啧,两百贯,似乎不是很多啊,不过陈宇这俱乐部不是免费的啊,你进了门,不还是得消费?
但这些官员实在架不住新鲜菠菜和韭菜的诱惑啊,加上陈宇说了,往后还会提供各种反季节的水果,想想吧,大冬天的,来上一口葡萄或者西瓜,那该多美味!
程咬金第一个出列了,粗声粗气的揽过陈宇道,
“陈小子这俱乐部好生有趣,这两百贯老夫出了,隔日便送去你府上,且给老夫留四块腰牌!”
程处亮一听,忙上前拉过程咬金道,
“阿耶,子寰已然送得儿与阿兄两块了。”
程咬金一愣,旋即笑眯眯的点头道,
“好好好,陈小子到底没忘了老夫家,哈哈哈。”
程咬金一开口,剩下这些官员也按捺不住了,有带的钱多的,当即便要交钱购买会员腰牌。
陈宇则摆摆手笑道,
“诸公且慢,待孤王让人来统计便是,来啊,把主簿给孤王叫来!”
当即,便有七八个官员交了会员费,喜滋滋的拿着银制的腰牌,仿佛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似的揣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