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也笑着说道:“你们都想出宫吗”
“想”
“想啊”
张彭祖和杜佗也异口同声说道。
“好,那就明天一早出去吧,不要去太远,早去早回。”
“张伯,我就带他们去西市逛逛,那边我熟。”
张贺心想刘病已打小就在西市逛,那里的每条街巷他都踏过,去那边应该没问题,便点点头说道:“顺便去医馆看看。”
刘病已一听还可以去医馆,显得更兴奋,高兴得跳了起来。看到大家开心的样子,彭长青忙催促他们继续练下去。
三位少年一直练到夕阳西下才歇息,刘病已约好杜佗明日辰时在北阙宫门外等他们,然后一起去西市。
正当他们准备回去时,此杜佗说道:“病已、彭祖,我有一个提议,说出来不知你们会不会笑我。”
“有什么就说吧,怎么会笑你呢。”
“是啊,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杜佗看了看刘病已,有看了张彭祖,笑道:“不如我们三人结拜为兄弟,怎样”
张彭祖挠挠头望着刘病已说道:“结拜兄弟”
刘病已却哈哈大笑:“好啊,我们三人志同道合,在此便结为异姓兄弟,彭祖你觉得怎样”
“好啊,我还以为你不同意呢。”
张彭祖高兴地说道。
“那我们怎样结拜呢”
杜佗看来还是没有看过人家结拜兄弟的场面,估计只是听说而已,刘病已忙笑道:“我刚来掖庭时偷偷看过两个侍卫在结拜兄弟,他们是堆了一个土堆子,然后便你对着土堆子跪下去,再然后便是对着上天拜道,嘴里还说什么苍天在上之类的话。”
“我们就跟着你念,你说什么我们便说什么就是。”
于是三人便在草坪边上的假山前堆了一个土堆子,齐齐跪在土堆前面,刘病已在中间,左边是张彭祖,右边是杜佗,只见刘病已跪着对天说道:“苍天在上,我刘病已和张彭祖、杜佗结拜为异姓兄弟,往后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张彭祖也接着说道:“苍天在上,我张彭祖愿与和刘病已、杜佗结拜为异姓兄弟,往后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杜佗也学他们一样,跪着对天说道:“苍天在上,我杜佗愿与和刘病已、张彭祖结拜为异姓兄弟,往后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说完三人又对着土堆磕三个响头,仪式结束后,张彭祖说道:“杜佗,病已他比我还大半年,而你又小我们一岁,这样吧,病已是大哥,我是二哥,你是三弟,行不行。”
“行行行,大哥,二哥。”
杜佗对着刘病已和张彭祖忙喊道,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三个小伙伴就这样开开心心地结为异姓兄弟,其实在当时社会,异姓结为兄弟的现象很多,多是为了能够团结扶持,互相帮助,当然最有名的结义兄弟便是再过几百年后的东汉末年刘关张桃园结义。
翌日一早,刘病已便和张彭祖一起出了北阙宫门,而杜佗也早在那里等候他们,三位小伙伴此时就像放飞的小鸟,飞一般地在长安的大街小巷奔跑。
一出北阙的宫门便是华阳街,华阳街的西面是桂宫,右面便是北阙甲第,这理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因此比较寂静,人也不多,三位少年沿着华阳街一直来到夕阴街。
到了夕阴街人便开始多了起来,这里便是东市西市。
张彭祖和杜佗平常很少来东市西市这里,因此走到哪都觉得新奇,东看看西看看的。而刘病已是在这里长大的,因而觉得很平常,于是,每到一处,刘病已都要催促他们快点走,以免误了时间。
华阳街不但是桂宫和北阙甲第的分割线,还是东市和西市的分割线,在东市临华阳街街边,有一家专门教人家唱歌跳舞的舞坊,名叫乐得舞坊,今日不知为何,很是热闹,于是张彭祖提议过去看看。
其实像这些舞坊名义上说是教女孩子唱歌跳舞,实则是培养舞女歌女后,再把这些歌女舞女卖给有钱人家或是达官贵人,以此赚钱。而这些舞女歌女多是穷人家的孩子或是被自己的父母亲卖过来的,更甚者还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强迫民女。
刘病已对这些是有所耳闻,不过年纪还是比较小,很多事情还是没有弄懂,但心里知道这些地方肯定是是非之地,本想叫张彭祖不要过去看,谁知张彭祖溜得快,一溜烟便走过去了,而杜佗见张彭祖跑过去了,也跟着过去,无奈之下刘病已也只好跟着过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彭祖,杜佗,你们可要小心点。”
刘病已走上前,只看一大群人围着乐得舞坊门口,刘病已想钻进去看,却被一个胖子堵住进不去,于是问那位胖子:“这位大哥,里面发生什么事”
那位胖子缓缓转过身来,见到三位少年想钻进去看,便笑道:“小孩子也来凑热闹,是这样的,那位自称长安斗鸡王的王奉光,这次把他的家底都输个精光了,没钱还,债主便要将他女儿卖过来乐得舞坊抵押;他还是很有骨气的,死活都不肯,这不,债主已经把她女儿抓到这里了,他便追过来要讨回去,双方就在这里厮打,那位王奉光可被打得好惨哦。”
刘病已一听是斗鸡的王奉光,心里就觉得不妙,难道是以前经常带他去西市斗鸡的王奉光,于是便憋足一股劲硬挤进去。
只见乐得舞坊门口,四个牛高马大的恶汉,正围着一位中年男子一顿毒打,那位中年男子那是他们的对手,卷缩在地上,但还是一个劲地叫道:“快把我女儿还给我,惜君,你出来。”
虽然那人已被打得血肉模糊,脸部肿大,很难认出是不是以前认识的王奉光,但是听他在大声呼叫他的女儿惜君的名字,不用说,肯定就是以前认识的那位王奉光,于是刘病已跑上去,大声吼道:“你们快住手,四人打一人算什么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