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尽量跟吧,跟不上也不怪你。”
“得勒,您坐稳喽!”
司机转过脸,挂档,踩离合,转动方向盘,一气呵成,不到两秒就冲了出去。
惯性猛的将我朝后甩,狠狠的和座椅来了个亲密接触,要不是我反应快,差点没坐稳。
这师傅也是个狠人!
好在今天还算幸运,沿着傅慎言刚才经过的方向,追了两条街,就看见他的车被红绿灯拦在路口。
“师傅,走旁边的车道吧,别跟太紧。”傅慎言做事一向谨慎,不小心一点很容易露出马脚。
“明白的。”
就这么一直保持两个车位的距离,开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傅慎言的车停在商业街一家咖啡馆前。
让司机把车停在银行门口,我先一步下车,躲在路边的灯柱后面,看着傅慎言从车上下来,走进那家咖啡馆。
远远的,傅慎言的身影出现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沿着靠窗的一排桌子走到一半,坐了下去。
看清傅慎言对面男人的脸,我愕然站在马路对面,没有再往前走。
我以为他迫不及待要解决的是昨天那个罗总,不想居然是约了慕容瑾。
两人之间的状态也很奇怪,在假惺惺的慕容瑾面前,傅慎言难得流露出一丝真实的情绪——嚣张上扬的眉毛带着薄怒。
两个聪明人,都清楚如何用最精简的言语,触发对方最大的情绪。
果然,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傅慎言猛得起身,愤然离席,两人不欢而散。
占据下风的,似乎是傅慎言。
我对此并不意外,慕容瑾最擅长的就是软绵绵的威胁,比起一个连亲生父母都可以随意出卖的人,傅慎言太多软肋了。
看这傅慎言坐进车里,我拨了他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傅慎言的声音压抑得沉闷,“还顺利吗?”
情绪失控的情况下,还是在关心我的事情,忍不住小小的心疼了一下,不自觉,对着电话点了点头,“嗯,顺利的,四季本来就很懂事,一家人嘛,哪有什么说不开的事,对吧?”
话里有话,希望傅慎言能够记在心上,遇事一起解决,总比自己强撑着要简单的多。
男人大可以顶天立地,却也不必太过逼自己,我们的家,永远都是避风港。
傅慎言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那是自然,和好了就行,冷战这么长时间,今天就跟四季好好相处吧,正好今天公司比较忙,我会晚点回去。”
“我知道了,你去忙正事吧。”
“好,挂了。”
说着,他就要挂断电话,我忍不住又把他叫住,“傅慎言。”
“我在,怎么了?”傅慎言依旧表现的很平静。
“婚礼上那些礼节的寓意我记不太清了,要不你再给我讲讲?”我说。
傅慎言轻轻地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你笑什么?”我问道。
“没什么。”傅慎言心情似乎好了一点,“我在想,是该催催负责婚礼录像的剪辑团队了,免得你整天只能空想,不能够完全想起那天的美妙,说不定哪天忘了,把对我的好都收回去。”
被他逗笑,我只能皱着眉头同他开玩笑,“我有这么无情无义吗?你对我的好又不止这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