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究竟是谁在后面造谣生事?”
平阳侯府中,年过花甲的平阳侯得知这个消息,登时两眼一黑,差点没有昏厥过去。
“侯爷,这个消息是一瞬间传遍了全城,我们追着消息的源头去查,只查到了茶楼酒肆和戏楼。”平阳侯府的管家愁眉苦脸道。
“既然已经查到了这些,那就直接把这些茶楼酒肆戏楼什么的全都给封了,让他们乱攀咬!”平阳侯气得脸通红,目眦欲裂!
造谣生事的人,绝对不要被他抓到了把柄,不然他绝对要把对方千刀万剐!
“侯爷,这几家茶楼酒肆和戏楼背后都有靠山。”管家无奈道:“跟忠勇侯府、长阳长公主、谢家沾边。”
要不是这几个茶楼、酒肆、戏楼跟这些家族扯上了关系,管家早就行动了。
平阳侯听到这话,头痛欲绝,这几户人家那都是站在圣上这边的,跟他的关系也不错。
本来嘛,他还想把造谣的人直接给收拾了,用来挽回自己的名声,可现在事情摆在这里,他总不能当个睁眼瞎,说是人家搞他了吧?
这几家跟他关系可不错,而且同样都是站在圣上阵营的人,那就是自己人!
“辟谣,赶紧辟谣,然后查明真相。”平阳侯慌得不行,他后背一凉,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平阳侯在知道有人造谣他这件事后,他就慌得不行,整个人急得团团转,整个平阳侯府也都陷入了焦虑之中。
这件事闹得太大了,饶是圣上有心想要帮平阳侯把事情压下来,可没等圣上行动,就有学子聚集在了宫墙下请命,让圣上彻查平阳侯。
对于平阳侯的忠心,圣上心里有数,事情已经闹得这般大了,不好好差,一意孤行压下来也是不可取的,圣上和内阁商量过后,便觉得搜查平阳侯府一圈,给大众一个交代也不错。
有了决断,圣上立刻就下了旨意,等旨意传达给平阳侯时,前来搜家的大理寺众人也已经到门口了。
圣上相信平阳侯没有干这些事情,相信他的清白,可对平阳侯来说,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谁敢保证自己府里没点见不得人的阴私?
平阳侯虽然没做通敌叛国的事情,但是他府里也不干净啊,他还做不到让人随意来府里搜寻的准备。
可旨意已经下来了,平阳侯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他没得选,哪怕不愿意大理寺的人进来,他也只能苦着脸打开大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搜家!
大理寺卿见他脸色难看,特意走到了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别担心,我们都相信你的清白,你绝对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平阳侯苦笑地看了他一眼,一脸的生无可恋。
叛国这事儿,他自然是没干,但是这不代表其他的事情他没做过啊!
大理寺卿对平阳侯很是同情,只不过这份同情在他搜出了一沓的密信时,同情给止住了。
前头就说了,没有谁敢保证自己府里是干干净净的,谁家里都有点见不得人的事情,平阳侯自己做过了什么,他心里会没点底?就是因为心里有底,所以才怕被人查啊!
都说怕什么就来什么,当平阳侯看到大理寺的人从书房的密格里搜出一沓泛黄的纸张时,眼前一黑。
不是都说大理寺查案子厉害么?没听说他们搜家也这么厉害啊!
那个密格的位置这么偏僻,大理寺的人是怎么发现的?
平阳侯顾不上去想这些事情,他走到大理寺卿的面前,讪笑道:“马大人,这些东西关乎本候的一些私事,能不能把这沓纸张还本候?”
没等大理寺卿回答,一阵风吹来,大理寺卿正打开纸张查看,一个不查,其中几张纸张被人吹走,吹到了外面。
平阳侯府搜家,前几天在皇墙底下请命的学子们都来了,他们跟来看热闹的百姓不一样,他们就是想看看圣上是怎么处理这等叛国之人。
普通百姓不识字,但是这些学子们不说才高八斗,至少认几个字是不难的,大理寺卿手里的纸张刚刚飘出来,他们手疾眼快把纸张捡起来了。
有人打开纸张念道:“一别数年,子崇安好?时间匆匆,吾回到漠北以十年.....”
念信的学子声音挺响亮的,纸上的字不多,也没涉及什么敏感的字眼,可这要是一封普通的信,为什么会出现在平阳侯的书房里?
平阳侯是大盛的侯爷,是大盛人,漠北是觊觎大盛的歹人,从大盛建国开始,漠北的狼子野心就没有掩藏过,虽然漠北的实力没法跟北燕相比,但是不管是大国还是小国,对于大盛人来说,这些都是敌人!
大盛的侯爷跟漠北人私下有来往,不是叛国是什么?
平阳侯听到这封信的时候,差点没有昏厥过去,这封书信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是谁陷害他?
平阳侯想要辩解,说是这书信不是他的,可偏偏开头的时候,人家就写了他的字子崇,男子的字一般都是家人和友人称呼的,平阳侯连辩解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这封信还是大家当着平阳侯的面,从书房里搜出来的。
这封信让人震惊,而其他的书信也让学子们开了眼,除了买官卖官这种朝中不少大臣都干过的事情外,平阳侯还涉及到了几年前陷害朱家的事情。
朱家是大盛的老牌世家了,朱家人丁不旺,但是朱家人敢于直言,朱家子弟入朝为官,办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只不过朱家几年前因为贪腐案,直接被圣上清算了,连送入宫里的娘娘也都被圣上厌弃,直接赐婚给了秦王。
大理寺的人在平阳侯搜了一圈,搜出了不少的阴私事,平阳侯见到他背地里干的事情都全被抖出来了,一个站不稳,直直倒在了地上。
完了,这些事情都被抖出来了,他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平阳侯想到这里,眼前一黑,直接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