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静的吓人。
偌大的宴会厅，几十号人在场，可偏偏就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霍时庭那句话落下，大屏幕上也显示了这次香水预售的数量。
第一名霍深国际，一百零一万套。
第二名洛蒂森威，五十四万套。
一直看到第十名……
没有谢氏，没有！
谢氏分明有一百二十万套的销量，可如今却连前十都进不了？怎么可能！
他们刚刚是看着谢氏的香水渠道，从屏幕上消失的。
有人再次去点链接，却发现链接被关闭下架了。
不仅现场，网络上也有很多留言，几乎在一瞬间将谢氏的电话与微博挤爆。
——【怎么回事？！我付了定金，为什么说商品被下架了？！】
【谢氏你们在搞什么？刚刚我收到银行的退款了，你们弄这么大的噱头，结果香水不卖？什么意思啊！】
【我也收到银行退款了，亏我整点抢的，这不是吊人胃口吗？我以后再也不会买谢氏的东西了，这么不负责任！】
谢家人上一秒还留在脸上的笑意，就这么僵硬了。
谢老爷子第一时间看向谢澜，却见谢澜脸色铁青，质问下属：“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链接会被下架？！”
没人敢回答。
现场气氛凝滞起来，人人自危。
只有霍时庭和叶北笙，该吃吃该喝喝，叶北笙还吃了两块寿司，一边让霍时庭少喝点，一边夸这家酒店的厨子水平好。
“……”谢老爷子脸色更沉，“霍时庭！”
“谢董事长，您叫九爷的名字有什么用？有这时间不如去查查链接为什么会被下架。”
谢老爷子脸色发青，“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链接被下架一定是有心人——”
“谢董事长，您不会输不起吧？”
叶北笙瞪大眼睛，表情十分微妙：“输了就要认，没什么丢脸的，这是常事，商界上有输有赢，你来我往，没什么好生气的，不是吗？虽然这次谢澜输了，但下次说不定就是谢澜赢了呀。”
她将刚才谢绮和谢老爷子的话，还了回去。
众人：“……”
谢老爷子几乎被自己一口口水呛死，他神色僵硬而狰狞，过了好半晌才破口大骂：“不要脸！若是被我知晓今日之事与你们有关，别怪我——”
“董事长，查到了！”谢澜的助理，在这时候打断了谢老爷子的话。
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看向众人。
然后一字一顿地说。
“链接下架，并且谢氏这次香水无法售卖的原因找到了……”
谢澜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助理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一字一句，将谢澜送上了风口浪尖。
“原因是……”
“油画家重年前辈，起诉谢氏未经授权使用了他的画作作为包装，起诉成功，法院已经受理，并且证据确凿……”
“法院联系了销售渠道，渠道那边查实之后，决定下架谢氏产品，并追究一千万违约金……”
“并且，所有香水都必须销毁，否则，重年前辈会继续打官司，到时候的损失……”
话音落下，谢家所有人脸色铁青一片。
谢老爷子花了整整一分钟理解这段话的意思。
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跌坐在椅子上，浑身都忍不住颤抖。
“谢澜……你不是说，你得到重年的授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