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不肯,“怎么就没有我们大小姐的容身之处了,大不了我们跟大小姐一同搬到庄子上住......”
“你这丫头,自己快要成亲了,就不为大小姐往后打算,我们搬到庄子上住了,那大祭司怎么办?大祭司如今可是靠着那些名贵的药材吊着性命留着一口气呢。
等到老了,大小姐怎么办,身边没有个一儿半女傍身,说不定到时候随便一个佣人都敢暗中欺负她。
就算代祭司说了要将圣女生的那孩子给大小姐养,大小姐搬出了祭司府,那孩子怎么可能还给她养?”
乳娘戳着玉碎的鼻尖:“成亲前一晚,你跟文竹是不能见面的,我熬夜将新郎官的最后一只袜子缝完,你快将这参茶送去,然后回到厢房里早早歇下,养足精神,明日早些我喊你起床,给你上妆,让你做一个美美的新嫁娘......”
乳娘将玉碎推出自己的卧房后,坐在灯下,拿出针线,满脸慈爱的给文竹做最后一只袜子。
等到袜子缝完,已经到了子时,乳娘打了个哈欠,将东西规整好后,躺到了床榻上......
玉碎端着参汤走到门口,见门并没有关严实,才刚要抬手推开,就听到里面隐隐的说话声......
察觉到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惊人的秘密时,玉碎心内剧震,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却不小心碰到了摆放在门外的盆栽,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玉碎心里一慌,端着参汤转身就往外跑,屋子里的人已经追了出来,庄青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玉碎正要叫喊,嘴巴被一双有力的大掌死死的捂住了。
秦无言紧跟着走出门,看到来人竟然是玉碎,脸上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到摔在地上的托盘和碎瓷碗,秦无言只觉得喉咙里仿佛被塞了一块石头,心口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庄青云一只手捂着玉碎的口鼻,另一只手扭着玉碎的手臂,将人从长廊里拖到了厢房,任凭玉碎胡乱掐着抓着庄青云的手背,死死的不肯松手。
“无言,她刚才听到我们所说的话了,该怎么办?”庄青云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若是她将这一切都告知给了夫人,夫人就知晓庄家两位少爷死在你的手里了,就连闵锐也死在你的手里了。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
庄青云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眸光狠绝:“这人留不得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秦无言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爆出,沉吟半响,却道:“放了她。”
庄青云:“跟玉碎相比,你觉得夫人更相信谁?”
自然是更相信对庄小钰一心一意的玉碎。
秦无言转过身,面色如白纸,神情惨淡,“这是一条人命,一旦知晓玉碎命丧于你我之手,小钰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你放了她,命巫医给文竹植入噬心蛊,这种蛊毒,每到月圆便会发作,一旦没有解药,就会痛心到七窍流血而死......
一旦刚才我们说的话有半点走漏风声,文竹的下场便是如此。”
用文竹的命来要挟玉碎,迫使她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