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庸被逮捕了?”
被丈夫这么一问,陶露道:“对,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所以得喝点酒庆祝一下才行。当初要不是我被他骗入音乐趴,后面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我更不需要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遮掩。”
宋远没有走过去,站在原地的他问道:“吴德庸为什么会被逮捕?”
“我也不清楚,”摇了摇酒杯,眯着眼的陶露问道,“喝吗?”
“我总觉得你今晚有些反常。”
“老公你是想说我几乎没有主动喝过酒吧?”
“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顿,宋远道,“你自己喝吧,我就不喝了。”
“也许这是咱们夫妻俩最后一次一块喝酒。”
“女儿出嫁的时候应该有机会一块喝。”
“算了吧,”陶露道,“如果我们离婚并且抚养权是在你的手里,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她现在才三岁,让她改口叫另外一个女人妈妈,也许过几个月或者一两年,她就会认为后妈才是她亲妈了。过来喝吧,这几样都是你喜欢吃的下酒菜。”
犹豫了下,宋远还是走了过去。
见没有主食,宋远道:“这点不够吃,我去弄点泡面。”
“直接叫外卖吧,吃泡面太寒酸了,指不定这是咱们夫妻俩最后一次一块吃饭。”
听到妻子这话,宋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很想问他妻子怎么突然要离婚,但又懒得问。
反正迟早是要离婚,现在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在真的去民政局离婚之前,他得再去找一趟施仁诚才行。
至少在离婚之前,他得弄清楚当年所发生的事。
坐在餐桌前,他拿起手机订外卖。
订了一份他妻子比较爱吃的烤鱼,他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干杯,庆祝吴德庸被抓走!”
和妻子碰杯后,宋远抿了一小口。
至于他妻子,则是咕噜咕噜将满满一杯的啤酒都灌进了肚子里。
喝下后,他妻子拿起一块酱骨头吃了起来。
看着似笑非笑的妻子,宋远又喝了一口啤酒。
他真觉得他妻子今晚过于反常,但他又猜不透他妻子反常的原因。
总之,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吴德庸被逮捕。
“老公,你有想过和哪个女人同居或者结婚吗?”
“没,”宋远淡淡道,“如果真的离了婚,我只想将重心都放在工作上。”
“可不能冷落了你的小棉袄。”
“那是自然不会。”
“既然你这样说,那你肯定要找人照顾咱们女儿的,”盯着酒杯并晃了晃,陶露继续道,“我上次和你说过,在你认识的几个女人里,我觉得溪溪最合适。至于另外几个女人,真的都不合适。夏虹已经有个儿子,她不可能全心全意照顾咱们女儿。吴含蕊她明知你有老婆还亲近你,这种女人可和贤惠沾不上边。至于因为你而让性取向变得正常的安凡,她就更不合适了。其他女人我就不一一举例,总之如果你日后是要溪溪同居或者结婚,我举双手赞成。一个有着阴暗童年的女孩子现在还如此乐观开朗,她肯定也会成为一名……”
“别说了,”宋远打断道,“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你说这些让我觉得怪怪的。”
“我们现在确实还有夫妻之名,但完全没有夫妻之实了,”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陶露继续道,“现在的我们两个人就跟仇人似的,很多时候你都不想多看我一眼。既然你已经不拿我当老婆,甚至还故意让吴含蕊还有安凡住在咱们家隔壁,那干脆离婚好了,眼不见为净。”
“明天下午或者后天。”
“可以,愿你早日找到有情人。”
抿嘴一笑,陶露端起了酒杯。
碰杯后,两个人都选择一饮而尽。
喝完一瓶啤酒,宋远又去冰箱里拿出了两瓶。
他知道他妻子不擅长喝啤酒,但他也懒得让他妻子少喝一些。
待烤鱼送到家里,他们夫妻俩边吃边喝边聊着。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夫妻俩一共喝了五瓶啤酒。
陶露擅长喝洋酒,不擅长喝啤酒,所以走向卫生间的她都是摇摇晃晃的。
宋远原本想去扶他妻子,但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已经快离婚,就没有必要表现得太亲昵。
过了片刻,走出卫生间的陶露直接靠在了墙壁上。
看着正坐在餐桌前玩手机的丈夫,皱着眉头的陶露问道:“老公,你还要喝啊?”
“没,坐着休息休息。”
“那你扶我回房间,我腿都软了。”
宋远没有接话,但他有朝他妻子走去。
走到妻子面前,扶着妻子的他走向次卧室。
“我要去你那房间睡觉,我今晚不想一个人睡。”
犹豫了下,宋远扶着妻子走向主卧室。
坐在床边,踢掉凉拖的陶露滚到了床上。
昂起头看着天花板,陶露喃喃道:“我们做了四年夫妻,连七年之痒都没能经历。”
“别感叹了,累了就睡觉。”
“老公。”
见妻子没有继续往下说,宋远问道:“怎么了?”
“我要失去你了。”
见妻子眼里有泪光在闪烁,宋远道:“睡吧,我去隔壁房间睡。”
“至少今晚留下来陪我。”
坐起来后,站起身的陶露直接拥住了她丈夫。
将头埋在丈夫胸前,陶露开始轻声哭泣着。
迟疑了下,宋远还是像以前那样轻轻抚摸着他妻子的背部。
看着还挂在墙上的婚纱照,宋远道:“没什么好哭的,离婚只是为了和正确的那个人在一起而已。”
“所以在老公你眼里,咱们是错误的一对吗?”
“我不好乱下结论,但我觉得我们离婚是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就因为我被施仁诚那个过?”
“那个是一方面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你经常撒谎,互相坦诚可是婚姻的基础。”
“那如果我保证以后都不撒谎,你是不是就不会和我离婚了?”
被妻子这么一问,皱着眉头的宋远道:“我真觉得你今天表现得很反常,一会儿说要离婚,一会儿又说不要离婚。”
“因为目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