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宋远的手掌直接扇在了他妻子脸上。
他原以为他妻子会避开,哪知道他妻子连侧过头这样的本能反应都没有。
这就意味着,他妻子是完全没有避开的打算了。
感觉到手掌传来的疼痛,宋远自然知道他妻子的脸和很痛。
看着丈夫,眼里有泪花在闪烁的陶露问道:“是不是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是,”宋远如实道,“自从那天晚上被人敲晕,我开始怀疑你出轨以来,我都特别想扇你几巴掌。你明面上是被动出轨,但这被动出轨却是你自己种下的祸根。如果你没有和施仁诚恢复联系,他至于有可乘之机吗?就拿我自己来说,我和夏虹分手之后,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恢复联系,更别说是邀请她来参加咱们两个人的婚礼了。要不是知道她给我生下了个儿子,我绝对不可能再联系她的。简而言之,你那次出轨是你自己有错在先。”
“都是我自己的错,我反驳不了。”
“那咱们离婚吧,离婚之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要果果的抚养权。”
“除了这个要求,我其他要求都可以满足你。”
“比如这栋房子吗?”
“是!”
“我不要,”陶露道,“我可以净身出户,我只要果果的抚养权。”
“不行。”
“那……那就打官司……”
听到妻子那显得很无力的声音,宋远道:“我不想威胁你,但这次我必须威胁你。如果你想和我打官司,而不是在放弃果果的抚养权的前提下和我协议离婚,我会提前将视频发布到网上去。虽然不是出轨的具体过程,但因为是你自己口述的,所以大家都会知道你是一个曾经出轨过的女人。这样一来,你还有脸面对各种各样的人吗?说得难听点,你以后能不能找到一个不在乎你过去的男人都不一定!”
“如果你这么做了,打官司就绝对是我赢。”
“那你知道后果吗?”宋远道,“假如打官司你赢了,女儿的抚养权归你了,你知道她将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吗?不论她上小学中学还是高中,大家都会对她议论纷纷,甚至还会让她聊一聊和她妈出轨有关的细节。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话,恐怕她的心理会变得扭曲,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都说不准。”
“我不能失去果果。”
“但你不介意失去我,是吧?”
“当然不是,”擦了擦眼泪,陶露继续道,“我是没办法再留住你,所以我只能想办法留住咱们女儿。”
“我会给她更好的生活。”
“你给不了,你绝对给不了,”陶露道,“你现在觉得自己能给得了,但当你和其他女人结婚以后,你的想法就会完全变了。到时候你和那个女人有了孩子,果果在你眼里很可能会变成累赘,你管都不想管她。到时候她没有人管就会早恋,变成一个问题少女。而我呢,我暂时不准备结婚,所以我会将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她身上。”
“就算我要再婚,我也会找一个全心全意对果果好的女人。”
听到丈夫这话,低下头的陶露长长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互相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抬起头的陶露才开口道:“五百万,我要花五百万买下果果的抚养权。”
“你哪来的五百万?”
“总之我会在一年内给你。”
“你这是准备和李昌怀结婚了?”
“没,”陶露道,“但他说会考虑给我一部分股份,所以五百万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别说五百万,一千万都不行。”
听到丈夫这话,陶露直接将头埋在大腿之间哭了起来。
看着妻子那好像被抛弃的可怜模样,宋远都有些不忍心。
但这样的局面是他妻子一手造成的,所以他并不打算安慰他妻子。
对于他而言,他觉得现在冷血一些是最佳选择。
这样一来,这段婚姻才能早点结束!
“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思考时间!”
扔下这句话,宋远转身走向主卧室。
咚!
听到厚重的关门声,陶露整个人都哆嗦了下。
见丈夫早已离开,捂着脸的她开始嚎嚎大哭着。
至于身在主卧室的宋远,则是靠在门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他知道他已经胜券在握,但这样的胜利却没有让他高兴起来,他反而变得格外压抑。
甚至,他还想将破坏了这段婚姻的刽子手施仁诚碎尸万段!
但他并不打算在离婚之前去找施仁诚,他准备离婚之后再去找施仁诚。
要是离婚之前去找,他又忍不住而将施仁诚打成残废,女儿的抚养权他自然不可能拿到。
直至没有听到哭声,他才走开。
坐在床边,他双眼无神地看着房门。
而,他的脑子里开始不断播放着结婚这些年的一些片段。
因大部分的片段都满含爱意,所以回忆越多,他的心情就变得越糟糕。
因为在这些年里,他妻子为这个家真的付出了好多好多。
至于他呢,他最大的付出应该就是赚钱吧?
咚、咚、咚。
被敲门声拉回现实,宋远道:“门没锁。”
推开门,陶露问道:“谁是你的再婚对象?”
“这个不用你管。”
“我可以和你离婚,我也可以放弃果果的抚养权,但有一个前提条件。”
“说吧!”
“如果你要再婚,必须经过我的允许,这一点还得写在离婚协议上。不对,不只是再婚,就连同居也得经过我的允许。要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而同居或者结婚,你就必须让出果果的抚养权。你可能会觉得我这要求太过奇葩,但我这是为了我的宝贝女儿着想。只要我觉得你的同居或者再婚对象能够像我一样爱着果果,我就会同意。”
听到妻子所提出来的离婚条件,宋远有些犹豫。
想了片刻,他道:“既然离婚,那以后就不要再联系,所以我不会同意你这要求。”
“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介意名誉扫地,”陶露道,“大不了我离开东莞甚至广东,带着她到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生活。”